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的小娇娘 卷二 第四十章

  空中无星无月,夜风吹的树枝呜呜作响。李惟元就这样一手提了盏灯笼,一手牵着她,一直将她送到了怡和院的院门处,又看着她和小扇进了院子,随后他才转身慢慢的回来。
  他在想,那个时候他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是李令婉提着灯笼照亮了他,那这辈子,他都会为她照亮前路。
  一夜睡梦凌乱,次日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大腿间冰凉一片湿。他在床上呆坐了片刻,随即自己起身拿了一条干净的裤子换了。又唤了谨言打了水进来给他洗漱,随后用了早膳便坐到了书案后面的圈椅中,铺了纸,拿了笔,开始一笔一划的练字。
  练字是可以让人平心静气的,以往每逢他心中有些乱的时候他便会练字,只不过今天无论他如何的练,依然觉得心内烦躁,完全做不到平日里的心平气静。
  最后他索性搁下了手里的笔,望着案面上的那只白兔镇纸出神。望了一会,又拿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
  随后就听得外面拍院门的声音,然后是谨言的声音响起:「四姑娘,您来了?」
  今儿是休假的日子,是可以不用去学堂的。以往每逢不上学的日子李令婉也会到他这里来,他都习以为常了,但是现下他忽然就觉得心慌气乱起来。这样大冷的天,他握着白兔镇纸的手心都微微的出了汗。
  又听得李令婉清脆的声音银铃一般的响起:「谨言,我哥哥呢?」
  李惟元听得这声音,胸腔里的一颗心便跳的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他慌乱的将手里的白兔镇纸放到了案面上,推开椅子起身站了起来。
  起的太急,膝盖那里就不小心碰到了书案腿,痛的他口中轻嘶了一声。而这时李令婉已经自行掀帘子走进了屋里来。
  然后她一进来,就被地上丢的揉成了一团的好些纸张给吓到了。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她面上极是震惊的模样,又俯身蹲了下去,一一的拣开地上的纸打开了来看,然后抬头问他,「这都是你写坏的纸?」
  她今儿穿的是一件粉色缕金撒花缎面的对襟长袄,头上簪了一只金色蝴蝶头花,蝶身上的两根卷须上面缀了数颗米粒般大小的珍珠,随着她抬头的时候晃动着,瞧着甚是灵动。
  李惟元不敢看她,有些仓皇失措的别过了头。
  昨儿梦中就是她这张娇美无限的脸,又带着几分娇媚可爱,脸泛红霞的望着他,又娇声软语的叫着他哥哥……
  李令婉这时已将地上的纸都捡了起来,双手捧着,全都放到了案面上,又问他:「哥哥你今儿是怎么了?我记着往日你写的字可是最好的,连先生都夸,说一看你的字就知道你的心是极静的,可怎么我刚刚看你写的那些字倒都看着心不静呢?」
  她这样一问,李惟元便觉得耳根那里有点发热。
  他轻咳了一声,只含糊的回答着:「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
  又问她:「你来找我有事?」
  李令婉闻言,面上便满是笑容的说着:「我方才去世安堂找了祖母,说今儿想出去散散心,祖母一开始还不十分的情愿,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我就说我让大哥陪我一起出去,她便允了,只叮嘱我下午要早些回来。哥哥,那现下我们要去哪里玩呢?」
  好不容易能出门放风一次,李令婉自然是心中极其的高兴,所以面上笑靥如花。
  李令婉现下坐在翠幄青绸马车里面,车厢地坪上放了一只亮铜脚炉,里面拢了旺旺的炭火,所以也不觉得冷。小扇也随她坐在了马车里面。
  天冷,原本她是邀了李惟元一块儿到马车里来坐的,可却被他给摇头拒绝了,宁愿骑马随行在马车旁侧也绝不愿进来。
  李令婉就觉得有些纳闷啊。毕竟这若是在以往,但凡她开口相邀,便是任何事他都必然不会拒绝的,可今儿他这是怎么了?
  她一双纤细的远山眉就蹙了起来,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小扇:「小扇,你有没有觉得大少爷今儿对我挺冷淡的?」
  小扇想了想,然后有些迟疑的回答着:「听姑娘您这么一说,大少爷今儿好像,好像对着您的时候面上确实一直都是沉着的。姑娘,您这是,做了什么事惹大少爷不高兴了么?」
  李令婉搜肠刮肚的想了想,觉得她这几日好像都没有做什么事让李惟元不高兴的啊。而且昨晚她去看李惟元的时候他还那样语气温和的同她说话,又打着灯笼,牵着她的手亲自将她送回了怡和院,那时看他不还是好好的?可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感觉李惟元对她生分起来了?
  李令婉百思不得其解。但想着想着,她就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别是李惟元这样快的就对李令嬿有了好感吧?所以才猛然之间对她的态度就这样的冷淡了起来?那她可真是要完蛋了啊。
  因着心中不安的缘故,所以等马车刚停下,她就一把掀开了车帘子要下来,想赶紧的去探探李惟元的口风,看他怎么今儿忽然的就对她这样的冷淡起来了。
  李惟元正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
  但李令婉的动作可就不怎么潇洒利落了。心中着急忙慌的嘛,偏偏她伸脚正要去踩脚踏的时候,拉马车的那匹马又不晓得受了什么惊吓,霍的仰头叫了一声,扬着前蹄就往前跑了两步,于是李令婉这一脚就踏空了,她又没防备,眼见得她整个人就要正面朝下摔下马车来。
  她心中也害怕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最后却并没有摔到地上来,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
  电光火石间,是李惟元冲过来紧紧的接住了她。
  见她安然无恙的在自己的怀中,李惟元提着的那颗心才略略的放了一些下来。随后他转头,冰冷锐利的目光看着那匹马。
  若非怕吓到李令婉,现下他肯定会过去拽着那匹马的嚼头,狠狠的抽它个二十鞭子。但是现下,这顿鞭子也只能暂且记着了。
  他伸手小心的扶了李令婉起来,柔声的问她:「婉婉,你有没有事?」
  李令婉身体上没事,但心里有事啊。她伸手拽着李惟元的衣襟,抬头问他:「哥哥,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你不高兴了,所以今天你才对我这样的冷淡啊?哥哥,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声音怯生生的,一双清亮的杏眼中更是笼了一层水雾一般,瞧着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
  以往但凡她做了什么错事,但凡做出了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出来,李惟元就绝不会说她半句重话,所以现下她便又故技重施。
  就见李惟元微怔。但随后他就在心中苦笑。
  她哪里做错了什么事呢?便是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他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做错事了的人其实是他。
  昨晚睡梦里他竟然梦见……
  想到昨晚的那个梦,李惟元就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又在狂跳了起来。更何况李令婉现下还趴在他的怀里,抬了头,一双盈盈水瞳正眨也不眨的望着他,黑曜石一般透亮的眸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李惟元胸腔里的一颗心越发跳的快了起来。下一刻,他有些尴尬的别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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