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得意,姜如玉啊姜如玉,你可知道,你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了。
关于如玉的小话悄悄在众位夫人中流传,而且传的很快。女人的嘴嘛,是最不牢靠的,而这位护国侯夫人如今又是个令人瞩目的,谁不想凑个热闹?
如玉倒是没什么察觉,她抬头看日光照在梅花上,闻着清冽的梅香,真是觉得愉快。
定州虽然贸易繁华,景致却不怎么样,她想不到京城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真觉得不虚此行。
此时,方才跟她攀谈的侯夫人于氏被一个贵妇叫了过去,悄悄在她的耳畔耳语了几句。
于氏大吃一惊,回头看看如玉,眼中露出惶惑而惊讶的表情。
这时,如玉觉得这些贵妇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了,还有人悄悄的议论,时不时望她这边一眼,肯定是在说她的小话。
她转头看了一眼巧儿,只见巧儿脸色愤懑,「怎么了?」如玉随口问,「那些人在议论什么?」
巧儿再也忍不住了,到了她身边低声说:「不晓得谁传出来,说夫人你是商户女子出身,那些贵妇人正在议论呢。」
如玉有些了悟,原来如此。她是商户出身,除了跟来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跟来的人都是心腹,自然不能随便乱说话。至于还有谁知道,她想了想,便想起了丘翎儿和那位赵夫人,女人的嘴总是不牢靠的,保不齐他们就说出去了。
如玉微微一笑。
巧儿急了,低声说:「夫人,不然咱们先回去吧。这个时候,您怎么还笑的出来?」
如玉还在笑,别人议论她倒是没觉得多么恼怒。当初丘翎儿问她出身的时候,她丝毫没有隐瞒据实相告,不过因为她多么相信她们,只是因为她并不在乎这个。商户出身又如何,反正她现在也是侯夫人了。相公都不嫌弃,这些人嫌弃个什么劲儿?
她不以自己的出身为耻,自然不在乎这些人的话。
如玉抬头看着这梅花,色泽各异,颇为惊艳。她离开人群,到了一侧,从这面看,反倒比方才的花色更加绚丽,花枝更加繁茂。
「真美!」她赞叹道。
「美?」一个声音讥讽,「护国侯夫人还真是有闲心雅致,你可知道那些人在说你什么?」如玉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眉目秀雅的女子,样貌着实端庄,气度也很雍容。
如玉微微一笑:「她们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坏了我赏梅的心情。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这片大好的梅花?」
那女子一愣,倒是有些意外的样子。一个商户女子,竟有如此的气量吗?即便是她,若是知道别人都在议论鄙夷自己,也会懊恼的。
那女子笑了笑:「既如此,我陪着你一齐看看梅花,咱们说说话。」
如玉看她打扮华贵,但是这来的贵妇哪个不华贵,不以为意。便也笑了笑,同她在一起看梅花,时而议论一两句。
「那是敬王妃呢。」有贵妇道。
「敬王妃一定不知道这姜如玉的出身吧,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同她说话的。」这些女人已经打算同姜如玉拉开距离了,省的那商贾之气传染到自己的身上。
「咱们必须告诉敬王妃去。」其中一个姓王的贵妇道,她十分的不平,她乃是出身侯府的翁主,如此高贵出身自然瞧不上那些贱民。如今瞧着这个贱民攀上了敬王妃,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王氏打头,后头两个贵妇走了上前,到了敬王妃跟前。王妃身份高贵,便是王氏也得向她行礼。
王氏屈身行礼,瞅了如玉一眼,对敬王妃说:「敬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如玉一愣,看了身边年轻女子一眼,想不到身旁这位竟是一位王妃?
她不过二十余岁,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贵妇人。
敬王妃笑了笑,显出雍容的气度,款款道:「不必,如玉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在此说吧。」
王氏一愣,她就是要说姜如玉的话,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
姜如玉和敬王妃都看着她,王氏倒是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被敬王妃这么看着,饶是这寒冬腊月,她的脑门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敬王妃微微一笑:「你要说的话本妃知道。你要说如玉的出身是吗?」
姜如玉一愣,这位王氏可真是热心,巴巴的来说小话了,难怪当着敬王妃的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还出了一头的汗。
王氏吞了一口唾沫,解释道:「我也是为了王妃好。商贾乃是低贱之事,莫让了这低贱的商贾气伤了王妃尊贵之体。敬王妃出身簪缨世家,四世三公的出身,怎能被铜臭之气玷污。」
姜如玉更是吃了一惊,眼前这个温软秀丽的年轻女子竟是簪缨世家出身?那么,她们的出身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敬王妃只是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话,有件事想必你忘了吧?」王氏同敬王妃和姜如玉说话,其他贵妇也都围了过来,即便是没走近,也竖起了耳朵听。
「太宗建国之时,筚路蓝缕,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大业,而当时太宗的钟皇后便是出身商贾。太宗起兵,钟皇后散尽家财资助军中,才得以成就大业。钟皇后去时,太宗便说钟皇后虽出身商贾,却是世上品性最为尊贵的女子。如此说来,我大楚朝乃是商贾之资起家,何来轻视商贾一说?你们如此说,岂不是数典忘祖,叫人贻笑大方?」
敬王妃一番说话,振振有词,何况还拿出了太宗的钟皇后做例子,听得王氏战战兢兢一头是汗,连连道:「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还请敬王妃恕罪。」
澄王妃瞧着她们在这里论道,急忙过来,笑道:「你们在这说的如此热闹,是在清谈吗?与其清谈,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凑个乐子,有谁古琴弹得好的,弹一曲,也应应景可好?」
澄王妃这话便将话岔开了,王氏急忙退下,走到了一边。有了敬王妃这番话,便再也没人敢议论姜如玉的出身了。
沈宜珍站在大柏树后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方才敬王妃说话响亮,连她都听到了,岂不是说给众人听的?真是可恶,倘若不是这敬王妃,姜如玉定然成了笑柄。如今她搬出了钟皇后,还有谁敢说这一茬?
沈宜珍皱着眉头,揪着柏针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澄王妃瞧着敬王妃向着如玉的,觉得她那一番话完全是抢了自己的风头。这话一出,谁都服她。她是知道敬王妃的出身高的,比自己的出身还要厉害,心里到底是不服,这是她的主场,怎么能让敬王妃占了风头去?
她眼眸一转,道:「去将我的琵琶拿过来,如玉你既然能嫁入侯府,琴棋书画应当是精通的吧,不如弹一曲琵琶替咱们助兴可好?」
她这话分明是刁难,倘若姜如玉出身商户家里没有学过琴棋,她这话一出就让她下不来台了。何况是琵琶,琵琶乃是商女所用的,贵妇们私底下弹弹也罢了,没几个说演奏给人听的。现在拿出来大庭广众下让姜如玉演奏,当她是卖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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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蜜史 下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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