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笑呵呵地又说了一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利话儿,便带着小女使们下去了。
沈溪石定定地望着因面热而愈发娇艳的阿倾,他想象过无数次挑开盖头的这一个场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雍容华贵又平添了两分魅惑的一张脸,此时见阿倾水润鲜艳的眸子,莫名地想到可以一口吞下的熟透了的樱桃。
不知谁笑了一声:「呦呦呦,三郎看呆了去了!」
顾言倾眼眸微定,瞪了一眼沈溪石。
这一眼,娇柔又羞怯,沈溪石直举得好像喝了一碗甜酒,面上立即显了几分酡红,新房里的女眷们又是笑闹了一场。
沈溪石却仿似旁若无人一般,浅浅道:「絮儿,我去一趟前头,你且先坐着。」
顾言倾抿唇点了点头。前头官家还在呢!
望着沈溪石出了厢房,沈宝晴不轻不重地道:「三哥哥真是心疼新娘子,我还不曾见过三哥哥这般温柔说话的模样儿,果然是两情相悦,教人心生羡慕。」
她话一出,一旁的藿儿便冷了脸色,这是说她家主子和姑爷婚前便私相授受!
荔儿见到藿儿按捺不住的模样,对着她轻轻地摇了头,沈宝晴又没挑开说,她们若是蹦出来,岂不更是坐实了沈宝晴的言外之意。
荔儿想到此,眼眸微转,笑道:「不满沈小娘子,耶嘉郡主常说我家夫人容貌昳丽,每每出门总是让我家夫人戴着幂蓠,常常玩笑说,到底是没防住官人的一双利眼。」
她只说是自家小娘子过于美貌,被一见钟情。
沈宝晴毫不遮掩地微微撇了嘴。
先前打趣沈溪石的那位夫人又笑道:「八妹妹,赶明儿还不多跑几趟来你三哥哥的府上问三嫂要几张美容方子!」
许是沈宝晴对这人有些忌惮,笑脸应了,倒没有再多说。
沈溪石带着官家和桂圆公公在自个的宅子里走了一圈,进了书房,官家略略看了几眼珊瑚树,博古架子上的花瓶、玉器,嗤笑道:「朕尚不知道,沈卿何时敛了这许多民脂民膏。」
桂圆公公笑道:「自是下头的人孝敬的,不瞒陛下,小底也收了一些呢!」
元帝也不过是趁兴打趣两句,见沈溪石面上淡淡的,一副你不都知道的模样,有些意兴阑珊地道:「朕这许多年,就这一个皇子。」
元帝说的不明不白,沈溪石却是冷哼了一声:「微臣这许多年,也就一个顾小娘子。」
「啧啧,沈卿,克己服礼你可还记得?」
元帝话音刚落,便看见书房内壁上挂着的一张美人图,似乎有些年头,上头的小娘子不过豆蔻年华的模样,他也是熟悉的,淡道:「人都已经娶进了门,这幅画收起来吧!」
元帝话音一落,桂圆公公便上前来,微微抖着手准备将画收下来,沈溪石也没有阻止。
桂圆公公收了画,去了门外守着,尚觉得手心发烫,先前在御花园里头,他就觉得那顾小娘子与以前的那一个顾家的,有几分肖像,今儿个见了沈枢相这里的画,才知道,原来当真是一个人!
最让他心惊的是,陛下知道!陛下还默许了沈枢相娶她为妻!
单单陛下对沈枢相的这一份纵容,便不是大皇子所可以仰望的。
心里对沈枢相不由又忌惮了两分。
书房里头,元帝沉声道:「慎儿这边你不用担心,朕已想好,封他一个安王,等大婚后,便去滇南的封地。」
没有意料之中的感激或「嗯」,沈溪石淡漠地问了一句:「为何?」
为何这般帮他,甚至可以越过唯一的皇子,这许多年来,沈溪石不是没有想过,为何陛下对他,亦兄亦友,自来庇护有加,无论他做什么违禁的事,陛下都不以为意。
譬如这回,他已经找人盯住了大皇子,只要他敢进府,或是在迎亲的某一个环节,做了不该做的,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今日陛下不会突然登门,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定然是赵慎。
元帝深深地望了沈溪石一眼,「因为朕要你终其一生,皆为辅佐朕守护好这万里江山而活。」
沈溪石对上元帝不怒而威的眼眸,微微笑了一下。
一如多年前,他问陛下,他为何要从一众殿侍中单单选了他,陛下说,「朕观你有将相之才。」
所以,一直是陛下相信他有将相之才,他才真的会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但是敏锐如沈溪石,他已然明白,陛下要悄无声息地按住赵慎和他的瓜葛,并不是因为他有所谓的「将相之才。」
因为,陛下从来没准备将皇位传给赵慎,他和赵慎之间也不会存在什么君臣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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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撩心 卷二 V第40章[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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