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的小娇娘 卷五 第三十九章

  早膳很丰盛,一大碗的鸡丝粥,黑漆描金八格攒盒里放了糟鹅掌,缕子脍,茭白鲊,醋浸姜芽之类的细巧小菜,另外还有一碟子麻酱烧饼,一碟子银丝卷,和一碟子鹅油白糖蒸烧麦。
  林菀看到那碟子银丝卷和那碟子鹅油白糖蒸烧麦的时候就微楞了下。
  这银丝卷松软香甜,鹅油白糖蒸烧麦也入口软绵油润,李惟元素日就不喜吃甜食,她却喜欢。她记得有一次厨房里做的也是这两道糕点,她拿来给李惟元吃,李惟元却不吃,最后还是她捏着他的鼻子,硬逼着他吃,他才每样吃了一个而已,可怎么现在……
  就在她发愣的这当会,李惟元已经将糕点小菜都摆好了,望了她一眼,唇角带了一丝笑意的叫她:「过来吃饭。」
  林菀回过神来,忙推脱:「奴婢如何敢与相爷同桌吃饭?相爷您吃,奴婢在旁边站着伺候就好了。」
  李惟元闻言,面色便有些沉了下来。
  「过来吃饭。」他又说了一遍,不过语气却较刚刚重了许多。
  林菀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虞,也不敢再惹他,就默不作声的走到桌旁给他盛了一碗鸡丝粥,随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在桌旁坐下,低着头开始喝粥。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都没有言语。饭后林菀收拾了碗筷下去,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就见李惟元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袍,外面又罩了一件玄色的鹤氅。
  见她进来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声的同她说道:「我现在有件要紧的事要立时出去,你好好的待在这屋子里,不要到处乱跑。」
  顿了顿,他的语气又放的更温和了些:「回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原先他总是想等着林菀来跟他坦白一切,过来认他,但刚刚他想过了,她原就是个温吞的乌龟性子,日常只缩在自己的壳子里,再不出来的,若不狠狠的敲打下,她又如何会对他吐露那些事?所以罢了,那些事还是由着他先来开口同她问清楚吧。
  而且,每夜只能这样的看着她,却并不能抱着她入睡,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
  不过他和她之间的事想来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但刚刚有人来报,淳于祈暗地里又给他设套了,他要赶着去解决,只能待会儿回来再同她细说那些事了。
  左右她现在就在府中,各处都有暗卫守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不怕她会如何。
  于是李惟元嘱咐得她这两句,便安心的走了。剩了林菀站在屋中,面上尚且还是怔愣的。
  难道是她的错觉,可刚刚李惟元同她说的这些话,她怎么就听出了几丝亲昵的意思出来?他,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菀想了一会,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了。最后她索性也不想了,只在屋子里各处转悠。
  屋中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她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目光就落到了书橱上。
  她记得李惟元有些贵重的东西都会放在这书橱里的。只不过以往他这书橱是从来不上锁的,可怎么现在上面却挂了一把铜锁?
  这样她越发的好奇书橱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于是她就依照李惟元以往放东西的习惯,满屋子的找钥匙。但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
  她有些气闷,就坐在椅中,蹙着眉想李惟元究竟会把这钥匙放在哪里。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了窗下的大陶缸,她忽然就心中一动。
  那个时候她记得她曾经梦到过李惟元隔窗将一串钥匙丢到了这只大陶缸里……
  她忙起身站了起来,疾步奔到了屋外,手扒着缸沿上,探头往里面看。
  缸里一大缸的水。因着天冷的缘故,水面上还结了一层薄冰,不过隐隐约约的还是能看到缸底似是有什么东西。
  这口缸大且深,直接伸胳膊下去捞自然是不成的。林菀想了想,就去找了一根不长不短的竹竿来,打破了水面的那层薄冰,然后将竹竿子伸了进去,慢慢的捞着水底的东西。
  捞了一会儿,果然将那东西捞了上去。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一串铜钥匙。
  林菀这当会就觉得心跳的厉害。她扔了手里的竹竿,拿着这串铜钥匙就奔回了屋。
  拿钥匙去开书橱上挂着的那把铜锁时她的手都在发抖,一时都不能将钥匙精准的对准钥匙孔,试了两下才听到咔哒一声轻响,钥匙开了。
  她抖着手取下铜锁,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拉开了两扇橱柜门。
  就见里面放了两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袍,上面又放了一只香囊,一只荷包。再有就是一只黑漆描金嵌螺钿的海棠蝴蝶锦盒,上面也用一把小铜锁锁着。
  林菀记得这两件衣袍都是她做给李惟元的。上面的那只墨绿色的香囊和荷包,也是那个时候她亲手做了送个李惟元的。至于那只锦盒……
  林菀抖着手将那只锦盒拿起,伸手慢慢的摩挲着盒盖上用螺钿镶嵌出来的海棠蝴蝶图案。
  那个时候在梦里,她就曾看到李惟元也这样的伸手摩挲着这只锦盒。最后他又锁了这锦盒,将钥匙扔到了窗下的大陶缸里面去。
  林菀心中砰砰砰的乱跳,拿了钥匙过来,抖着手打开了锦盒上面的小铜锁,屏息静气的慢慢打开了锦盒。
  就见盒子里面放的都是簪子。
  海棠花簪子,桃花簪子,荷花簪子,梅花簪子等等,簪头雕刻的都是各种各样不同的花。
  她数了数,里面一共是二十二只不同花样的簪子。那个时候她离开的时候十五岁,若这样说来,随后的七年李惟元每一年仍然都会亲手雕了一只簪子给她。
  她想起以往她同李惟元开玩笑说过的话,以后每年我过生辰的时候你都要亲手雕一支簪子给我啊,还要每年簪头都是不同花样的。总之你就将这天下所有的花都雕刻了出来送我。
  而那个时候李惟元则是手中握了一卷书,抬头望着她笑,慢慢的说着:「这天下间的花何止百种?若按你这样说,岂不是等我头发都白了还要每年给你雕一支簪子?」
  林菀忽然就伸手拿了最上面的那一支簪头雕刻着玉兰花的簪子,紧紧的按在了胸口,放声痛哭了起来。
  李惟元虽然辰正的时候才出去,但他心中记挂着林菀,所以一等手头的事办完,他立时就赶了回来。
  申初的时候他就到家了。
  进了府门之后,他立时就让谨言去将看护着林菀的暗卫队长给叫过来了,询问了一遍林菀今天都做了什么。
  暗卫队长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自相爷离开之后,小蝶姑娘一开始只在院中,中间小扇奶奶过来了一会儿,同她说了几句话,但过不了一会儿小扇奶奶就离开了。午时小蝶姑娘去厨房拿了午膳,随后又回到了院中,自己一个人用了午膳。未时的时候小蝶姑娘又出了一次院子,在后花园子里逛了了一番。随后她在围墙旁边的一棵树旁边停了下来,抬头看了好一会儿,就爬了上去。相爷恕罪,那树极大,且又枝叶繁茂,所以属下没看分明小蝶姑娘在上面做什么,但随后就见她又下来了,回了您的院子里,再没出去过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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