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判官姑娘爱撩神 上 V第八章

  崔钰看徐清明一脸无所谓,自然也放心得很。徐清明办事儿虽然随心所欲惯了,但到底是与玉皇大帝同尊的祖宗,这点凡间的小猫腻,怎么可能害得了他?
  她心安地仰面倒在他手心里,随着轿子晃,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就连到了书房门前,她还在跟他抱怨姜小白,说她为了去酆都跟小白脸谈情说爱,把一堆活儿扔给她去干。
  「就是个窝里横,还好意思说?」徐清明低低地笑,伸出手指头乱点着逗弄崔钰,「要不是我疼你,当我面儿喊别的男人的名字还想好好躺在这儿?嗯?」
  那一声胸腔里发出的「嗯」,勾人得很。崔钰手脚并用,抱住徐清明的手指,无比羞赧地翻了个身,用小屁股对着他。
  几乎同时,屋里的侍卫大喊着「找到了」,捧着一叠整齐的信笺,奔到将军身边。
  将军拆开几封,越看越容光焕发,他扬着白纸黑字,声音洪亮地朝徐清明呵斥:「证据确凿,徐清明,你还有何话可说!」
  崔钰猛地想起昨晚那管迷烟,还有随后进来的鬼祟身影。她悔得简直想撞柱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忘了告诉徐清明呢!
  差点被纸砸到脸上,徐清明脸色未变地接过信,粗粗看了一遍。
  他嗤笑说:「看将军的样子,就算徐某想辩解几句,怕也是不成了?」
  「证据摆在眼前,哪儿还有你花言巧语的份儿?来人,把徐清明押进大牢,听候陛下判决。」将军冷笑,活脱脱一小人得志。
  徐清明在被侍卫扣住手前,退开一步,背着手朝将军踱步,开口跟教孙子似的:「将军再性急,也要容我回屋拿些行李……先别忙着拒,你想啊,你拿到的不过是几张来路不明的纸,能不能就此扳倒我,实在难说得很。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都该给自己留点退路……」
  那「你好不懂事哟」的语气,把将军说得脸都黑了。他背过身挥挥手,那些侍卫立马散开,对徐清明进屋视而不见。
  「你在这儿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徐清明从贵妃榻上拿过一个小匣子,巴掌大,沉檀木的料子,通体绛紫色不带丁点儿杂质。只是边角有些磨损,想来是贴身的旧物,还时不时被摩挲过。
  崔钰还没看全,就被他小心地放了进去。
  置身其中,崔钰才察觉内里精妙。
  小桌小床小碗小杯,简直是为拇指大的自己量身定做的,小床边的小塌上叠着几件小衣服,小桌上摆着小棋盘和小梳子,小镜子挂在墙面,匣壁镂出的小眼原来是窗,窗楹上还摆着几盆花……点滴细节,都让崔钰莫名熟悉。
  但她还是先跑到匣边,试图扯住徐清明伸回的手指。
  「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去大牢,你跟去干什么?」徐清明笑她,见崔钰坚决地要从匣子里跳出来,他只好吓唬,「那牢里有不少耗子跳蚤,个个饿得眼珠子发绿,你这么大点儿,被他们塞了牙缝,我都不知道。」
  「那我也要去!我昨晚看见有人下了迷烟溜进屋,要是我早点告诉你,你有了防备,就不至于落到要关大牢的地步!」崔钰跺跺脚,眉头紧皱,眉间那朵花都拧变了形。
  总是这个样子。
  徐清明沉静地看她努力往外爬。
  明明怕得手脚都在抖,明明就不干她的事,他的小钰儿,却总是不顾后果要冲到他跟前。五百年前是这样,过了五百年,还是这样。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命里必有的一劫。你要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就老实呆在里面,我天黑前就会回来。」
  心里头莫名焦躁,徐清明在崔钰爬出来的瞬间,又把她弹回去,接着「砰」一声把匣子盖住。
  崔钰一听是命里的劫,顿时就老实了。要不是五百年搅了徐清明的劫,现在她还在地府里风光,哪用变成拇指大,被关在小匣子里受气?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窗前,胡乱扯着花盆里盛放着的花,不时听听外面的动静。
  可临近日落,徐清明的脚步也没想起,倒是猫叫声逐渐变大。
  「喵呜~」白猫跳上塌,绵软的肉爪子拍中匣子。匣子猛地一晃,屋里东西全挪了位。崔钰一头撞中花盆,脸颊被花伸出来的枝划了一道小口。
  虎落平阳被犬欺。崔钰对镜子照脸,气得咬牙切齿。但还没骂出口,猫又开始拼命叫起来,声音急促,但听起来并无恶意,很有些古怪。
  「喵呜…喵呜…喵!呜…」
  崔钰刚把头探出窗想看清楚,就见一道无形黑气雷电般窜进书房,直直击中白猫额头,瞬间穿了过去。那猫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随后气息全无。
  接着黑气四散开来,弥漫在小匣周围,逐渐变成五指大掌,一把抓住匣子。那指头力大无穷,竟生生戳碎沉檀木,牢牢楔进匣子里面。
  崔钰心知不妙,正欲逃跑,那大掌就带着匣子撞出门去。崔钰被猛地甩到一边,额角正对桌脚,顿时耳鸣不止,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等她醒过来,手脚都被细细的黑气绑住大开,整个人被架在半空。脚下是灼烧的蜡烛,不时有火舌窜高,灼烫感透过软底绸鞋,烤着她的脚心。
  崔钰脸色发白,干干的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她扭了扭手腕,黑气聚成的铁链一晃,瞬间又厚重了一层,她不甘心地继续挣扎,那铁链也越发坚硬,很快崔钰就再不能动弹。
  「别白费力气了。我这黑气,是南越地数千惨死妖魔的怨气所化,你挣不开的。」
  在火焰上方,崔钰早已满头大汗,汗水不断从眼角趟下。粘着水的睫毛晃动几下,崔钰使劲眯了眯眼,看向薄纱屏风后那个窈窕的身影。
  待那人款动缠足,从屏风后露出脸后,崔钰神色一动,带着懊悔地喊道:「居然是你!」
  「是我。」走出来的青衣女子面色清冷,和她恬静容貌不相配的,是嘴角那抹扭曲的笑。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掏出来!」
  见崔钰眼里冒火,一副恨不得把她打杀了的愤怒相,青鸟眉间一凛,语气中再无半点矜持柔美。
  她随手一挥,黑气带着风啸打在崔钰脸上,留下五道血痕。
  好汉不吃眼前亏。崔钰听话地闭上眼,侧脸火辣辣的,一阵抽疼。
  「是你把通敌信放在书房里的?」她不动声色地说话,想转移青鸟注意力,手指悄悄掐决施法。
  「你果然看见了。」
  青鸟开始缓慢活动脖子,脑袋不协调的扭动着,骨头间传来一连串「咯噔」声,浑身都冒出黑烟。
  「不过看见又怎么样?她阴笑,「徐清明照样被带进了牢里。我帮那将军安排了几个很得力的狱监,有的是法子让他畏罪自杀,想来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了。」
  她调子里全是得意,但每念出「徐清明」三个字时,总会露出带着戾气的目光。
  那目光让崔钰想起地狱守门的三头恶犬,不禁如置冰窖,手脚冰凉。
  等她理会出青鸟话里的意思,更是惊得浑身战栗,心头血尽数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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