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澹定定看着她,心有所动。他慢慢走到如玉跟前,低声问:「姑母还好吧?」
如玉扬起唇角:「她已经好多了,只是念着你,想等你回去过节。」
「过节?」他扬眉。
如玉嘟起嘴:「中秋节!连这个你都忘了!」
他恍然,军中事务繁忙,他果真忘了。
「戴着这个帽子,还真丑。」他低头看着如玉,便想起那晚,她躺在他的身下,他的手插。入她如云的乌发中的情景。一思及此,身体的温度便上升了些许。
如玉不乐意:「若不是为了看你,我才不戴这丑丑的帽子呢。你方才一脸凶样,老虎似的,若不是我的鸡汤,说不定就被你吃了。」
吃了?他喉头滑动,有些想歪了。
如玉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顿时青丝如青瀑般落下,墨发满肩披陈,她美如世外仙姝,清美中透着些许妩媚,天真中透着几分魅惑。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的如画美颜,她的如云青丝。
「怎么了?」如玉抬眼看他。
他伸手,穿过她的乌发,光滑微凉如丝绸。
「如玉……」他声音暗哑。
如玉张着樱桃小嘴,愣愣的望着他。此时,他脸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远远没有当初那么吓人。不过现在却有些妨碍。靠的这么近时,她想看到他的脸。
毫不犹豫的,她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面具,搁在了一边,轻声道:「相公为何要戴面具?」
敢伸手摘他面具的,世界上她是第一个。
卫澹并没有生气,对着她,他气不起来。
「我喜欢相公现在的样子。」她认真的说。
卫澹眯眼,眼底划过惊诧,哑声问:「难道,你不怕我的眼睛?」
如玉伸手拂过他的脸,嘟着嘴道:「相公的眼睛这么好看,我为什么要怕?」
卫澹心中蓦地一震,他因蓝瞳招祸,因蓝瞳而受人鄙夷受人非议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说他的眼睛好看的。他的小娘子到底是无知还是天真,亦或是爱屋及乌?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心口起伏,手臂蓦地一收,便将女孩紧紧按在了胸前。
他听到女子轻声说:「我们都是遭世人非议的人,只要相公不嫌弃如玉,如玉就永远不嫌弃相公。」
卫澹默然,低头,下巴紧紧抵着她的头顶,心中仿佛洒下了暖暖春晖。
她嘴角偷偷翘起,伸出手去抱着他的劲腰,这是她的男人,她最喜欢的男人。
胸前的柔腻触感勾起了那晚的回忆,只要想到那晚的画面,他的血液仿佛要沸腾一般。
卫澹拉开了她一点,低头,扶着她纤细的腰肢,吻上了她殷红的朱唇,如饥似渴的。
如玉也没想到他突然会吻她,有些措手不及,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毫无招架之力。
她禁不住往后退去,被床铺拦住了,身子一不小心就往后躺到了床上,而他则按着她的肩,越发的用力。
渐渐的,他似乎不满于唇齿交缠,手慢慢移向了她丰美的丘陵,如玉一震,轻轻的喘了几口,双手忍不住更紧的攥住了他的劲腰,嘤咛的吐出两个字:「相公……」
窗外一阵大风起,吹的营房内帘帐呼呼作响,卫澹蓦地清醒,看着身下的女子脸色绯红眼底带媚,才察觉自己太荒唐。
他立即起身,如玉满脸通红的坐起来整理衣裳,揉了揉心口,低声嘟囔:「相公捏的我有点痛,下次轻点。」
饶是卫澹再厚的脸皮,这个时候,耳根子也通红了。
他是总兵,怎能在营房做这些荒唐的事情?他必须马上送如玉走。
前几日因为营中数名士兵同时突染恶疾,他担心是瘟疫,军医束手无策,便立即招了定州城中的名医过来诊治,会诊几日,总算将病情按压下去。幸好不是瘟疫,否则在军中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已经办完了,他也是时候回家中看看。如玉这样子绝对不能让军中人看到。
「走,我陪你回家。」他替她束起长发,戴上帽子,又取了斗笠罩上。
如玉惊喜笑颜如花:「真的随我回家?」
卫澹唇角微扬,点头。
总兵回家,卫七和卫八暧昧的相视一笑,少夫人真厉害,一来大人就回家了。
外面风大了起来,卫澹同如玉一起坐在马车上,行到半路,想不到天降了大雨。
军营到定州的路上有险要山路,晴天还好,若是雨天断然不能行走,怕山崩石塌。
路边有客栈,卫澹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客栈,此时天色已暗了,只得歇一夜再回城内。
跟随的都是亲卫,卫澹再无忌讳,叫卫七去订了房间。
这客栈虽然地处荒僻,因为路上常有客来客往,倒是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卫澹扶着如玉上了二楼,到了天字一号房间前,他送如玉进去,随口问卫七:「我的房间呢?」
卫七一愣,「二爷的房间……不就是在这儿吗?」
卫澹微怔,瞪了他一眼,吓得卫七赶紧低了头。如玉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轻声道:「一间就一间,为难卫七做什么。」
卫澹按了按额角,恼道:「下去吧,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卫七赶紧麻利的溜了。
如玉捂唇轻笑,一双美目睨着他:「怎么,一间房里,还怕我吃了你?」
卫澹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关了门,低声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如玉听了这话,恼火的瞪着他,嘟起了嘴。
她这相公老是把她往外推,可恶的很,扰乱了她的计划。
卫澹才转身,蓦地觉得背后一软,温软的人儿牢牢的箍着他的腰身,胸口贴着他的脊背,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
「如玉……」他声音变得暗哑,伸手去掰她的手,女子双手却攥得紧紧的,他便是力气再大,仿佛也没有力气去将她掰开。
「我知道相公一直嫌弃我……」她声音哽咽。
「我没有!」卫澹辩解,为何她不能了解,为何她不明白,她的生死对他何等重要,他不忍、不愿、也不能让她有任何丧失性命的危险。她同他近一步,危险就多一分,当初他将她娶进家不想她受人欺负,可若是他要了她,等同谋害了她的性命。
「相公这样就是嫌弃我!何况圆泓大师跟我说过,我命数不好,但是若嫁给一个大煞之人,对于对方没有妨碍,自己也无妨碍。天底下,有谁还能比的过相公更加大煞呢,我都不怕,相公你在怕什么?」
卫澹蓦地一惊,他听到了如玉那句「嫁给大煞之人」这几个字,蓦地转身,紧紧的握着她的双肩,惊讶问:「你说的是真的?」
如玉脸上浮起绯红,点了点头。
卫澹知道,定州的圆泓大师是定州老百姓心目中的活菩萨,倘若果然如此,或许……
他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惹人怜惜的小女子,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抚了抚她乌黑的发顶。
如玉脸上发烫,鼓起勇气抬起脸,对他说:「相公你坐下。」
卫澹诧异,却由着她拉着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闭眼嘛。」如玉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卫澹无奈,只得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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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蜜史 上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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