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撩爷要负责 卷一 第11章

  桐月倒是瞧见了,默默观察小会,发现他单纯是为自家娘子挡雨,也就没有做声。毕竟人家是整个身子都在雨中,锦衣华袍的贵公淋得跟落汤鸡一样。
  「——拉!」
  斜坡下众儿朗齐声高喊,用衣服临时凑成的绳子在他们用力中一把拖上了水中几人。
  沈卿卿看着躺在坡上只会张嘴呼吸的落难者,为未能获救的逝者默默叹息。
  天灾无情,非人力可抵挡。
  他们本来可以避开的。所以人还是莫要过于自负,知道畏惧的好,起码能活得长一些。
  女朗移开目光,转身要到庙里去,不想险些要撞上一堵肉墙。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早与雨水隔绝,而为自己撑伞的郎君却身在倾盆大雨中,水滴成线,顺着他长袖不断坠落。郎君身上的冷香与水汽皆萦绕在鼻端。
  「……你。」沈卿卿说了一个字,旋即声音带着十分的轻快,「有劳。」
  爽直受了这份待遇。
  嬴戎不知怎么的居然就想笑,他还是首回遇上这样不拘小节的女子。
  「举手之劳。」青年公子亦爽朗回道。
  沈卿卿微抬起头。青年公子隐在斗笠的阴影下,她只能看到他削瘦却线条坚毅的下巴……还有扬有弧度的双唇。
  他在笑?
  笑什么。
  不过确实是他举手之劳。沈卿卿视线就扫过他握着伞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中又有极好看的曲线,一双有力度却是养尊处优的手。与他身上的华服相衬得宜,处处彰显着他身份斐然。
  沈卿卿打量着,朝他微微屈膝,踏着雨水施施然离开伞下。
  嬴戎望着她爽利地举动,越发觉得她有趣了。
  「公子,救起的是卫家人。」
  秦晋来到正看着一抹俏影出神的主子跟前,神色有些古怪。
  「卫家人?」嬴戎视线又缠留在离去的背影少会,轻声说,「都城安乐侯府那个卫家?」
  秦晋应是:「也不知道安乐侯世子会不会认出公子。」两家许久未见,可往前还是曾见过的,
  「让他离远些,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青年公子握着伞,无情无绪地说了句,亦抬步往庙里去。
  被丢下的秦晋神色更古怪了,却不是因为主子的话,而是……他家公子明明打着伞,伞却是根本没遮住自身,这打的哪门子伞。
  土地庙确实是许久未曾有人踏足和修缮,蜘蛛网与灰尘布满各处,显出一片颓败的景象。
  桐月随手捡了根棍子打掉珠网,车夫也跟着帮忙,只是被刚才决堤惊吓,手一直哆嗦着,并不太利索。
  嬴戎才进来,本想上前帮忙,他的扈从们已跟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死里逃生的几人。
  他动一顿,秦晋已领头自发开始收拾,将翻倒的桌椅都摆正,就那么用湿湿的衣袖将灰尘都擦净。有人将实在不能用的椅子劈成木块,就地生火。
  一扈从有新发现:「公子,这还有处后堂,还请公子移步。」
  众人都闻声看了过去,那处就在供奉台的后方,有着简陋的门板。说是后堂,不如说是一间独立的小屋,应该是以前守庙的人起居室。
  嬴戎往前走了几步,众人忙跟上,可他却在沈卿卿主仆跟前停了下来:「这满屋的儿郎,小娘子在此怕是多有不便,不若到里边,还倒清静一些。」
  这下沈卿卿是真的诧异了。
  眼前的青年公子先是给她打伞,如今又是谦让,叫人摸不清头脑,还总觉得他在……献殷勤?
  女郎一息间思绪万千,青年公子似乎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又道:「小娘子方才之举叫我震撼,钦佩罢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沈卿卿知道自己若推辞就是矫情了,她微微一笑,谢过。虽是领了情,但心中的想法还是没落下的,话说得好听,不代表他的善意有出于别的目的。
  在掩上门板的时候,她用探究的目光又扫了几眼不显面容的青年公子。
  嬴戎有所察觉,抬手摸了摸鼻子。他似乎被人家当做是什么企图了。
  清俊的面容上颇为无奈,委实有些冤枉。
  嬴戎将屋子让了出去,秦晋一众有些吃惊,但也只是一会,很快又继续整理庙堂。
  从进门就一直抖个不停的安乐侯世子卫永嘉终于缓过口气,那种历经生死的感觉让他一直呼吸不过来,眼前总是吞没他的滔滔巨浪。眼下好一些,第一时间是靠近火堆,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才有着还活着的感受。
  他身边的护卫同样胆寒不已,万幸捡回了命,也护住了主子的安然。
  一位护卫还算知礼,哆嗦走到嬴戎跟前,行了个大礼谢施手之恩。
  嬴戎正吩咐秦晋别的事情,眼眸略微扫过地上的人,并没有多加理会。那护卫跪了好大会,处境就变得尴尬起来。
  终于,转身到另一处火堆的青年公子与他说话了。他声音远远传来:「你们要谢的,是先前要为难的那俩位娘子。」
  跪地的护卫脸上霎时火辣辣。
  他被救上来的时候就认出秦晋,不想真正施救的,是他们不屑还多番刁难的主仆。
  护卫就跟后腚着火一样,忙爬了起来,缩着脑袋回到主子身边,嘀嘀咕咕说什么。
  卫永嘉听完汇报后也是诧异,朝被扈从围得严严实实地青年公子处看了眼,眼中光芒闪烁许久才起身。
  他虚弱地朝嬴戎那走去,在被扈从拦下后对着被簇拥的人抱拳一礼,朗声道:「在下是安乐侯世子,郎君派人相救,此恩永难望。不知郎君是何处人士。」
  他说得诚恳,更深的一层意思,却是来探听身份了。
  卫永嘉虽纨绔成性,但自小在权贵中打滚,眼光还是有的。他一眼就认出嬴戎身份不凡,或许是哪位权臣之后,这才前来表明身份,探听之余也示好与结交。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话落许久,都未有人理他。
  他站在那里,湿透的衣袍还滴着水,发冠也散了一半,像是泡发了的海带贴在脸上,怎么看怎么狼狈。站久了,与从容悠闲的贵公子相比,他莫名生出自惭形秽的窘迫感。
  当然,还有被落了面子的怒气。
  正是此时,后堂的门板吱呀一声,是桐月走了出来。她直接到火堆前拾了木头又引好火,再度回屋,回屋前,还撇了几眼站在堂中的卫永嘉,眼中尽是嫌弃。
  这帮人是先前欺负她与娘子的人,也就是娘子心肠好,换了是她,就看着这帮人淹成水王八!
  桐月一进屋就说:「娘子,我好像看到那些骂人的主子了,长得人模狗样,嘴唇薄薄的,一看就是寡情寡义的人。不是好东西。」
  沈卿卿正拧着湿漉漉的袖子,听她这么一说,动作顿了顿。十分感慨地皱眉道:「我居然如此命苦?」
  「什么命苦?」桐月听得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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