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哪时可以吃他烤的东西?」染天晴兴奋得不得了。
「唉!他是欧阳家的管家,虽不在家,但还是要帮着处理欧阳家的产业,说有空……其实也没那么闲……」欧阳少华笑得既温和又亲切,拼命解释福伯时间不够用的原因。
「那我不就没口福了?」她眼底耀眼的色彩逐渐黯淡。
「你是欧阳家的少夫人,少夫人要吃他的烤物,是他的福气!再怎么没时间,也会挤出来!」
她兴奋地截住他的话,眼中闪着星形的光芒,「对!你讲得很对!我都是你的娘子了,怎会吃不到?」
「不过,福伯实在太忙了……」他眼底狡猾的光芒一闪而过。
「所以?」怎样?
「他每天都只能拨出一些时间,烤个一种……勉强还可以啦!」他犹豫地看着染天晴。
「哎哟!没关系啊!我可以天天过来吃,只要他肯烤,怎样都好。」原来是这样,没差啦!只要吃得到,怎样都行。
「没想到我的娘子这么体恤福伯。」欧阳少华坐在她身旁,伸长手臂,揽着她的腰。
「还好啦!我想每种都吃到,当然得跑得勤快一点。」达成协议,染天晴也开心得要命,迅速把铁叉上的羊肉吃完了。
在桃树下,两人比邻而坐,享受清风吹拂的畅快感受。
这是她回歌舞团后,两人绝无仅有的单独相处,比起之前时时刻刻在房里翻滚,现在的气氛又显得生疏一些。
所以,欧阳少华紧紧黏着她,两人的胳膊互并,没有一丝距离。
「嗯!既然已经吃饱了……」意识到怪异的气氛,染天晴不想面对,拍拍肚皮,就想走了。
「晴儿,你留下来!再陪我一下。」知道她的意思,欧阳少华抢在她把话说完之前,按住她的手背。
「可是……」
「工作放着,不会跑,有事,她们会来这里找你的。」欧阳少华紧抓不放,坚决不让她溜掉。
「喔!好吧!」他这么坚持,她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她多少也该听听他说的话。
「你都没话想跟我讲吗?」欧阳少华怔怔的望着她,眼底露出一丝痛苦。
「讲什么?」染天晴眨眨眼,不知道他又怎么了?除了工作,她不是都顺着他的意吗?
突然间,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像不知在跟谁生气般,紧紧扣住她的腰,眼睛却瞪着地上的杂草,一句话都不吭。
「你到底怎么啦?」虽没扳开他的手,但染天晴的眉头却皱起来了。
「你不想我!你根本不爱我!」欧阳少华气恼地瞪着地上,嘴里虽冒出指控,但两手还是牢牢扳住她,不让她离开。
「呃……」好端端的,干嘛说这种话?染天晴不知该怎么回应。
「你比较爱烤鸡!烤羊!」欧阳少华气到白哲的俊脸涨红,眼眶饱含水气,肩膀不停颤抖。
有必要这么气吗?她不可能对烤鸡、烤羊百般容忍……
「你胡说什么?人怎么会跟食物相比?你当然比鸡肉、羊肉重要!」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拍拍他的肩,竭力安抚他暴走的情绪。
「那是……」因为我懂得投其所好,给你喜欢的食物,所以你才会说我比较重要。纵然心里一肚子委屈,但欧阳少华说了两个字,便猛然闭上嘴。
他要是把这个「关键」说破了,以后他要取得她的注意力,又要另费心思了。
「怎样?你说啊!我在听。」
「你根本听不懂!我说了,也是对牛弹琴。」欧阳少华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手臂环住她的腰。唯有跟她这么亲昵,才能平息他的怨气。他两眼凝望着眼前的小桥流水,水池里,有刚开的白菱和浮萍点缀,里头还有一对鸳鸯用翅膀互拍,在戏水。
为什么他们不能像那对鸳鸯,甜蜜得惹人羡?
吼!她怎会听不懂?他骂她,她就听得懂!
「你竟然说我是『牛』?」染天晴瞪大双眼,不满的抗议。
「牛有四个胃,你刚刚吃那么多的羊肉,还不像吗?」想想,他也笑了。
「钦……」她好像没反对的立场。
刚刚,她除了吃掉自己的,也顺道啃掉少华的半根羊肉……
「晴儿,你知道吗?」欧阳少华突然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我一旦想着你的事,就会觉得非常痛苦。」
两人,四目相对,两两相望。
「呃?」为什么?她没闯祸让他收拾啊!
「我这么想你,你却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太不公平了!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不当回事,吃好、喝好、睡好。」
「我……」她两眼盯着他,突然察觉到他眼底的忧伤是因为她。她不是他抵挡郡主追婚的挡箭牌?
他不是因为她在睡梦中扒了他的衣服,对他无礼,所以迫不得已才娶她,而是真的喜欢她?
了解到这一点,染天晴忽然有些晕眩。
她的心事除了宋艳之外,没有别人知晓,而她因女扮男装的关系,跟同性、异性都有层隔阂。
她的生活虽然自由,却很孤单。
尤其,在宋艳结婚后,能死缠活扒的姊姊不见了,她的姊姊有了比她更重要、更亲密的人,她只能很懂事地闪到旁边,面带笑容祝福她的姊姊人生圆满、幸福。
真是奇怪呢!她不懂什么叫幸福,却得祝福亲爱的姊姊幸福?
她的人生这么孤独,却得把唯一的亲人拱手让给别人?老天对她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没想到却在这时候,有个欧阳少华的男人硬生生闯进来了……
「你可以认真对待我,让我也感受到你的心吗?别让空洞的思念整天缠着我,太苦了……」欧阳少华轻声呢喃,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绝对的诚恳。
「我……」很抱歉……
她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双唇就被情人密密封住,他搂着她的颈子,两人在草地上翻滚。
「唔……」唇舌与之交缠、共舞,她快喘不过气。
欧阳少华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要说哈,「不要对我说抱歉!你只要快快爱上我就好了。」
他笃定的眼神,像是在告诉她:如果不珍惜他的感情,才是世界上最蠢的人。
「奇怪?我怎么从来都没发现……」
染天晴回抱着欧阳少华的脖子,心里充满感动,有点想哭,又有些想笑。「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他唇边挂着微笑,温柔的啾着她。微风,在两人的脸颊轻轻吹拂着。夕阳余晖,照映在两张充满活力的脸蛋上,他对她说爱,他只要她感动、接受、了解他的心……
在欧阳少华柔情的眼眸里,染天晴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她,无可自拔地陷溺了。
琴音婉转,音律悠扬。欢喜大酒楼的后院传来丝竹声,和几个稚嫩嗓音的唱和,教路过的酒客跟花娘都慢下脚步,侧耳倾听这难得的风雅。
仔细看,坐在凉亭内弹奏琴的,并不是料想中的艺妓,而是个斯文俊挺的书生,只见他专注地坐在石案前,清拢慢捻,而夜风徐徐吹来,将绑住长发的头巾吹乱,更显得潇洒惆傥了。
「弹得真好!」元媚伸个懒腰,享受难得的琴音。跟京城第一筝妓交好,耳朵早被唐宓宠坏了,不是好听的旋律,她可是连听都懒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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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护花郎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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