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了她,恨不能揉进身子里似的,满腔的眷恋发泄不出,在她滑腻的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见怀里人哼了一哼他又悔了,低头亲亲那咬痕。可亲着亲着便游弋到了锁骨,沿着锁骨滑向了胸前……
「真是等不及了……」他埋在她胸前含混道。这一声可把她吓了一跳,推开他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看着眼前人潮红的小脸满是惊恐,身子一个劲儿地向后躲,他忍不住笑了,越笑声音越大,朗朗如山泉。
「我是说,我忍不住想要娶你了。」
容嫣松了口气,又忽而怔住,抬头看着他。「怎又提,咱不是把话都说清了吗?」
「说清了。」虞墨戈捏了捏她下巴道:「你等我,我把一切平定下来,便安安稳稳地娶你入门。」
「不对,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容嫣急了,推开他的手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虞墨戈撑头看着她,佻笑道:「哪是怎说的?」
「我等你,等你有了心上人……」容嫣突然噤声,她好像明白过来了,惊异地盯着他。
他也看出了她的疑问,笑得更张扬了。手一勾,拉着她胸前的被又将她扯进怀里,他目光宠溺地看着她,道了声:「傻瓜。」便又猝不及防地吻了上来。
他的吻不疾不徐,柔软的唇瓣细细吮吸,将她点点滴滴地卷进了这温柔的缠绵中。容嫣心登时软了下来,明明已经安抚的情绪又被他撩了出来,脑子如何都跟不上了,只得绵绵地贴着他问了句:「等到何时……」
「快了,春闱过后……」
容嫣归来时,叶寄临已回了,她解释郑庄头今儿没来,她先去见了几个平时往来亲近的街坊。
没撒过谎的人,话说得心虚,不过瞧着表弟更是心不在焉,似有心事,彼此没询问便也过去了。
次日郑庄头来了,容嫣与他商议种棉的计划。听闻东家有经营棉纺织的念头好不惊讶,却也忧心忡忡,不过得知背后是叶家撑着,那便无所顾虑了。
「最好能说动佃户大面积种棉。」容嫣道。
郑德裕笑笑。「说是说不动的,得从根上来。对佃户而言种什么都是种,他们想要的是保障。」
明白。容嫣含笑点头:「让给他们尽管种,去年棉价格最高,今年我同样按去年来,只要他们种我全收。」
有这话,郑德裕的事便好做了。郑庄头劲头极高,而容嫣又道:
「不过既然种了,那么便要提高产量。山东与保定的棉产不仅量高且质优,远的去不了,保定可以走一趟。这便要麻烦郑庄头您了,我给你出车马食宿的费用,您可愿去?」
郑德裕是个心劲较专的人,事情不做便不做,若做便要做到最好,平日便喜欢研究农作,眼下东家给提供条件取经,他如何不愿意。何况听东家的意思,若是这生意做大了他可不仅仅是个庄头那么简单了,自然想多学些。
「我愿意,东家您就吩咐吧!」
容嫣点头,她也是看中了他这点才放心的。
商议了具体细节,容嫣把自己从农书上总结的理论交与他,理论与经验结合,希望能用得上。
二人在前院正堂商议,而叶寄临被表姐留在书房读书。郑庄头离开时,他也出门了,随表姐送客。
郑庄头一个庄家人,读书人虽见过,举人老爷也见过,可这么年轻的他还是头次见到,尤其还长得这么俊,那皮肤比姑娘还白,想想自家女儿若站在他面前那可真真是连个女人都不算了。郑庄头看的眼直,明明是清清淡淡的人,偏就透着股不可亵渎的贵气,简直不像这凡间人。
得知是叶家少爷,郑庄头又看了看容嫣,见两人站在一起好不登对,会心地笑笑,告辞了。
「表姐都商议好了?」回到前院,叶寄临问道。
想想方才两人研究的计划,容嫣摇头。「怕还是得好好算算预计产量,这可影响到下一步。」
「嗯。」叶寄临淡淡应了声,随即帮她整理正堂小几上凌乱的账簿和书册。他动作优雅,不紧不慢,转眼便拾掇个利落,白皙长指托着那叠书册对着怔愣的表姐道:「走吧。」
「去哪?」
「书房啊,不然你要在这算吗?」叶寄临扫视一周,含笑托着那叠书册出了正堂。
容嫣反应过来,只得跟上。
容父喜欢收藏书籍,故而书房很阔。但他离开宛平时书也一同带走了,眼下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极是冷清。容嫣平日也只是算账需要大面积铺摊书册的时候会来,看书一般都是在后院。不过容炀来的那些日子,她极喜欢陪着他在这学习。
眼下又来了个弟弟,容嫣还是把书桌留给寄临,她则坐在老位置靠门的一张八仙桌前。
不知道寄临的读书习惯,容嫣想象该和秦晏之差不多,一早便让云寄给他准备了清茶和醒脑的熏香,这会儿香气弥漫,沁人心脾。两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头晌阳光正好,透过窗子,锋芒被轻薄的府纱拦截,柔光漫射,耀得一室暖春。
叶寄临呷了口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容嫣正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什么,咬着笔杆心无旁骛。光线透过窗格调皮地在她脸上轻抚,将她嫩白的皮肤上扑了层淡淡的蜜色,那蜜色一直窜入心底,好不煦暖。因是耀得久了,她脸颊浮出一抹红晕,使得娴静中透出难以抵拒的清媚。柳眉轻颦,眉心凝起的专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她到底在想什么……
记忆一段段掠过,他又想起了儿时。她一直有自己的书房,也有自己的女先生,可下了学以后总是要溜进他的书房和他一起看书。他的书她根本看不懂,却硬撑在那咬着笔杆眉头紧皱。他觉得好笑又不好戳破,便让她帮自己抄书。
那字真难看啊,她每抄完一页他都会藏起来,最后攒了一匣子她的字迹依旧没什么长进。如何能有长进呢,抄得不情不愿,她唯一肯坐在这的目的便是能留下,整个叶宅只有他和她最亲,他不能陪她,她便陪着他。
他又何尝不想让她陪呢?不然怎会每每都研好了墨等着她来。
想到了当初毁掉他画作那日,她提着玫瑰露而来,该是给自己送的吧……
房里地龙热着,坐在阳光下容嫣的小鼻尖渗出晶莹的汗珠,闪闪得让人有种莫名地冲动,想要为她擦去。叶寄临看着,恍若又回到了过去,他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来……
容嫣正考虑着下一步的打算,出神间手中的笔突然被人夺了去,她吓了一跳,呆愣抬头。见叶寄临正站在她面前,平静地看着她。
「别咬了,这么些年,怎这习惯还没改。」
他似嗔非嗔,容嫣不要意思地笑笑。这不止是原身的习惯,也是她自己的。「不咬了,不咬了,你快去。」
叶寄临没动,而是低头扫了一眼她面前是纸笺。
「在算什么?」
容嫣也低头看看。「也没算什么,只是在想下一步的计划,原材料这解决了,下一步该是纺织技术,本来是打算去淞江请的,但是这作坊应该设在哪呢?北直隶的纺织都比较分散,都是农户自给自足,很少有大批量生产投入到市场的,应该把他们集中起来,可如何集中又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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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下堂妻 卷二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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