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怎么有毛?」坐在狐姬身侧的小媳妇一脸狐疑地拾起雪白绒毛。
「是狗毛吧。」另一名妇人觉得这不是事,大惊小怪,村里村外的谁不养条狗看家护院。
小媳妇狐疑地说:「可咱们村子的狗不是黑的便是黄的或是花的,谁家养白犬了。」白色容易脏,一般农家不会饲养。
一名小姑娘打趣的咯咯笑。「说不定是山里的狐狸跑来了,瞧咱们这儿热闹就来凑凑趣。」
一听到「狐狸」就特别敏锐的狐姬竖直耳朵,她先瞧瞧手背上有没有长出毛,再藉撩发的动作摸摸耳朵,看长尖了没,确定没露馅儿才安心,可是底下的坐垫好像怪怪的,一抖一抖地……
她忽然想到哪有坐垫,那是她的狐狸尾巴。
再看到小媳妇手上一小撮白毛,她真的心慌意乱,她想当狐狸时,人的血脉非逼她当人不可,怎么也变不回去,可这会儿想做人,身体内的狐血又来捣乱,存心让她不好过。
「晚了,我得先回去,土地公庙没人看着我不安心。」狐姬吸着气,想把尾巴缩回去。
「不再坐一会吗?还有很多菜没吃完呢!你看肉还那么多,不吃可惜。!狐姬长得好看,多看几眼秀色可餐,三十多岁的妇人喜美色,拉着狐姬不让她走。
「不了,我酒量浅,喝了两杯就晕了,婶子可别再留我,一会儿我就出糗了。」她假醉酒之名离开。
「真醉了到婶儿家睡,包管你一觉到天明。」瞧这手生得多白嫩,肯定没干过什么粗活。
「我认床。」她装出一脸苦笑。
「我垫几床棉被就不认床了。」
「高婶子,你喝多了,别调戏我们轻轻,瞧你们家胖丫头多软糯,你玩她去吧!」一只手插了进来,让妇人的手落空,没能摸到白嫩小手。
「春柔,你没意思。」她家胖丫头想捏、想揉随时都可以,可庙祝的外孙女是可遇不可求,难得的机会。
刘春柔笑着推推她,护着好姊妹。「你才没意思,都是女人有什么摸的,她有的你少了哪一样?」
高婶子故作惊惜的叹气,「唉,不比较哪知好坏,你瞧她那双手多细嫩,比咱们常用的水粉还细致,我不摸一把心痒难耐呀!」
她一双打小做农活的太粗糙,抹再多的香膏也救不回来,冬天裂口夏天长茧,她看了都厌恶。
拥有细白小手是她一生最大的愿望,可是终其一生都没希望了,除非她不干活,因此她羡慕手长得好的人,莹白透亮,柔若无骨,每根手指嫩如春葱般叫人想咬一口。
「一听就是女登徒子的口吻,我不跟你起疯,我送轻轻回去。」免得遇上这些藉酒装疯的疯子。
「哼!没天良,婶子白疼你一回了。」高婶子故意哼了一声,其实只是逗逗乐子而已,并无恶意。
刘春柔笑了笑,并未回话,挽着狐姬的手走出秦老汉家。
「七星子出来了。」狐姬抬头望了望天,喃喃道。
原来都天黑了,吃一顿饭从白天吃到晚上,她怎么没有饱的感觉?
一定是因为一直被敬酒,一坐下来还没吃两口就有人和她扯东家长、西家短……狐姬抚着扁平肚子,哀怨。
刘春柔疑惑看她,「七星子?」什么意思?她没听过这说法。
「就是北斗七星呀!天枢、天璇、天衡、天权,玉衡、开阳、瑶光。」说到瑶光她顿了一下,想到音同的山神遥光,这会儿他不知在干什么,是不是睡了?
有点酒意上来的狐姬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了,就是点想遥光了,有他在身边她觉得好安心。
「轻轻,你都认识呀!」她听过北斗七星,但不知它们还有名字,听起来很美。
「我姥姥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她还比给我看。」狐姬——指出七星的位置,形成一个勺子。
她也想姥姥,可是姥姥再也回不来了,鼻头发酸的狐姬眨了眨眼,把眼泪眨回眼眶。
「你姥姥不是一直住在土地公庙里?你几时来过我怎么不晓得。」张姥姥人很好,会给她龙须糖吃。
刘春柔口中的姥姥指的是土地婆,和狐姥姥不是同一人,察觉自己说错话的狐姬僵了一下,幸好天上划过一颗星,她赶紧扯开话题。
「你看那一颗叫扫把星,它划过星空的这个月都会发生不好的事。」
「真的吗?」刘春柔很惊讶。
「嗯!所以你回去要用竹叶水净身,祛祛秽气,我一个人先回去,你不用送我了。」她的狐狸尾巴快藏不住了,身后鼓起的裙子一左一右的晃动,她悄悄伸出一手按住,让它别再乱动。
「你不怕吗?这条路很暗。」过了村口就没人家了,要走上一段路才到村外一里的土地公庙。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暗就暗吧,有月光照路。」狐狸的双眼能在夜里视物,跟猫眼一样,所以天黑了看得和白日一样清楚,她一点也不担心。
「哼,逞强。」刘春柔认为她故意说反话。
「好啦,好啦!别啰嗦了,快回去,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不是也没事,就你爱操心。」她真的不怕,该怕的是躲在暗处的兽儿位,她正饿着,他们敢来正好为她加餐。
「当我爱念叨呀!还不是关心你……算了,自个儿走吧!我不送了,早点回去还能替秀秀缝双袜子。」秀秀是她白日抱的小侄女,两岁大了,发育比同龄孩童晚。
刘春柔说了不送,狐姬当真一挥地转身走向黑暗,让她气得两眼都快冒火了,一踩脚就走了。
在两人一左一右离开后,路边的草从中钻出一个神色猥琐的中年男子,个头不高但略胖,左脚有些被打断而后愈合的微跛。
他先看了一眼刘春柔婀娜有致的背影,露出邪肆的微笑,而后又看回越走越远的狐姬,他想到那一身豆腐似的细皮嫩肉,口涎都要流出来了。
什么土地公显灵,他才不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间小庙就她一人……嘿嘿!小姑娘,哥哥来了……
「咦!怎么有股怪味道?」
走在面的狐姬没发现后面跟了一个男人,男人白天帮着杀猪溅了一身猪血,那身衣服没换掉,到了夜晚发出恶臭,她闻到了,却因喝得有些多,脑袋瓜子胀胀的看景儿都恍惚了,没有细想。
土地公庙离山里村并不远,她一下子就到了,庙内的长明灯终年不熄,她看到晕黄的火光便推门而入,随手关上门上闩,把扭来扭去的尾巴放出来。
因为又黑又饿,她随便下了碗面吃,吃了八分饱后,懒得回幻境的她便在左厢房睡下,头一沾枕就入睡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敢色胆包天,在撬不开庙门的情况下直接翻墙,少了一颗牙的中年男子是一点也不怕被庙里的人发现,因为他很清楚这里只住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水灵灵的像朵花。
庙小的好处是很快找到住人的厢房,长着马脸的男人推开窗,朝里望了两眼,想着该拿什么垫脚好潜入屋里偷香,蓦地,他一僵,伸手揉揉眼睛,以为看错了。
「呃,那是什么?」他是不是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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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家的小狐狸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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