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宠妻那些年 卷二 第十四章

  顾望舒饭后去了书房,他写了封信让护卫送出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头一点一点地……睡了。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往西次间去。
  新荷迷迷糊糊地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那人的气味是很熟悉,很安全。她下意识地搂上他的脖颈儿,口齿不清地:「四叔,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好疲累……你住在这里不快乐吗?」
  青年猛然一震,他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姑娘,她紧闭着眼睛,睡熟了。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这些年,他居住在叶家,人人都只看到他年少有为、平步青云,又有一个强大的镇国将军府做后盾……羡慕他今朝能过得这么好……却从未有人在意他背后付出过什么,辛不辛苦。
  只有怀里的这孩子会关心他活得累不累。
  顾望舒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把她小心地放到罗汉床上,盖好了薄被,才出去。
  「你们下去歇着吧,她睡了。」
  云朵、云玲在门口站着,看四爷出来了,都点头称是。姐儿从小就依赖四爷,四爷也是掏心窝子的对姐儿好。她们放心的很。
  申时左右,顾望舒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虎子进来了,「主子,府里的二爷来了。」
  青年一愣,说道:「请进来。」
  二舅对他忌惮、他对二舅又何尝不是?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开了反而更好相处。
  叶瑾泽穿着绯色的团领衫子走了进来,坐在书房仅有的一张圈椅上。
  虎子上茶后,退下了。
  「二舅,今日怎么如此闲?」
  叶瑾泽看了眼和自己眉眼相似的外甥,笑着喝了口茶,答非所问:「……你这碧螺春喝着不错,味道很清冽。」
  顾望舒知道二舅的心思,索性也就开门见山:「圣上最近对皇后一族甚为不满,太子又碌碌无为,怕是离废不远了……」
  叶瑾泽把茶杯随手放到小几上,「皇后的亲舅舅近年来一直把持朝纲,朝中半数以上的文官都几乎为之所用……」
  他话说了一半,被顾望舒接了:「就是因为这样,太子才非废不可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圣上素来敏感多疑,他决不会允许外戚专权。」
  青年说着话,抬眼去看叶瑾泽:「舅舅是兵部尚书,虽说还不到逼宫的地步,但是这事谁又说的准呢?皇后娘家有太子在手……狗急跳墙也不一定。总之,及时准备着吧,兴许这天很快就变了。」
  「对了,听说三弟定了通政使杨威的嫡长女,想个办法把亲退了吧。」
  青年说的颇不以为然,他口中所说的三弟是叶瑾泽的长子叶辰韦,年十六,去年刚中了武举。而杨威则是皇后的姑表亲。
  叶瑾泽俊眉紧皱,外甥说得对,这退亲的事是刻不容缓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突然听到正堂里「扑通」一声,叶瑾泽脸色变了变,他每次来找顾望舒,所谈论的皆机密之事。仆从、婢女都是退避三舍的。今天是谁这么不长眼,嫌命长了?
  他起身往外走,还没出书房,大外甥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到了他的前面~身手这么敏捷,真的没练过武?
  正堂里,「扑通」一声的来源正在地上趴着~顾望舒大步到了她面前,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抱孩子的那种抱法,手熟练地拍着她的背,心疼地哄道:「好好的睡着,怎么跑出来了,可摔着了?」
  新荷摔得有些懵,趴在他肩膀上,下意识地摇头。
  她刚刚睡醒时,身边没任何人,又听着隐隐有说话声传来,便起身往那边去。结果,走到正堂时,不小心绊着门槛摔倒了……
  叶瑾泽呆若木鸡地看着大外甥一连贯的熟悉动作……莫非这货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孩子?还是说金屋藏娇?
  他看着女孩才十多岁的模样,又对自己的第二个猜测充满了鄙视。
  「这是?」最后,叶瑾泽还是忍不住问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女孩是做什么的?对他们的话又偷听去多少?
  「进来伺候小姐梳洗。」顾望舒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回头才和叶瑾泽说话:「她就是新府的嫡小姐。」
  叶瑾泽「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他从老三那里听说过这个女孩,在新府时,对大外甥很好,多番救他性命。
  玉朵和云玲挑门帘就进来了,后面还跟了端半盆温水的婆子。
  女孩子要梳洗,他在就不方便了。顾望舒把新荷放到圈椅上,对他下了逐客令,「二舅,请吧。」
  叶瑾泽「啧」了两声,被青年亲自送出门去。
  夕阳西下,整个叶府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一阵风吹来,凉爽了许多。顾望舒带着小姑娘上了马车,往新府去。
  新荷摔倒时磕到了额头,刚摸过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还好刘海放下来能遮着些,不然红肿着,被母亲看见又要碎碎念了。
  顾望舒坐在马车里,脸色不大好,小姑娘被摔,和他多少是有些关系的,他不该趁她睡着就走了……最起码她床边也要留个丫头在。
  到新府后,新荷下了马车和顾望舒告别:「四叔,我今天玩的很开心,谢谢你。」
  「傻荷姐儿……」青年去揉她的额发,手伸了一半,突然想起她红肿的额头,就拍了拍她肩膀。
  「四叔不忙的时候就来看我呗……」小姑娘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好……回去吧,我看着你。」
  大门前的护卫行礼后,各干各的。他们早就对眼前的一切见怪不怪了,四爷每个月都要来好多次,不是送这就是送那的……新府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顾望舒看着小姑娘的身影进了府门不见了,才坐马车离去。
  新荷回了「莲苑」后,就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其实,今天跟着四叔跑了一天,还是挺累的,尤其额头处,清凉凉的药劲下去了,连脑门都跟着「嚯嚯」地跳着疼。
  天色渐渐黑了,「德惠苑」里一灯如豆。
  乳母许氏端了药进来,「姑娘,该喝药了?」
  秦氏在给女儿做家常穿的褙子,用的是素色莲纹浣花锦,灯光照下来,色泽光丽灿烂,实在是好看。
  「算了,不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吃下去,也无用……」她摆摆手,把褙子袖口处又压了一层边,才用剪刀把线剪掉。
  「姑娘……就因为喝了这许多年才要继续喝,兴许喝着喝着就好了。」许氏低声劝慰。
  秦氏把站在一旁伺候的采月叫了过来,说道:「今日是姐儿的生辰,她跑去和四弟玩了一天,大概是累了,把这衣服给送去吧。」
  采月答应一声,拿着衣服出去了。
  她回头看见乳母许氏还执拗地端着药碗,叹了口气,接过来喝了。
  二等丫鬟秋桂挑门帘走了进来,屈身行礼:「太太,大少爷来请安了。」
  秦氏怔了会,他怎么这会子来了,忙开口道:「请进来。」
  一会儿功夫,新明宣穿着青袍圆领常服进来了,「给母亲请安。」他跪下行了大礼。
  「宣哥儿,这是怎么了?」秦氏倒吓着了,亲自搀了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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