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笺?二少爷,到底那松花笺是你还是大少爷送给我的?」青桃惊讶的看了林衡清一眼,这里边究竟有什么曲折?她本以为那松花笺是大少爷写的,只是二少爷将大少爷支开,提前去了那里想要见她一面,没想到看起来这事情大少爷根本便不知情。
「谁会写松花笺送给你。」林衡清鄙夷的看了青桃一眼,觉得青桃实在是有些自视甚高:「你也配我写松花笺约你出去幽会?你只不过是个丫鬟,长相也不美,你可不是在痴心妄想?」
青桃听了林衡清的话,身子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望向林衡清:「二少爷,你那松花笺究竟是送给谁的?」松花笺会转到自己手里,肯定与那个接松花笺的人脱不了干系!青桃恨恨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我送给谁你管得着?」林衡清嘿然一笑,摇了摇头:「身份管在那里,我怎么可能给一个丫鬟送这样的东西?」他盯住了青桃,脸上有几分嫌弃:「你先去做些粗使的事儿再说,我现在还不用你站在我屋子里扮可怜,等着心情好了我再收你进房。」
青桃行了一礼,慢慢的一步步的挪了出来,林衡清冷冰冰的话在她耳边不住的响着,那松花笺根本不是大少爷送给她的,原来是二少爷的手笔,而二少爷想送的人也不是她,却是那个荥阳来的表小姐!
二少爷方才说,身份管在那里,他是不可能将松花笺送给丫鬟的,放眼林府,符合这标准的也只有郑香盈了。青桃拿了扫帚打扫着地面,整个上午都是浑浑噩噩的,这位表小姐可真是狠毒之至,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的一辈子给毁了。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只消过些日子自己便能升做大少爷的屋里人,表小姐来了,大少爷失魂落魄,二少爷也暗中爱慕,二少爷写给表小姐的信笺被她托人转给了自己,上边还添了自己的名字,让自己瞧了满心欢喜。
她真是狠毒!青桃抓着扫帚的长柄,满脸悲戚,脑子里不住的想着该怎么样报复郑香盈她毁了自己的一切,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怎么样也要向夫人揭露了她的卑鄙龌龊,千万不能让她如愿以偿的嫁进林家。
「你说的是实话?」李氏听了青桃的密报,忽然全身有了力气,这可真是个重要的消息,林衡清也喜欢郑香盈?自己是否能好好利用下?老爷不是想让郑香盈嫁进林家?林衡清也是林家的少爷,人也生得不错,又聪明伶俐,怎么样也强过那个温大少爷,最最要紧的是,林衡清可不是从她肚子里边爬出来的。
李氏捉着那柄团扇,脸上慢慢的浮出笑容来,她将青桃招呼过来,小声的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情况?快快告诉我!」
青桃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这时外边飞奔着跑进来一个婆子,满脸慌张的神色,额头上边汗蒸蒸的一片,闪闪的全是水珠子:「夫人,可了不得了,外边来了个人,气势汹汹站在咱们府门口,直嚷着要见老爷夫人呢!」
林府的门口停着一匹白色的马,马儿身上端坐着一个英俊少年,他身上穿着银白色的袍子,头发高高束起,上边盘着一个银色的冠儿,冠顶镶嵌着一块美玉。少年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悬胆鼻下边有一张拉成一条弯弧的嘴,他坐在马匹上,指着那门房毫不客气的怒喝道:「小爷我数到三,你们家老爷夫人若是再不出来,那便别怪我要自己冲进去了。」
门房苦着一张脸,不住的作揖打拱:「小爷,小爷,已经派管事妈妈进去禀报了,老爷在知州衙门,夫人肯定会出来的。」
杨之恒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马背后边的一对大雁不住的拍打着翅膀,奋力想飞出去,可一双脚却被缚住,才扑扇到半空中有落回了马背。杨之恒转过脸去一手将两只大雁的脖子给揪住放好,拍了拍它们的脑袋,低声喝了一句:「你们安分些!一路上我对你们还不好?好饭好食的喂着你们,怎么还想跑?」
门房瞧着杨之恒与那一双大雁煞有介事的说着话,心中奇怪,只是嘴里不敢提出疑惑,转脸瞧了瞧门里边,希望夫人能够尽快出来。这位公子爷瞧着可真不好惹,刚刚到门口的时候简直是一阵杀气腾腾,他都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冷冽之气。
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门房转脸一看,就见李氏扶了丫鬟的手往外边赶,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夫人,你可算来了。」朝外边呶了呶嘴,小声说道:「那位公子爷可真是凶。」
李氏走出门来,望了杨之恒一眼,见他气度不凡,也楞了楞,本来还想来发火,不由得将声音放柔和了些:「这位公子,你何故在我府门口吵闹?」
「你可是林知州的夫人?」杨之恒从马上翻身跳了下来,朝李氏一抱拳:「敝人姓杨,乃是西北玉泉关镇西大将军麾下,正五品副将,今日特地前来贵府求亲。」
「求亲?」李氏脑袋都有些发晕,这事儿可太突然了,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给君儿张罗亲事呢,这里便钻出来一个气势汹汹的求亲者。她打量了杨之恒一眼,见他长得十分英武,刚刚听他自报家门是正五品的官职,心中不免十分满意。「请问杨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待嫁的闺女?怎么不让府上派媒人过来求亲?」
「我是如何知道的,这个用不着夫人你操心。」杨之恒没有转身将那一对活雁从马背上解了下来。李氏一怔,可瞧着杨之恒那装束打扮,又忍下了一肚子闲气,笑容满脸的让管事妈妈去将杨之恒的马牵去后院马厩:「杨公子,先进府说话,快别站在外头,给旁人见了少不得马上传了闲话出去。」府门口此时恰巧有几个行人经过,现儿正站在那边看热闹呢。
杨之恒见着李氏言语间十分客气,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哼了一声便昂首往林府内院走了去,他本来可是存着心要来好好的闹上一场,没想到见面就遇着李氏笑眯眯的,又很是热络,这火气倒是没地方发泄。
在军营过了半年,杨之恒与郑香盈一直是靠鸿雁传书知道彼此的状况。还是六月郑香盈便写信告诉他,自己要去鹤壁舅舅家小住一段时间,他还回信说让她到处去走走,荥阳那地方,实在是乌烟瘴气。
后来过了半个多月没见着来信,到了七月末才得了小翠送过来的信,杨之恒看完以后又急又气,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边:「哼,这林家实在太过分了,怎么都在打香盈的主意?不行,我得赶紧去求亲,将我与香盈的亲事定下来才行。」
将那信揉成一团,杨之恒心急如焚的跑去了大将军那处:「大将军,我要请几日假。」
大将军抬眼望了望杨之恒,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你过年已请假回去了,现儿再请假,恐怕不大好,旁人自然会议论我对你另眼相待。」
「将军本来对我便是另眼相待,也不差这一件。」杨之恒笑嘻嘻的行了一礼:「大将军,这可是之恒的终身大事,若还不赶着回去,老婆都会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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稼妆连城 卷四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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