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实在是漂亮,却也锋利无比,只那么粗略的一眼过来,苏宛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再有他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
苏宛有些头疼,却还是实话实说:「酒都喝完了。」
「好喝吗?」严锦又问。
苏宛蹙眉,「殿下漏夜前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如若殿下对那酒有兴趣,也想尝一尝,您若不方便问楚之晏要,我也可以代劳为你要上一壶酒来。」
严锦目光幽幽地看向她,眼底团着一团阴郁,缓缓道:「你今天过的很开心?」
苏宛忍住扶额的冲动:「殿下百忙之中抽出来的这点时间,能不浪费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言下之意,有事说事,这么阴阳怪气的弄得自己像个怨妇似的很好看咩?
严锦双眼微微闭气,长长的睫毛覆下,犹如夜幕低垂,余一派沉静幽暗。而被那眼睫所遮掩的一双眼睛,却是转动不休,流露出淡定伪装下的一缕不安与深思。
虽然她已经竭力掩饰,但他仍是敏锐的发觉她对自己的冷淡与不易察觉的疏离。
这一天里,除了裴御就是楚之晏,是谁,又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关心你过的开不开心,这在你眼里是浪费时间?」
苏宛忍不住顶嘴道:「你那是在关心我过的开不开心吗?」
严锦一脸无辜的盯着她:「不然呢?难不成我还有别的意思不成?」
苏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殿下难道不是来质问我的?」
他那语气像是关心?真当她是傻子听不出来呢!
她就站在那里,也不靠近。严锦等了等,终于起身走向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他抱得很紧,紧的苏宛都觉得有些痛了,正要挣扎,就听他用一种仿佛撒娇的极度不满与嫉妒的语调说道:「我都没有跟你一起逛过街,我也没有吃过你亲手做的彩色面条,我甚至都没有跟你煮酒赏雪过。」
苏宛慢慢静了下来,这个怀抱依然是那个味道,温暖而寒凉,安全却又让人觉得危险。
她想起裴御跟她说的那些话,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跟她说,是真的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还是……只是将她当成一颗可用的棋子?
苏宛紧闭的眼睫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她的眼眸幽且深,犹如千尺深潭,无一丝波澜。
她的语调却是一种带着揶揄的轻松,「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的,哪有那个时间跟我逛街,吃我做的面条,跟我煮酒赏梅来着?」
严锦立刻追问道:「若我有时间,你就能陪我做这些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苏宛叹气,伸手推他。
他是要当皇帝的人,九五之尊哪里来的闲情逸致跟她逛街,还煮酒赏梅呢。再说,以后只要他想,能给他做面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还轮得到她?
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苏宛一想到这个就头疼得厉害,于是习惯性的先避开——她现在已经不敢随便规划未来了,因为每一次她的规划,老天都会用一种及其直接又惨烈的方式给她狠狠的一巴掌。
严锦无视她的挣扎,将头深深地埋在她颈窝,闷声道:「我要吃面,那种彩色的面。」
苏宛无奈的看着自己耳旁的黑色头颅,「一定要现在吃吗?」
这一天下来,她其实也很累的。
「就要现在!」严锦闷闷的声音十分任性。
苏宛很想拒绝,可那明明是任性的话语,听在苏宛耳里却莫名多了些不安。
「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能不让人再监视我吗?」这样她每做一件事情他都一清二楚的感觉实让人很不高兴,一点隐私与空间都没有了。
严锦修眉紧蹙,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满满的不赞同:「那不是监视你,而是保护你的。」
哪有保镖会细无巨细的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告诉人的?「我不需……」
「相信我,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为了你的安全!」严锦松开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苏宛最后还是给严锦做了一碗骨头汤彩色面条,当然严锦的待遇也就跟楚之晏一个样,是不可能妄想苏宛会像对待小诺那般用心的给他排盘的。
至于要求他将放在她身边的人撤走这件事,他们最终也达成了协议,因为苏宛得罪了大周地位最高的人。还是小心谨慎些好,毕竟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嘛,所以那些名为保护实为……好吧,严锦坚决不肯松口诅咒发誓说那就是保护没别的意思的人,也就只好留下了。
仿佛漏夜前来就是为了吃一碗面条,其实面条还没吃完时,苏宛就瞧见了厨房廊下闪动的身影,那人不敢进来打扰,但却十分焦急一般的在廊下走过来又走过去。
「那人是有要事吧。」苏宛都被那人晃得头晕眼花了,偏严锦还能不动如松的继续吃面,「如果不方便,我先出去好了。」
她起身。体贴的打算将这一方天地留给严锦和他的属下。
一只手却飞快的抓住了苏宛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她重新按坐了下来:「不用避开。」
他这样说着,这才将目光转向虚掩的门外。如果说他看苏宛的表情是拂面和风温柔动人,那么他看向门外,那一瞬间的眼神却是狂风骤雨般凛利逼人。
「进来。」他连声调都冷了几分。
苏宛实在很想离开此地。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句话,可是无数前人用血与泪总结出来的教训,她没有道理来怀疑并且亲身验证啊!
也真是巧,进来的人苏宛竟也认得,就是长着一张憨厚脸结果却一点也不憨厚的燕白是也。
他一进来,恭敬的行了礼,很是彻底的无视了苏宛,径直道:「主子,恐怕您得早点回去了。」
「怎么回事?」严锦皱眉。
「外面发现了可疑的人,此地不能久留。」他说着,这才看了苏宛一眼。
严锦俊颜冷冽,眉心煞气重重:「是谁?」
苏宛回过神来,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那可疑的人是跟着严锦来的,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在暗地里监视她,凑巧被严锦的人给撞见了?
「苍生追过去了。为了主子的安全,还是尽快回宫吧。」燕白拧眉劝说道。
他现在对自己的主子是越来越不了解了。就为了一碗面。巴巴的从宫里头赶过来,还要放低身段千求百求的,这个可恶的女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做了。难不成宫里就没有御厨能做出彩色面条了?非得这女人做的才能吃?
燕白想到自己曾经还无知的帮这个女人要过月事带,他就愈发的讨厌她了!
仿佛察觉到燕白投过来的不悦的目光,苏宛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回去。
燕白顿时就不镇定了,那女人看过来的眼神,分明就是戏谑挑衅——真是太不知羞耻了,要他做过那样的事,他一个大男人都臊得慌,她竟然还能如此若无其事!这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了?
燕白很悲愤。
可他的悲愤改变不了任何事,甚至连阻止主子接近这个怪女人都不可能。
当然,燕白的悲愤没有影响到任何人。严锦是没发现,苏宛则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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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厨技傍神医 卷三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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