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做了孙翔宥的老爸,可见他有多么疼爱孙翔宥,而孙翔宥也很依赖他,父子俩的感情很好。
梁惟乔夹着章鱼煎饼的手停顿了下,如果有一天,孙翔宥知道她其实是来拆散他和孙易凡,他就不会对她笑得这么灿烂可爱,这样的亲近她了吧?应该会觉得她是个坏人,至于孙易凡,大概也是如此。
「惟乔阿姨,如果你想要多加一点美乃滋,就跟我说。」孙易凡刚刚夸赞他淋上美乃滋技术愈来愈好了,让他笑得好不得意。
「好。」
「说起来,比起瑶瑶姊姊,我还比较喜欢惟乔阿姨你呢!」孙翔宥一边吃着煎饼,一边说:「我老爸好像也跟我一样,都比较喜欢惟乔阿姨。」
孙易凡对她好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前女友,这个可以不用再提了,倒是瑶瑶姊姊是谁?跟孙易凡有什么关系呢?
梁惟乔问:「翔宥,瑶瑶姊姊是谁?」
「瑶瑶姊姊住在我们学校后面那间很大的房子里,前几天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遇见瑶瑶姊姊了,瑶瑶姊姊问我,她做我的新妈咪好不好?不过我没有回答她。」孙翔宥表情有些为难。
这么听来,那个瑶瑶姊姊应该是喜欢孙易凡的。
「翔宥,你不喜欢那个瑶瑶姊姊吗?」
「我也不是不喜欢瑶瑶姊姊,不过比起新妈咪,我倒是比较想要见一下我自己的妈咪。」孙翔宥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有点紧张的说:「惟乔阿姨,这个是秘密喔,你可千万不能跟我老爸说。」
「好,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梁惟乔做出承诺。
孙翔宥他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会想要见自己的妈咪是人之常情,想当初十五岁的她,还专程来到台湾想要寻亲呢。
「翔宥,你知道关于你妈咪的事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我妈咪,以前我一提起妈咪,爹地就生气。老爸说我妈咪和我爹地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她现在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等我长大了,上大学以后就可以去找我妈咪。」孙翔宥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是啊,我觉得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意思是说,他现在就想要见他妈咪是吗?「翔宥,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把这样的想法跟你老爸说。」
梁惟乔一直以为笑起来天真无邪的孙翔宥过得无忧无虑,却没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心中藏了这么多事。
孙翔宥想了下,眉头皱了皱,然后摇头,「还是不要说好了,以前我爹地都会很生气的要我不准再提妈咪的事,老爸虽然没有生气,不过我觉得老爸也不喜欢我妈咪。其实我也没有想要做什么,就只是想知道我妈咪长什么样子而已。」
梁惟乔为孙翔宥感到心疼,原来小孩子的心理压力也不小,翔宥已经八岁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大人们在争监护权的同时,是不是也该问问小家伙自己的意见?该怎么做对他才是最好的呢?
之后孙翔宥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说起他班上的事。
梁惟乔是一个很认真的听众,时不时就他的话题发表意见。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孙易凡回来,她才回到自己的公寓。
晚上九点半,孙易凡送孙翔宥上床睡觉后回到房间。
他打开书桌上的笔电,将眼镜放在旁边,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其实他并没有近视,他是国中时开始戴眼镜的,那个时候个性活泼的弟弟很受女孩子们喜欢,有不少女同学写情书给弟弟,却把他误认为是孙易扬,让他烦不胜烦,最后他戴上眼镜来跟弟弟做区隔,戴久就成习惯了。
他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皮夹,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小女孩,其实这是一张经过扫描后复制的照片,原始照片被他小心收藏着。
照片上的男孩是他,当时十一岁,而他所抱的小女孩,是年仅五岁的梁惟乔。
十一岁那年,也就是他五年级的下学期,他记得才刚开学没多久,妈妈就被医院诊断出大肠癌第三期,尽管病情不乐观,妈妈还是决定开刀接受治疗。
妈妈的一个朋友是圣心育幼院的志工,她把妈妈的情况跟院长说了,院长答应让他们兄弟暂时住在育幼院。
虽然他很想待在妈妈的身边,但妈妈也说了,就算他们兄弟都在她身边,对她的病情也没有帮助,因此她希望他们认真上学,好好的照顾自己。
圣心育幼院里大概有二十多个孩童,他发现有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很特别,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坐在旁边,很少说话。
他问着跟他同年纪的庄子贤,为什么那个小女孩都不跟大家一起玩呢?
庄子贤说她叫做梁惟乔,然后用手指比了下自己的头,说梁惟乔的脑袋有问题,是个白痴,因此不太会说话,说完之后庄子贤就跟其他男孩到外面的庭院玩。
孙易凡看着梁惟乔,见她模样清秀,而且有双明亮的眼睛,心中不禁怀疑,她真的是白痴吗?
他走到梁惟乔面前蹲了下来,只见她瞧了他一眼后,白白嫩嫩的食指一比,指向刚刚庄子贤离开的方向,小小软软的说了声——
「白痴!」
她的意思是庄子贤才是白痴吗?这让孙易凡忍不住笑了,自从知道妈妈生病以后,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原来小女孩不是白痴,相反的,很聪明呢!
这张照片是志工姊姊替他们拍下的,那时刚好有位志工阿姨送来用塑胶袋装着的棉花糖,梁惟乔手上抱着两串棉花糖,其中一串是他送给她的。
她可爱的小脸蛋灿烂的笑着,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笑得如此开心。
她不只长得像天使,就连心地也像天使一样善良。
她并没有独自吃掉两串棉花糖,而是把自己的那一串送给总骂她是白痴的庄子贤,那小子因为棉花糖掉在庭院所以哭了,最后她跟他一起吃他送的那串棉花糖。
住在圣心育幼院的那三个月里,他除了上学,回到育幼院就找梁惟乔。
其实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他妈妈生病,会安慰他,育幼院有些大朋友看到他跟梁惟乔感情很好,就取笑他们,说他们一个是老公一个是老婆。
后来他妈妈病情恶化得很快,因此妈妈带着他们第一次去了生父家,只希望对方能抚养他们兄弟,结果他们被当成乞丐似的赶走了,最后妈妈不得不将他们兄弟托孤给自己唯一的弟弟,希望弟弟和弟妹能看在血缘亲情的分上替她好好照顾双胞胎儿子,当然,她保险的受益人也更改为弟弟。
那所谓的血缘亲情,对舅舅来说薄得像张纸,轻轻一扯就破了,妈妈几百万的保险金没几年就被舅舅和舅妈全花光了,国三时,同学们都忙着准备基测,他跟弟弟两个人却得去打工赚生活费,更可笑的是,舅舅和舅妈还要他们把打工赚来的钱交出去。
国中毕业后,他们兄弟决定离开舅舅家自己生活,虽然一样得打工,但日子比在舅舅家还要更自在快活,从那之后,他们就不曾再跟舅舅他们有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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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邻暗藏小心思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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