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在外人眼里看来或许是不合规矩,但对于只学过怎么倾听神喻、如何担任奉喻使工作却浑然不懂半点男女礼法的凤御来说,既然大王都分她了,那她便能接受他的好意。
「孤这人到底好不好,自己是无法评断的,但孤明白,孤想成为能够替百姓谋福的人。」他不在平声名,他要的是实绩。
「嗯……徽国真的出了个好大王呢!」
凤御依偎着樊应槐的胸膛,那厚实的感觉,确实地抹去了她被抱着摇来晃去的不适感。
「怎么说?」虽然这的确是他的目标,听凤御这么赏美他也很高兴但他可不想凤御只是附和他的话。
「因为大王的心跳既稳当、又规律,这样依靠着太王,让臣觉得好安心,其至不会觉得寂寞,感觉到身边是有人陪伴的……」
过去,她因为当上凤御,所以几乎没有享受过所谓的天伦之乐。
众人待她有礼却无法给她温情,所以一接触到樊应槐给子她的温暖,便教她眷恋不舍。
樊应槐听着她的回答,多少明白了她模样文静的原由,不是她天生好静不好动,面是她被迫学着沉静
身处一座除了华美舒服却无人情温暖关怀的宫殿里,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对待?
在哭与笑与闹都不会有所回应的时候,孩子自然而然会变得沉静。
「日后你就有人陪了。」别人不提,至少他不会再丢着她不管。
「臣明白,因为大王给臣这种温温暖暖的感觉,所以臣才觉得,大王是好人,而且……还是宅心仁厚,行事正大光明的好人。」凤御闭上了眼,往樊应槐的颈项依偎而去,「臣……喜欢这样靠在大王身上的
感觉。」
说着,她将攀住樊应槐的手搂得更紧了些。
只要有樊应槐在身边,有樊应槐让她抱着,即使再高的地方,她也不害怕了。
樊应槐感觉到她软甜甜的气息往颈边挨近,如果今天他抱的是其他女子,大概会当怀中的女人是想攀上他当王后,但是……
因为这阵子他对凤御的制度稍作研究,得知凤御被养在宫中的各项规矩,所以他很清楚,怀中的凤御与其说是个小姑娘,不如说是个单纯又没长大的小女孩。
她太天真,不会有那般狡猾的心思,更不可能算计他。
会如此攀附着他,唯一的原因就是她自己所说的,因为她从他身上感觉到安心。
「你果然很寂寞。」即使樊应槐明白凤御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却无法切身体会那般孤独的感觉。
但是,看见凤御因为他待她亲切,立刻就展露出开怀笑颜、全心信赖的模样,他知道,那种被寂宽啃蚀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抱着凤御,樊应槐微皱了下眉心,对于徽国的凤御制度,他真是越来越不满了。
啐!什么样的不人道的规矩啊?真想一举废除!
前阵子他当朝提过此事,偏偏群臣却很有共识地完全不肯同意。
因为在徽国,凤御的制度行之多年,百年下来不只是宫内人,就连百姓都觉得这些规矩是天经地义面且合理的。
所以只要他想动凤御的制度,立刻就会引来老臣的死速、朝臣的辞宫以对,甚至下跪奏请他三思,说什么关于这些会动摇徽国根基之事绝不可独断妄为,一定要请示上天。
真是够慌谬的……
他不过是想教大家同意,至少把凤御的金锁拿掉,还她一点自由,让她可以在宫内四处活动,免得成天关在凤呜宫罢了!
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说成动摇徽国基业?
为了此事,他还特地找来殷续商量,没想到殷续也是劝他暂且打消主意。
只不过,殷续反对的理由却远比群臣来得有说服力,他的想法是,变革不可操之过急,即使要下令改制,也得慢慢来、循序渐进,才能获得众人的认可。
为了不使宫内再起波澜,而且也颐及百姓对凤御的信赖,樊应槐才暂时忍住废制的念头,否则的话,他早下令把限制凤御的规范都给删了!
「大王是第一个知道凤御会寂寞的人。」凤御贴着樊应槐的胸膛,感觉脸颊上有着起伏与微热,让她忍不住微扬起粉嫩小唇,露出满足神情。
「是吗?」樊应槐苦笑了声。
先王那种人,确实是不会去注意这小姑娘的,至于她身旁的侍女,更不可能腧越身份去与她交心当朋友。
相较之下,身边有个能谈话的殷续的他,比她幸福多了。
「不过,臣现在不寂寞了,因为大王每天都会召见臣,不像从前,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有臣一个人待在凤鸣」凤御说着,身子又缩了缩,往樊应槐身上钻去。
呵!她好喜欢依靠着他的感觉啊……
「而且大王每回召见臣,问的总不是天启或大王的福寿,而是让臣看许多新鲜又有趣的事物,所以……臣现在不寂寞,而且天天都好开心,天天都等着想跟大王见面。」
想起这些日子来樊应槐待她的亲切,凤御忍不住进出了轻笑声。
「那好,孤王就想你开心。」对于她的回答,樊应槐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轻声一叹,他再度续道,「过去你为徽国做了许多事,救国,救百姓,可孤王却因为自己不想迷信,一直没关心过凤御的事情,结果害你多委屈了三年有……今后孤王会好好补偿你的。」
这就是樊应槐近来的想法,其至,他也开始反省自己先前不肯见凤御的态度和决定。
说来说去,还是该感谢殷续吧?若不是殷续再三点醒他,他这硬脾气肯定直到退了位都不会与凤御相会,那这小姑娘就要苦上一辈子没人理了。
就如同殷续所言,辅国功臣他个个论功行赏,唯独对凤御不闻不问,岂是明君所为?
因此,就当是为这三年的失误忏悔吧?他……已有了决定。
「凤御,孤王一定会想办法改制,总有一天,孤王会让你不用再过着与世隔绝、没自由的日子。」强韧的双臂不自觉地将凤御搂紧,樊应槐对凤御许下了保证。
当年他没能为公主妹妹尽点心力,又因手无实权,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徽国百姓受苦,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是徽王,他有权力让徽国里每个人都得到幸福!
「大王……真是位天赐的明君呢!」樊应槐紧绷的力道,令凤御不由得仰脸瞧他。
好认真、严肃而且阳刚的脸庞……这是她从来没在先王脸上看见过。
她总以为,在凤鸣宫的日子将是她人生的全部,但樊应槐的出现,却令她的日子大起变化。
「臣觉得,说话很容易,但要做到是很难的事情,可大王不知这样承诺臣,而且真的带我出凤鸣宫,让我看许多有趣的东西,真的让臣感到好开心,
所以臣才觉得,大王真的是天赐的明君。」像是要声明自己的心意一般,凤御努力地陈述着。、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不过,那都是你应得的」樊应槐失笑道。
「应得?大王的想好好热别。」凤御露出明显不解的眼神。
「特别什么?」樊应槐低头瞧着她。
「大王和先王,完全是不一样的人,所以一开始……臣还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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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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