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澹在侯府中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王府内宅埋藏了军甲武器和龙袍,如今澄王就是有一千张嘴巴,也是百口莫辩。
皇帝芈泓懒懒靠在御榻上双眼微眯,太监李庆过来禀告:「陛下,澄王府中搜出军甲兵器和龙袍,澄王府上下已经拿下了。」
芈泓蓦地睁开眼睛,眼底透出冰淬过的寒意,怒道:「朕对皇叔如此看重,皇叔胆敢如此!」
李庆叹了一声,劝道:「陛下息怒,毕竟人心隔肚皮,如今澄王殿下真是辜负了陛下的一番信任啊。」
芈泓磨了磨压根,命令:「着人传令,褫夺了澄王的封号,废为庶人拘禁天牢!澄王府抄没家产,女眷统统充为官妓!」
李庆一愣,这个处置不可谓不严厉,他顿了顿,道:「澄王一直叫冤屈呢,说有人构陷他的!」
芈泓冷冷一笑:「羽林卫可是亲眼在他院中见到龙袍的?」
李庆点头:「的确。」
皇帝冷酷道:「朕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有的人,包括羽林卫,不是瞎子!岂是他说构陷就是构陷的?!何况,朕的探子已经查到他在边境同胡人买卖战马,马匹数量之多能够组建军队了,那些马匹,加这些军甲,他一个王爷岂不是坐拥无数兵马?龙袍已现,他还有脸说有人构陷他?」
李庆瞅着,这次皇帝是真的动怒了。他素来是了解皇帝的,身在帝王位,这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但凡臣子有些小的差错便会有重罚,何况这澄王是谋逆大罪,这次肯定是活不成了。
李庆正要下去,却被芈泓叫住,问道:「卫澹最近在做什么?」
李庆想了想,道:「闭门不出,仿佛是病了?」
「他病了?朕才不会信。无非是为了那件事罢了。」芈泓哼了一声。那次没成,再下手恐怕也不容易了。原先他并不知道姜氏怀孕了,后来听谢玉说了,便有些意兴阑珊,也就将这件事丢到一边了。
他转眸想了想,卫澹到底是个将才,举目这朝野中,没几个能及得上他的,那件事他是一时兴起,回头想起的确有些亏心。
「令人从太医院选最好太医带着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亲自去卫候府替他看病。」
李庆听皇帝这么吩咐,便知道这是要跟卫候和好,连忙欢喜道:「卫候若是知道陛下的一番苦心,定然感激涕零,奴才这就去办!」
卫澹在侯府中,太医院派人来给他看病,他身强力壮自然是没病的,太医来了一趟,又不好说穿,只说他受了风寒,开了几幅风寒药贴给他,让他好好休息。
卫澹见皇帝如此行径,便知道皇帝还打算用他,不想完全撕破脸皮,他便乘机向上面请旨,要见澄王芈容。
本来芈容被关押在天牢之中谁都不能探视,但是这次卫澹要求,皇帝很快就允了。
天牢里,芈容从未如此狼狈过,他身穿白色的囚衣披散着头发,坐在牢房的角落里。
「冤枉……有人构陷我……是月奴,是那该死的月奴……」这话他不知嚷了多少遍,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他没有谋反,即便是他有此打算,可是时机未到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回头想起来,才明白过来,那个来历不明的月奴,利用他的宠爱,趁着在府中的机会,借着买花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那些东西埋在了院子底下。办完这些事她就消失了,这不是构陷这是什么?
可是罪证已在,没有人愿意听他多说一句话。
下了天牢,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芈容长叹了一口气,想他堂堂王爷之尊,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倘若他早些警醒,也不至于突遭不幸,连半分应对都来不及了。
他知道月奴只是一颗棋子,他想知道背后那只手到底是谁?
当一双皂靴停在牢门前时,他撩开额前的乱发缓缓抬起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青铜兽面的面具。
他惊了一下,身子往后仰着,背心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墙壁。
卫澹摆摆手,外头的狱卒都退了下去,牢房之内只剩下两个人。
芈容眯眼看着卫澹,蓦地想起什么:「难道……难道……」
卫澹微微扬唇,冷声道:「月奴并非逃难到京城……」
芈容惊得张开了嘴巴:「月奴,你知道月奴……」
卫澹微微一笑:「她是秦淮名妓,魅惑功夫一流。那可是本侯花了重金请来帮忙作戏的。」
「你,卫澹……」芈容咬牙切齿,「我要告诉皇帝,我要告诉他,说你陷害我!我早该料到,月奴是你的人,她是你的人!」他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紧紧的攥着铁栏杆,「卫澹,我会杀了你,我会让皇帝杀了你!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构陷亲王!」
卫澹心中冷笑,哼!构陷!这一次的确是他早了一步让澄王谋逆之心还未坚定之时一举将他拿下。但是这个人狼子野心,在边关买了大量战马,这不是打算谋逆是做什么?不过早晚的问题罢了。
卫澹冷哼一声,斥道:「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设计本侯!设计本侯的夫人!是你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一败涂地之时就怪不得我!」
芈容蓦地伸手要抓卫澹,嘶声喊道:「本王要杀了你!」
卫澹看了他一眼,阴沉沉道:「在定州,你为了夺取我的兵权,断了我的粮草,使我险些丧命青龙关,这是第一次。在京郊去彭城的路上,你派军中弓箭手刺杀我于路上,这是第二次。你让王妃设计请我夫人入宫被皇帝看中,这是第三次。你三番两次的害我,若我不杀你,芈容,我枉为人!」
芈容咬牙切齿,大声骂道:「卫澹,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王爷,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有朝一日,我从这里出去之时就是你人头落地的时候!」
卫澹笑了一声:「我是什么东西?芈容,你这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我在皇帝的眼里,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你,皇帝查出你在边关买卖战马,早就已经有杀你之心,偏偏这个时候在你府中搜出了兵甲龙袍,你觉得以皇帝的性子会留你吗?」
芈容双眼欲裂,可是却无话可以反驳他。他是皇帝的亲叔叔,自然最是了解皇帝冷酷无情的性子,但凡妨碍了他的龙椅,他就是亲儿子都能杀,何况一个叔叔?
「王爷不是喜欢美人吗?如今王爷合府的美人统统充为官妓,澄王妃也不例外。」
芈容一听气的满脸通红,嘶声大叫:「卫澹,你该死,你该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卫澹笑了笑:「不必等了,你很快就要做鬼了。」
芈容慌张极了,「你什么意思?我要见皇帝,见皇帝……」
该说的话卫澹已经说完了,他同澄王芈容的宿怨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他踏步向外走去,正巧碰着李庆端着酒盘过来,偌大的盘子中搁着小小的一杯酒,显得那么诡异那么突兀。
卫澹看了李庆一眼,李庆对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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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蜜史 下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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