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姐儿乖,要喝药了。」顾望舒柔声和怀里的小姑娘说话。
「不……好苦……」
「可是,肚子疼着也很难受吧?」
「嗯。」小姑娘浓浓的鼻音里都是憋屈。
「那你把这药吃了,肚子就不会再疼了。」
「……真的吗?」小姑娘独自思考了好久,说话都慢吞吞了。
顾望舒保证道:「相信四叔。」
小姑娘睁开了眼,迷茫地看了眼四叔。
「乖,喝吧……」
顾望舒把药又吹凉了些,哄着她一口气喝了,未了又在她嘴里放了颗蜜枣。
新荷还没感觉到苦,就甜到了嗓子眼。她恍惚了一会,重新偎着四叔沉沉睡去了。
新氏夫妇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孩儿,眼睛都瞪大了,这么顺利的吗?药真的吃下去了?
顾望舒等着怀里的小姑娘终于睡熟了,才把她交给秦氏。
「大哥、大嫂……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早朝……」
新德泽点头,亲自把他送到了府门外。忙碌了一天,他也头重脚轻。打发小厮去「德惠苑」说一声,他今晚歇在书房了。
新府的灯火渐渐都灭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逐渐进入梦想,只有「梨香居」里,还有喃喃的话语声传来。
李画屏在西次间里和春红诉苦。
「下午时,我出去漫步,竟然碰到了王妙白那个小贱人。她仗着大老爷最近宠爱她,竟然敢嘲笑我……」
「说什么我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她有什么本事,不就通些诗书吗?又不用去考状元,要那么大的学问干什么?」
春红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这李姨娘……她摇摇头,说道:「考不考状元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大老爷喜欢她通诗书。」
「以后,姨娘少去招惹她吧。王妙白实在是太聪明了,姨娘你不是她的对手。」
听她这样说话,李画屏不乐意了,「哎,你什么意思?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找你来是商量对策的。」
「不是让你来奚落我的。」
春红叹了口气,说道:「我为什么要奚落你……你才是我的主子……王妙白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
「姨娘,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你每次给王妙白下绊子,成功过吗?」
李画屏不吭声了,其实她知道春红的话都是好意。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姨娘,你要想到自己的优势啊?」
李画屏「嗯」了一声,抬头看她:「我有什么优势?」
春红简直恨铁不成钢了,「王姨娘的优势是——能和大老爷联诗弹琴,红袖添香。但是你的优势——是美貌。」
「你仔细想想,大老爷最喜欢你什么?」
「什么?」李画屏有些呆。
「喜欢你风吹吹就倒的美人姿态……姨娘按我说的去做吧,从明日起就好好打扮起来……」
「女人的美貌用的好了,可以胜过一切。」
春红说完最后一句话,屈身行礼后离开了。
次日一早,秦氏还没起床,新德泽就从书房赶来了,今日宣哥儿夫妇要来敬茶认人的,可马虎不得。
卯时刚过,新明宣领着新媳妇张静蝶迈进了正堂,二人跪下递茶,新德泽夫妇象征性喝了一口,给了红包。新德泽又说了些夫妻和睦相处、举案齐眉的话,才起身去上朝。
张静蝶长得很娇俏,穿着大红色云纹褙子,和新明宣站在一起,很是般配。秦氏越看越喜欢,把自己手腕上的白玉手镯也褪下来赏了她。
「你妹妹昨日贪凉吃坏了肚子,今个没来,改日再见吧。」秦氏说着话,让二人先去拜过孙姨娘,然后再回来一起用早膳。
「荷姐儿没事吧……」新明宣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已经让刘大夫看过了,养几天就好了。」
张静蝶没进门前,就知道新府有一位嫡出的小姐,是秦氏亲生的,极受宠爱。母亲也教导过她,说要对这位嫡小姐好……她的日子才会好过。
想到这里,她恭顺地开口:「媳妇吃过早膳后,去看看妹妹。」
「好。」秦氏笑着答应了。
辰时一过,秦氏就领着宣哥儿和他媳妇往「念慈苑」去了,路上和她说话:「你既嫁入了新家,母亲有些话便要交待你的。」
「母亲请讲。」张静蝶被家里教导的很好,态度很是端庄、柔顺。
「咱们家人口单薄,没那么多虚礼……你们也年轻、贪睡,以后不用每天都去给我请安,赶着大日子的时候记着就行……宣哥儿很洁身自好,屋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秦氏看着儿媳妇脸都羞红了,拉了她的手笑道:「有什么可害臊的,这才是宣哥儿对你好。」
新明宣在两人身面跟着,耳根也红了。
「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得操心着为新家开枝散叶……」
张静蝶脸更红了,她低声道:「谨记母亲教诲。」
「念慈苑」的院门敞开着,门前几个穿褐色褙子的婆子,看见大太太领着大少爷和少奶奶来了,都屈身行礼。
新老太太早在正堂里等着了,她端坐在太师椅上,身穿深桔色福禄双全褙子,头发梳得整齐极了,看起来很是开心。
新明宣夫妇跪下,磕头,又敬了茶。
新老太太亲自把准备好的两个白玉镯子递给了孙子媳妇,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孩子,宣哥儿以后就是你照顾了。」
张静蝶脸红红地点头称是。
几人正说着话呢,李氏领着小儿子到了,「母亲,大嫂,我来晚了……」
秦氏笑笑道:「什么早晚的,都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个。」说话间,和自己儿媳妇介绍道:「这是你二婶母。」
张静蝶屈身行礼,被李氏给拦了,她从袖口处里拿了一对金手镯来,笑着递给她:「长得真标志,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
张静蝶谢过,从自己丫头的手里拿了长命锁递给张明维。
新老太太喝了口茶,左右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没看见荷姐儿?」
「她昨个贪凉吃多了冰果……身子有些不舒服,将养几日再来给母亲请安。」秦氏解释道。
「现在怎么样了?有请大夫瞧过吗?」
「昨晚刘大夫就去过了,也开了药吃下去,如今好多了。」
新老太太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话,眼看着午时快到了,才让他们回去。
秦氏心里记挂着女儿,出了「念慈苑」后,和李氏告别,又交待了新明宣夫妇几句,便匆匆往「莲苑」去了。
新荷已经好多了,她昨天夜里醒来过一次,吃了半碗粥才重新睡下。今个又接连吃了两幅药,肚子便疼的没那么厉害了……只是病着没什么气力。
秦氏进来时,她刚吃过药不久,小脸都皱成了苦瓜。
新荷一向对这种暗黑色的液体没什么好感,甚至深恶痛绝。如非必然,一定滴口不沾。
「母亲……」她看见秦氏进来,便挣扎着要坐起,被按下了。
「好好躺着。」看着女儿蜡白的小脸,秦氏眼圈就红了:「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贪吃,冰果是说吃就能吃的吗?你是女孩子,平常连凉水都不该碰……」
新荷拽了拽母亲的衣袖,撒娇道:「女儿发誓,再不吃冰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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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宠妻那些年 卷二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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