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撩爷要负责 卷二 V第14章[11.28]

  嬴戎在幽州,离山西极进,若是要起兵,必然要先占了临界的山西。也就是说,顾丞会和他第一个就对上。
  若是败,皇帝肯定震怒,顾家也许瞬间灰飞烟灭。赢的可能性,顾丞却和她说只得三成。
  算来算去,败仗皇帝那讨不得好,投靠又风险极大,似乎根本没有两全的法子。怪不得嬴戎待她爹爹的态度闲闲,因为他知道,山西军营挡不住他,他是在等她爹爹自己选择吗?
  这是只千年狐狸化身吧。
  心思缜密,阴险狡诈。嘴里说着不会让救命恩人难做,实则山西就是他囊中之物,反掌就取之。
  她爹爹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沈卿卿气得牙痒痒,当年她师父是不是也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伤了手。她捋了捋,发现和嬴戎之间就那么千丝万缕的牵扯了起来,当然多半是坏事。
  看来她得联系无机子了,总得弄清当年是什么事,实在不成,她先让他爹爹将人阴一把再说。
  总得先将自己人保全起来才是。
  眼下最好的的办法是,能让他爹爹调离山西,这样不管嬴戎反不反,都不能首当其冲。只是太难了。
  皇帝又不是她养的,让他调就调。
  沈卿卿心烦意乱,想了许多,终于敌不过困倦,渐渐入眠。
  只是这一觉又睡得极不安稳,她梦到嬴戎大军压境,入目都是血色,顾丞握着长|枪神色悲凉而绝望。顾家人连同她都被关压在暗无天日的打牢内,她惶惶着,突然就传来新帝登基的消息,她被放了出来却再也不见顾丞身影。
  沈卿卿在睡梦中不安呢喃,心口有怒有悲,堵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正是难受之时,她在却梦中猛然下坠,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很快,眼前又亮了起来,入目是一张秀隽出尘的面容,带着屈辱的目光恨恨瞪着她。而她——
  就那么将人压在身下,抬手就撕了他的上衣,露出他精壮的胸膛。青年公子似不堪辱,想要反抗,却因为手脚都被绑死在榻上,根本无法动弹。
  沈卿卿心口堵着的气豁然散去,只余如温泉水浸泡着四肢的那种舒爽,是那种你终于落到我手里的快意。她就在青年公子不屈的注视下,俯身下去……
  「——娘子、娘子。」
  一连串的呼唤自沈卿卿耳边响起,身子也被人推得动了动,这让她猛然就从梦中惊醒。
  桐月见女郎睁开,松一口气道:「总算将您喊醒了,您好像梦魇了。」
  嘴里还喊着你不许动,再动我抽你什么的。
  是不是梦见和人打架了。
  沈卿卿睁着眼,有些茫然。
  她怎么做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梦,梦到父亲战败,梦到自己绑了嬴戎。
  ……她绑了他做什么的?
  撕了衣裳后,在清醒中都还能品出梦里头的旖旎,她俯身那一瞬是在做什么?
  沈卿卿回想中蹭一下就坐起了,一抹霞色就那么染上脸颊,睁大了眼,一副见鬼的样子。
  她似乎是亲了下去?!
  沈卿卿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人生的第一场春|梦,主角竟然是与自己恩仇不清的人。
  真是见鬼了!沈卿卿瞳孔一阵收缩,面色颓败地重新躺倒,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蜷缩成一团。脑海里一会是昨天他赤|裸的胸膛,一会是自己将人压住的梦境,伸手一摸脸颊,烫得她指尖都在发抖。
  桐月被她这样吓着了,忙又伸手去扯她被子,一声接一声的唤着娘子。
  顾丞再有两日便要回山西大营,方琼音的棺椁也得重新入葬,这日用过朝食,便和府里的两位老夫人说一声,要亲自去办理事情。
  莫老夫人只是微微笑着,什么话都没有说,云老夫人望着儿子面上的悲色,又看了看一边的沈卿卿,将心里的话都压了下去,只柔声让他莫要太劳累。
  父女俩就此告退,等两人身影消失在游廊上头,莫老夫人轻轻一哼道:「实在是纵着了,还用上了先帝赐的那个风水地,难道这还想分了宗不成?」
  莫老夫人嘴里指的风水地是先帝赐的都城十里外的一块小山地,据传那风水极好,顾家大房一再想着迁了先祖到那儿。不想顾丞一直没个准话,如今却要将妻子葬那,不得不让他们多想。
  但分宗这话委实重了些,云老夫人听得一窒,小心打量这位嫡妻的神色,说:「姐姐您多想了,丞郎应该是想着现在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又是心疼音娘的,挨近了也是个念想。」
  「是个会心疼的,但他如今年纪也渐长,莫不是就这么过下去了?即便再娶,能一举再得个儿还好,不然这偌大的家业要怎么办,你就是太纵着他性子来。也得为以后想想,即便现在再娶,生个小子年纪也太轻了,能不能扛起父业一说,但这朝中他还孤单单的,这权可要怎么续。」
  莫老夫人斜了她一眼,说到这儿就又不说话了。云老夫人顿时愁眉不展起来,她是内宅妇人,又是商人出身,朝中事不太懂,但有些道理又是知道的。如今儿子在朝中,可真是没人能帮忙。
  「——所以我说,让宁郎跟着他到军营锻炼一番就是,好歹身边也有个自己人。」莫老夫人终于说出想要说的来。
  云老夫人却犹豫不决:「这个……您真舍得让宁郎去军营吃苦?那我和丞郎说说看吧。」
  宁郎是顾家大老爷的二嫡子,名顾宁,今年十三,莫老夫人也不是首回提起这个事儿。
  莫老夫人见此只道:「那妹妹可得记住了,不然丞郎这一走,又是两三个月的不家来,总要耽搁。你也顺道儿问问他到底怎么想,如今方氏是真的不在了。」
  云老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
  家中两位老人说着顾丞事儿,父女俩已换过衣裳出发。
  方琼音身亡一事对外是已快过一年,棺椁只能偷偷用马车运出,连个白幡都没敢用。顾丞坐在内车,眼角微红地和沈卿卿说:「我终究是亏待了你母亲,连光明正大都做不了。」
  沈卿卿又不是那等不明理之人,知道顾丞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极大风险,说重了,这也是欺君之罪。
  她握住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您莫要再自责了,这般娘亲只会不安心的。」
  顾丞反手紧紧握住她,轻声一叹,一路沉默着。
  父女俩是在近中午才到了地方,早已有人先准备,一切倒都顺利。两人给方琼音拜祭后,相互扶着往外走,不想远处走来一位着玄色素纱袍的男子,待到近了,两人都一怔。
  ——煜王怎么来了!
  沈卿卿先是心头猛跳,梦中那种旖旎直缠在心尖上,让她不自觉撇过头,心虚不敢直视来人。顾丞却拧紧了眉头。
  他有种来者不善的错觉。
  嬴戎渐行渐近,见到父女膝盖间都是黄土,知道这已经是拜祭过了。顾丞见他直面而来,也只能是拱手给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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