然而韩嘉宜却趁他不备,用捡来的棍子狠狠敲了他脑后。
张公公应声倒地,韩嘉宜则继续拎着棍子。她穿过黑暗的密道,发出惊讶的呼声。
她想赚那个陌生人进来,她好一棍子下去,趁乱逃走。
不过她没想到,她举起棍子后,忽然出现的竟是大哥陆晋。
他真的来救她了。
陆晋听她说完后,沉默了好久,紧紧抱着她,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
「不过,你们来的很是时候啊。要是没有你们,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逃出去。」韩嘉宜忽的想起一事。她眸中光芒闪烁,「我本来想过跳车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我……」
「你什么?」陆晋皱眉,「不跳车是对的,我会来救你。」他神情郑重:「嘉宜,我一定会来救你。」
「我知道啊。」韩嘉宜心说,她从不认为他会放弃救她,但她不想安心等他来救,她不要成为会连累他的诱饵。
她眼珠转了转:「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句话。
陆晋双目蹭的一亮:「什么?」他再次将她拦腰抱起:「走,咱们回家去。我让人请太医!」
韩嘉宜没有丝毫防备就被他直接抱了起来,唬得她连忙抱住他的脖颈:「你这是做什么?还没确定呢。」
「所以更要请太医啊……」陆晋理直气壮。
韩嘉宜笑了笑,将头埋进他怀里,耳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次事件的所有原委在极短时间内就查清楚了。郭越表示一切按律法来。对此,陆晋没什么异议。按律法,光假传圣旨这一条,就够要他们的命了。
廖老先生人在狱中,等待行刑时,还多次请求面圣,甚至咬破食指,写了血书。
郭越浏览了一遍廖老先生的自白书,心情极为复杂。
到这个时候,廖老先生还是口口声声除掉隐患,坐稳皇位等等,苦口婆心,俨然一派是忠心耿耿的老臣模样。
放下血书,郭越沉声道:「备车,朕要出宫。」
夏日炎热,狱中蚊虫也多,廖老先生一手驱赶着蚊虫,另一只手执笔挥毫。
看见郭越,他精神一振,匆忙行礼:「皇上!」
郭越望着他:「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不可太心慈手软了。」廖老先生认真道,「历来成大事者,无不是心狠之辈。皇上,听老夫一句劝,陆晋留不得。即使以前他没二心,经了这么一件事,他还能像从前一样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郭越沉默了一会儿,忽的笑了:「我父亲早逝,但也曾教过我做人的基本道理。他没教过我滥杀无辜,也不会让我为难忠臣。皇室凋零,我若为一己之私,残杀兄弟,那将来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你是皇帝,你不需要兄弟。」廖老先生道。
「朕是皇帝,可朕首先是一个人!」郭越忽然提高了声音,「如果当皇帝,就是要杀光自己的亲人,那我不做这皇帝了!」
「皇上!」
「我为什么就不能当个仁君?靠德行靠才能,让人心悦诚服?你为什么就认定了别人会来抢我的皇位?」郭越语速越来越快,「我若行的正,坐的端,是个好皇帝,这皇位别人是抢不走的。」
「皇上?」
郭越不理会他,继续道:「朕将来也会有子孙后代。若依先生之言,朕的子孙后代是不是都要杀死手足来坐稳皇位?」他摇了摇头:「廖先生,父亲去世后,你助我良多,我一直感激你的恩情。可这件事,的确是你魔怔了。朕清楚朕该怎么做。」
他转了身,大步离去。
「皇上!皇上!」廖老先生连唤数声,郭越都没再回头。
次日,郭越得到消息,廖老先生死在了狱中,已排除他杀的可能。
他正在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嗯,知道了。」
消息传到定国公府时,韩嘉宜正坐在院中纳凉。她手里的纨扇掉在地上,她也顾不上捡,抬头望向陆晋:「死了?」
「昨天皇上见了他,夜里他就悬梁了。」陆晋俯身,帮她捡了起来。
韩嘉宜「哦」了一声,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陆晋没有把纨扇还给她,而是极其自然地给她打扇。
凉风习习,韩嘉宜眨了眨眼睛:「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睢阳啊?」
「什么时候?」陆晋笑笑,「等孩子生下来吧。你现在不宜奔波。」
宫里太医诊脉,说嘉宜已有身孕,月份尚浅,需要注意的事项很多。
「那公务……」
陆晋笑笑:「自有人替代。」
韩嘉宜叹了口气,心里为孩子的到来感到欢喜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遗憾。
陆晋低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叹什么气?一辈子这么长呢,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已与郭越讲明,以后会慢慢淡出朝堂。郭越自然不舍,但他态度坚决,只待郭越能独当一面就渐渐退出。
韩嘉宜想了想,很快释然。她轻笑道:「也是,这么长呢。」
【番外一:陆显】
对于开书坊这件事,陆显和郭越有明确的分工。郭大出了银钱,找人打点关系,并在官府登记,处理好了前期事务。后期的所有事情,都由陆显包了。
书坊开张的前一天,陆显期待之余,又有些不放心,他对郭越说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这几天多次告假,夫子不会准你离开书院的。」郭越比他淡然多了,「有掌柜和小二,没事的。」
陆显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到底是放心不下,思忖再三,他干脆咬了咬牙:「我还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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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财妻 卷四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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