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宁檀预先定一家客栈里换了衣裳,再坐的马车也是重新换了一辆认不出任何府邸样式的。
「怎么规矩这么多?」
宁檀笑了道:「这可全都是按照德清公主参宴来的,真要在诗宴上叫人瞧出了咱们的身份,就不好了……」怎么个不好,宁檀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不好的。
这大同馆在城郊,两人起早出门,直至将近正午才到。这时候,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溪光下车后见许多都是同他们一样的青衣马车,最简单最寻常不过。
想要出入大同馆并不难,只要有好的诗句,便能进去。因此,这些里头的仆役各个都是读书识字,更是有的学识远超那些靠科举的学子。
大同馆里头,一共有九个院子,呈四方形,院院相嵌,重重层叠。只需自己所写的诗句打动了四方位任意一道守门着,那便能由此门进入,踏入了里头一层。
宁檀是有备而来的,她这几日在家可是憋了好几首诗词出来,带着溪光接连过了几关,到了第七重。
「咦,这儿是给了题目的……」溪光指着墙上的布告,「以‘绝’为题目……」她还没将题目念完整了,身边站着的宁檀就已经念了一首诗出来。
好、好厉害!溪光瞠目结舌的看着宁檀,而不远处守门的仆役已是爽快的拍掌叫好了。
周围停滞在这院子里头的人,无一不是惊艳又嫉妒的看着宁檀。
虽然是蒙着黑色的面纱,可宁檀仍是觉得自己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了,忙拉了溪光要去旁边。
「还请这位先生立即入内。」说这话的就是守门,从不远处走来,对着将要离开的她二人开口:「先生到了第七重,也就该守咱们这的规矩,若是答完了之后离开就全当作废了。」
溪光和宁檀两人闻言果然不动了。
这就意味着,溪光这个一路靠着宁檀蒙混过关的「废材」,再不能继续作弊下去了。她虽想见陈砚,却也不想拖累了宁檀,「二姐你先进去。」
宁檀还是知道她这妹子文墨方面的深浅的,若是没有了自己,怕是溪光今日就都只能留在这一重院子了。正当她迟疑不觉得的时候,已经被溪光拉着转身往回去了。
溪光想见陈砚不假,可却更想美美的见他,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模样见他,见不见实在是无所谓了。
「溪光……!」宁檀面色复杂的望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眼下她这表情就好像这么一别,就该是什么生离死别了一样。
倒是溪光很洒脱,转过身朝着宁檀挥了挥手,语气轻快道:「我自己去玩儿咯——」
「玩」这个念头实在是溪光一厢情愿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从她出宁府起,便有人盯着她。此刻那人三两步上前,从后面一把握住了溪光的胳膊。
「啊——!」
溪光被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又因她胳膊被人抓得生疼,转过头去的时候自然就带了两分怒容。
「宁溪光——!」
溪光看清后面那人后,脸色急变,圆睁着眼眸同他对峙了半晌。「你快松手!」她还处于懵然状态,没去想他为何一反常态,只觉得抓得自己不舒服。
裴溯非但没有依着溪光的话松手,更是将她拖到了角落抵在墙上。「东西在你那。」
东西?
溪光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他提的是「玉枕」?「……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对着近在面前眼中蕴着怒意的裴溯不自觉的咽下了口空气。
傻子才要承认!总之就是打定了主意,就要死不知道,看他能拿自己怎么办!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裴溯倾身靠近,压低的声音说道,一字一字,格外的清晰。
「……」溪光哪里想到他会忽然靠自己这样近,近到她抬起眼就能看见他深邃眼眸中倒影出的自己,连彼此间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切。
太近了!溪光面红耳赤的吞咽了几下,她先沉不住的气抬手抵在身前这人的胸口。可凭着她这细胳膊细腿,根本不足以撼动裴溯这身躯分毫。
使了半天的劲都没用,末了溪光负气的捶了下裴溯。
对她而言,这动作并不带旁的什么意思。可在男子看来,却别添了许多半娇半嗔在其中,裴溯眸色一深。
「疼——!」溪光一阵吃疼,显然是抓着她手腕的人又用了好几分力气。她脑中念头一闪,索性这时候假装疼得厉害得不得了,硬生生挤出了将要被痛哭了的表情。「疼、疼!」
裴溯看着她这模样,眼眶红通通的里头还藏着水汽,手下的力气松了两分。他这才刚一放松,握着的那只手就已经软若无骨的一般的从他手掌中滑了出去。
只见溪光紧忙将手藏在了胸口,用另一只手搓揉着,皓白纤细的手腕印出了绯红。「裴溯,你真小气!」这是她的真心话,这会子皱眉直接抱怨了出来。「我又没打疼你,竟然这么用力抓我!」
裴溯:「……」
溪光见他没出声,就愈发得寸进尺了,娇气的继续道:「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还是远一点的好。」其实她还想说自己是有了婚约的人,不过话到嘴边有些羞耻又咽了回去。
可旁人看来,这位宁家三小姐就是越说越脸红,露出了娇羞的神态。她此刻对面那人是裴溯,这也就难怪裴溯对此有想法了。所以,他自觉的往后退开了半步,稍微分开了两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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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赐福小闺秀 上 V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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