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古代人真的好麻烦,一堆宴会,春宴,秋宴,赏花宴,吟诗宴,可以找出一堆理由办宴会,吃吃喝喝听戏曲,皮笑肉不笑的一整天,东家长西家短,比谁的钗子更值钱,比谁的手镯更稀有,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像笼中的金丝雀,就算笼子是黄金打造的,她也不会高兴的。
还有个重点就是,她不想跟没感情的人当夫妻。
虽然说苏子卿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年少有为,奋勇果敢,但还是不行啊,她跟赵国胜恋爱五年才结婚都会出包,何况跟完全不认识的人,肯定问题一大堆。
想想,真的很可怕耶,完、全、不、认、识,见面的第一天就要圆房,妈啊,不要说苏夫人想赶她走,她自己会卷起包袱逃跑的,太可怕了,她不想跟不爱的人相处,也不想跟不爱的人上床,而且古代避孕方式不保险,她说不定还会怀上孩子。
想到这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古人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现在就得实行上策,但不能莽撞的说走就走,得有时间缓冲,得有银子,得确定衣食无忧了才行。
「苏家地大,院子也不少,就开个有井有灶的院子给我,我便在那边安静生活,等夫君回府三年后,再以无子休我,岂不是好得多,到时候把平妻扶正,只不过是耽误一点时间,但夫君的人生还是很圆满的,无子休妻,就算说到皇上跟前,皇上也不会觉得苏家有不是。」
苏夫人狐疑,「你愿意?」
「我愿意,但只有两点,一,给我一万两,现银;二,我或者陪房的人要出门,不得阻拦。」
苏夫人一脸不敢置信,「一万两?」
闵天雪问:「难道苏家没一万两?」
「当然有。」开什么玩笑,苏家如果连这点钱都没有,还算得上一品门第吗,不,这不是重点……
闵天雪又问:「或者说,在婆婆心中,夫君的名声不值得一万两?」
「当然不是,只是一万两,你要用来做什么,这大街上的铺子三五百两也就够了。」
「我自然有我自己要用钱的地方,婆婆只要知道一件事情,花一万两虽然一时心痛,但往后却可以高枕无忧,我嫁入苏家,那可是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城里无人不知的盛大婚礼,可是夫君归来后我却被休了,别人会怎么看苏家,绝对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万一我闹起来,那苏家就更难看了,竟然连个守寡快两年的女人都容不下,狠心啊,您觉得公公在朝堂上的死对头愿意花多少钱让我闹事?不要说一万两,恐怕连五万两都肯出。」
闵天雪顿了顿,「所以,您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把我当正头媳妇,好好对待,我自然也会举案齐眉,好好侍奉夫君,将来给夫君生下嫡子嫡女,传宗接代,尽我媳妇的本分;二,给我一个清静院子以及一万两,我安安静静不惹事,三年后出门,闭嘴不谈苏家事。」
苏夫人瞠目结舌,这是闵九娘?是那个小老鼠般畏缩的闵九娘?是她藏得太好,还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她说的没错,丈夫朝堂上的政敌,一定肯花钱让她出面闹事,不得不说她的方法真好,无子被休,没人会怪到苏家头上的,这样对丈夫跟儿子的仕途也好,府邸这样大,开个院子给她住也不是难事。
等子卿回来,就给他娶个名门平妻,跟对方说好,三年后便扶为正妻,只不过委屈三年,东瑞国制,平妻的孩子也是嫡子,平妻不过名分上退让些,孩子的地位却是摆在那的,这条件摆出来,还是很多人会抢着结亲的,谁让她儿子年纪轻轻就位居一品。
一万两银子虽然不少,但想想儿子的前程,也不能说贵,苏夫人想了想,下了决定。
四天后,一串钥匙跟一叠银票送到了闵天雪面前。
苏夫人给她准备的院子叫做晴和居,离角门不远,出门很方便。
拿到钥匙那天,闵天雪便兴致勃勃的领着春花,秋月,齐嬷嬷,黄沐,湘琴过去瞧,两进院子,有井有灶,前院有池塘水榭,白墙红瓦,墙壁上的漏窗刻着兰花,竹子等不同图案,很是清雅,闵天雪觉得很满意,几人脸上也都透着开心,有井有灶就能自己煮饭洗衣,等于是在镇西将军府中的小天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在多了。
院子里已经打扫过,只不过想住人还得添上东西,齐嬷嬷带着儿子跟媳妇以及二十两出门,买了各色被褥,茶具器皿,又买了几色点心放入橱柜,春天虽然已经不冷,但春雨绵绵,潮湿得厉害,所以还是得添上炭盆,忙了好几日,总算在谷雨前住进去了。
苏家给的两个嬷嬷都不愿意跟她一起,四个丫头中,宝意跟宝如想跟她,宝珠跟宝珊不愿,闵天雪也不恼,个人有个人的考量,让齐嬷嬷去向苏夫人传话,苏夫人一旦下定决心,做事情是很大方的,没几日就把宝意跟宝如的卖身契送过来,闵天雪也很识相,告诉递东西来的丁嬷嬷,自己绝对遵守诺言,请苏夫人放心。
闵天雪虽然「看」了闵九娘的一生,但闵九娘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又是个庶女,所知有限,于是在宝意建议下,找来个女办事先生,姓汤,在京城算是颇有名气,主要是因为女的办事先生实在太少,因此官家夫人有事情,第一时间几乎都找这位汤先生。
汤先生知道她想做布庄生意,于是从房契开始说起,如何找房,如何定契,京城绣娘的工钱大概多少银子一个月,布品买卖是取货付现,还是定货就得全额付清,一一说起。
闵天雪醒来后就在想这件事情,想得都快入魔,听这汤先生一说,倒是打消念头,这买布卖布没那样容易,京城都是布庄兼营染坊,一条龙作业,价格自然便宜,她如果要去进货来卖,价钱压不下去是要怎么卖,不行,她得另外找生计。
汤先生知道她想赚钱,手中也不缺钱,于是给她介绍了几个铺子,都是狄马侯府老夫人的嫁妆——狄马侯府这几年亏空得厉害,但侯府面子还是要顾,老夫人的现银贴光了,开始想变卖产业。
那几间铺子都在西市最热闹的街上,不是经营着酒楼就是经营着古玩,一共五个铺子,每个月的租金都是二十两,但狄马侯府就要替世子娶妻,实在等不及那二十两二十两的慢慢累积,眼见下聘的日子就快到了,聘礼却迟迟备不齐,侯府老夫人就想把铺子卖了。
一间一千两——照说以这样的价格,那样的铺子应该很好卖,甚至卖给承租者,承租者都求之不得,但狄马侯府老夫人爱面子,不想让别的官家夫人知道她卖铺子,又不想跟商人打交道,于是才耽搁下来,汤先生代替闵天雪去问,她也是听说买家是镇西将军府的四少夫人才点头首肯的。
四少夫人的出身虽然瞒不了人,但嫁入苏家就是苏家媳妇,对狄马侯府老夫人来说,自己是跟镇西将军府的四少夫人交易,可不是跟皇商闵家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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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一品妙妻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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