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里边你不是问我送给姑娘家什么最合适,我告诉你自然是松香囊,你难道忘了这一码事?」玥湄郡主也很是诧异,瞧着杨之恒这模样,似乎他已经不记得前日的事情来了:「你难道不是要买香囊送我?」
「买香囊送你?」杨之恒更是吃惊,玥湄郡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自己买香囊送她?还不如将那买香囊的银子施舍了呢!他怫然不悦将衣袖从玥湄郡主的手里抽了出来,朝她正色道:「郡主,咱们现儿年纪大了,不比小时候,千万不要再如此没有顾忌,被人瞧着说了郡主的闲话可不好。」
玥湄郡主听着这话,气得胸口一阵发闷,杨之恒肯定是买了香囊,否则他身上怎么会这样香!那香囊是送给谁去了?她的心里有一阵恐慌,似乎有人要夺去她心爱的物事一般,怔怔的望着杨之恒那郑重的脸,竖起一双眉毛反驳道:「谁敢说我的闲话?本郡主定让人割了他的长舌头!」
杨之恒见与她说不通,也懒得搭理她,扭头便往前边走,玥湄郡主一个箭步拦住了他,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袖:「你那香囊送给谁去了?」嫉妒的心思让她的脸都有些扭曲,心中仿若中了一箭,正鲜血淋漓。
「你放手!」杨之恒有些不快,觉得身后的丫鬟们似乎都在瞧着自己,脸上有些发烧,抬起手来便去夺自己的衣袖,一根鲜艳的百索子赫然从衣袖那下头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玥湄郡主尖叫了一声,一把揪住了百索子的那一端,见着五色丝线精心编织的百索子,心中的酸意一阵阵的涌了上来:「这是谁送给你的?你快说,究竟是谁送了你这个?你买的香囊是不是送了给她?」
「放手!」杨之恒沉声呵斥,衣袖被玥湄郡主捉住他还只是觉得有些尴尬,可百索子被玥湄郡主抓在手中,他实在觉得忍无可忍:「你若是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玥湄郡主听着杨之恒威胁自己,气得一双脚儿乱跺,眼泪珠子都要溅了出来:「杨之恒,你竟敢这样对我?快将这百索子给我,我要将它扔到河里边去!」大声叫嚷着,心中犹然觉得不解恨,咬着牙齿道:「我要将那百索子剪断,将它绞碎,让它变成灰烬细末,然后再扔到河里边去!」
「你实在可恶!」杨之恒伸出手将玥湄郡主一推:「让开,我要去前边屋子了,师父和兆宁都在等我!」
玥湄郡主没料到杨之恒会动手,一时没有站稳脚跟,身子跌跌撞撞的歪了两下,眼见着便倒了下去。旁边的丫鬟惊呼一声便要扶住她,玥湄郡主瞪了她们一眼:「别来扶我!」就势假装被杨之恒推到了地上,坐在那里揉着脚朝杨之恒大喊道:「杨之恒,你可真狠,竟然把我推到地上了,我非叫父王好好惩治你不可!」
原以为杨之恒会折过身来扶她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她赔礼道歉,可没想到杨之恒视若罔闻,反倒走得更快了些,那白色的身影不多时便消失在月亮门那边。玥湄郡主坐在花间小径上怔怔的瞧着杨之恒的背影,心中的怒气怎么也止不住,几个丫鬟过来扶她,每人都挨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都不知道来扶着我!」
这真是丢脸,给这么多下人瞧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玥湄郡主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心中在着,回去以后一定要教训这些不长眼的丫鬟,也不知道来帮着自己,反而站在一旁瞧着自己出乖露丑。
杨之恒,玥湄郡主恨恨的想,现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不把她瞧在眼里,自己定要让他明白得罪自己没有什么好的下场。想到这里,玥湄郡主的步子走得更快了些,她要在父王和母亲面前去哭诉一番,让父王好好惩治这目中无人的杨之恒不可。
走到主院,豫王妃正陪着豫王在说话儿,桌子上摆着各色鲜果,还有一个小酒壶摆在旁边,两人面前都有一个精致的酒杯。豫王妃见着玥湄郡主气哼哼的走了进来,不由得吃了一惊:「湄儿这是怎么了?」心疼的将玥湄郡主拉到身边,豫王妃仔细看了看她那委屈的神色,柔声问道:「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豫王在旁边瞧着只是笑了笑:「这王府里头还有谁能欺负了她去?只要玥湄不去欺负旁人便已经是幸事了。」
玥湄郡主在豫王妃怀里扭着身子道:「母亲,那个杨之恒方才将我推倒在地上,湄儿的脚现在还疼呢。」她嘟着嘴巴,将脸贴在豫王妃的脸孔上,轻轻的呵着气,眼睛却是望向坐在那里的豫王道:「父亲,母亲,那杨之恒现儿越来越嚣张了,你们可要替湄儿好好的处置他,也好让他知道我不是能随意被他欺负的。」
「杨之恒竟然敢欺负我的湄儿!」豫王妃听了大怒,一双眉毛凑到了一处:「来人,快些将那杨之恒抓了起来!」
「慢着!」豫王慢悠悠的开口了,阻止了欲往外边走去的婆子:「王妃,你派人去抓杨之恒,用什么理由去抓他?」
内室里边的灯光很不明亮,高悬着的灯盏与立在角落里的几盏铜灯相互交映,一片暖黄的颜色将内室点染得有几分温馨而宁静。可那灯影投在坐着的两个人脸上却是十分不和谐,两人的眉头都皱着,一脸的不愉快。
「我为何不能派人去将杨之恒捉了起来?」豫王妃伸手抚摸着玥湄郡主的发丝,余怒未消,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他敢冒犯我的湄儿,自然便要承担这后果!」
豫王挥了挥手让屋子里边的人退了出去,一脸严肃的望向豫王妃道:「王妃,你有没有点脑子?你让人去捉拿杨之恒,说他冒犯了玥湄,旁人听了免不了往歪处想,这对于玥湄的闺誉很好么?」
豫王妃一听也有些语塞,可口中犹在坚持:「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这般逍遥,轻慢了湄儿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怎么行?」看着豫王那不虞的神色,豫王妃恨恨咬牙道:「你对于这杨之恒也好得有些过分,不过是一个父母全无的孤儿,又没有什么背景,即便是出身广陵杨家,也是被族里挤兑出来的,咱们豫王府难道还要去借重杨家的势力?况且对他好,又与杨家有何干系?」
「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自然不会想要将他赶出去,你一个妇道人家又知道些什么!」豫王拧着眉头望向豫王妃,声音很是不悦,这个王妃实在是有些蠢笨,与她那位身为皇后的堂姐相比,简直是给她提鞋儿都不配。只不过是命好出身在陈国公府罢了,若是投胎错了地方,恐怕此时早就被人踩到泥里边去了。
只不过蠢笨也有蠢笨的好处,她事事处处都只能听自己的话,也想不出旁的什么恶毒主意来惩治旁人,若是她要精明些,许兆宁哪里又有这般好日子过。想着素日里头豫王妃的敦厚,豫王的声音放软了些:「王妃,这事情你不必插手,由着他去罢。」
「玥湄!」豫王的声音严厉:「你给我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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稼妆连城 卷二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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