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好处,溪光早已经是想好了一大堆借口。
玉枕若是要当镇纸,最大的问题就是块头太大。不过,就连着这点,溪光都已经想到了应对的话术。「有我镇着纸,那纸肯定纹丝不动。而且,你要是觉得累了,还可将手搁在我上头,完全还能将我是手枕一般对待。」
瞧,她就是这样用途广泛。
溪光唯恐裴溯再开口回绝,一脸期翼的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沉默了片刻,裴溯还是毫不留情的摧毁了溪光所有的期盼。
溪光吃了瘪,很不高兴的撇嘴,「你不试试,怎么都知道行不行?」
偏那「紫毫笔」早被这事给笑得合不拢嘴了,「亏得你能想出这招来。」
「哼——」这也是没办法之下的办法。谁叫她分明在此处上无甚优势,偏还要跟人怄气,自然也就只能想法子尽力而为了。
显然,裴溯并不是那样好糊弄的人。溪光回头想一想,这想法委实也有些过头了。
不过,恐怕连溪光自己都没有意思到,她跟裴溯说这话的时候本就带了几分侍宠的态度在其中。这时再又被一嘲,她倒是就此打住,瞬间没了响动。
没想到,这时候裴溯居然转了口锋:「就依你之言。」
溪光的心情可真是大落大起,「用我用我!我是最合心意的镇纸!又乖嘴又甜!」
即便裴溯看不出这「玉枕」有任何外观上的变化,可光是这样一番话,就足以让人知道它此刻是多欢快的了。
裴溯抬手将玉枕拿来,就放在了手边压着正写的那一张白纸。因着这玉枕……体量太大,裴溯并未将之放在手底下,而是圈在了一只手臂内侧。
而那「紫毫笔」见了,就好像是裴溯还特地腾出了个手来圈着玉枕。
这也太……那什么了。
「紫毫笔」震惊意外之余,终于消停了片刻。她是万万没想到,裴六郎居然待这「玉枕」如此特别。总而言之,此番情景也让她认清楚了一件事——惹不起,惹不起!她自己肯定是干不过这「玉枕」的了。
溪光的诉求得到满足,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这时候见刚才还叽叽呱呱个没完的「紫毫笔」没有了声响,她心中更是说不出的舒坦。以至于此刻,对裴溯十分殷勤了起来,似乎真的就要认认真真的履行着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了。
「裴溯你累不累,要不你把手搁在我身上?」溪光很贴心的问。
裴溯正凝神在写密函,「不必。」
溪光最是知情识趣,见他忙得不暇分神,也就乖乖闭上了嘴巴。这人就在她眼前不远处,甚至溪光一抬眼就能看清楚他微垂的长睫,长睫下是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此刻,从这人的身上,好似正透着一股沉敛的气息,让她浮躁的心也跟着一并沉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从外头进来。
周贺在离开桌案尚有几尺的地儿停下,颔首恭敬道:「公子,宁……」他的话才刚出口,猛然察觉了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将要说的话也就因此而打住。等他抬起头时,发现公子已搁下笔望着他。
「随我来。」裴溯说着话,便站起了身朝着外面去。
周贺迟疑了一下,当即也跟了上去。
这就让溪光稀奇了,暗道这两人怎么说话就跟要避开着什么人一样。原先也没见裴溯如此的,难不成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咦——
溪光皱起了眉头,刚才……刚才周贺好像是提到了一个「宁」字。总不会,周贺刚才要说的事跟宁相府有关?
然而当即,溪光就摇了摇头,觉得这大约是自己想多了。即便是跟宁相府有关,那裴溯也没有道理要避开自己呀,难道还怕让她知道些什么不成?
大概,就是个巧合而已。
提到宁相府,溪光不由就想到了「宁溪光」,只消她这魂魄不回去,这位「宁家三小姐」可就一直是昏睡着的状态。两三日还好说,时日一久,恐怕是不成的,偏偏她这还一堆破事,自己也实在想不出个好法子能早些回去。
正当溪光愁得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什么温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身上。溪光没防备,整个人都惊恐了起来,连原本应该要脱口而出的惊呼都卡在了喉咙口。
是谁?
谁将她从桌上抱起来了!
这屋内再没有旁的人进来,溪光当即明白了过来,是后面的窗户!裴溯的桌案一侧正临着窗子,此刻正有人从外头将她举起。
溪光因背着视线,根本看不见那人到底是谁。不过……那一双捧着她的手好似并不大。溪光下意识的要喊裴溯,哪知下一瞬就叫人给兜在一个黑漆漆的布袋里。她在里头被颠来倒去,头脑发晕哪还能完整说出个字来。
过了一阵,才响起一个年幼的声响:「这里应该可以了吧?」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溪光所在布袋被人从外头打开,她仰头朝上只见袋口出伸进了一只肉肉的小手,试图要将她一把抓出去。
然而,「玉枕」分量不轻,这人试了两次都没那个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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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赐福小闺秀 下 V第十三章[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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