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突然就想起前两日她还同楚之晏说,空了做点梅花糕来吃,还道今年的梅花开得好,可以采些来酿酒,就不知道酿出来的梅花酒好喝不好喝。楚之晏还疑惑。她一天到晚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倒腾这样倒腾那样的……
想起楚之晏,苏宛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小诺,眼睛顿时就红了。
被带走的时候那孩子哭的都快厥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两天他过得怎么样。
她忽然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贪图这点温暖,无论如何也要让裴御将小诺带走。那么,小诺就不会看见这一幕,也就不会被吓成那个样子了。
他还那么小,跟着孟如棠时吃尽了苦头,跟着她,也没有过几天好日子。
唉!
苏宛一边眼泛泪光。一边疑惑的看着还带着热气的梅花糕。叉引私扛。
里头还有一张小纸条——
是我,别怕。
短短四个字,成功的逼出了她的眼泪。
这是楚之晏的字迹,她这段时间看得不少,早已经记住了他那龙飞凤舞意态潇洒的字体。
能将这样热腾腾的梅花糕送到行驶两天的船上来。苏宛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楚之晏混上了船。可一细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楚之晏长相太出众了,就算他肯屈尊易容上船来,不是做船工就是做杂事,凭她对金贵的楚神医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屈尊做这些事的。
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楚之晏跟在他们这条船后面。
苏宛想了想他的行事风格,这倒很像是他会做的事。
她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些。
未知的京城,未知的命运,未知的一切,只要想着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总有人对她伸出援手,苏宛就觉得不是那么难捱了。
梅花糕甜而不腻,软脆适中,她自己做,也未必会比这个更好吃。
苏宛一边吃。一边笑了起来。这家伙。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还不忘将楚宅的厨娘带上船。
只是眼里含着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船工刺杀事件后,陈刚将船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不仅是容易混上船来的船工杂工,连他自己带来的人都不例外。查出可疑的,二话不说全部关起来,等到了京城再作打算。
而对苏宛这边,则实行更严密的保护。有时候,竟是他亲自送饭菜来。
苏宛有时候会给他面子吃两口,其他时候,饭菜都是顺着窗户倒出去的,反正每天楚之晏都会想法子给她送吃的来。
楚之晏送来的吃食,自然比船上供给的要安全得多。
不过这么几天下来,苏宛一次都没瞧见给她送食物的人长什么样子。
行程已经过了一半,如果途中顺利的话。再过四五天船就要靠岸,到时候还得转马车,听说马不停蹄的话,一天一夜就能到达京城了。
相较于越来越紧张的陈刚,到了后面,苏宛反而放松了下来。抱着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的想法,安安心心地吃了睡睡了吃。船上的这些日子下来,她不但没瘦半分,还养的红光满面,有时候伸手掐掐自己的脸,竟都能捏起肉来了。
苏宛一边感叹着没有自由,一边呼啦啦的长着肉,日子过得简直太悠闲了。
但是今天,苏宛的心情非常不好。
一早起身就觉得小腹虚冷胀痛,她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昨晚上自己踢了被子着凉了。
可是没多久,她就觉出了不对,僵着一张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内心早已泪流满面咆哮开了。
你妹啊,大姨妈造访了!
要说搁以前,这定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情。因为她来了大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迎来了大姨妈,如何不值得欢欣?
苏宛一直是有些担心的,虽然她是打算做一辈子苏自强没打算生儿育女了,可也希望能有一副健健康康的身体啊。照她推算,孟如棠少说也有十九二十岁了,早就跟大姨妈做好朋友了,可她一次也没遇到过。用楚之晏的话说,这身体损的厉害,能捡条命就不错了,其他的,慢慢调理吧。
许是身体好了,生活也慢慢好了,住在楚宅时,楚之晏时不时就给她抓副补药来吃,这身体不知不觉的就好起来了。
然后,久违的大姨妈就造访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啊!
她要怎么开口跟陈刚说,快给我找月事带来!
苏宛坐立不安的发着愁,都快将头发揪光了。就听窗户一声轻响,换做往常,她都是老神在在的等着人将东西砸进来,当然她也试图想要看清送东西的人长什么模样,不过人家动作太快,她扑过去时早就不见了影踪。
但今天,苏宛就站在窗边,所以当小窗被人打开时,她就已经扑了过去。
然后,她跟一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了。
那人相貌平凡,并不出众,甚至还显得很是憨厚老实,当然,如果那一身冷冽的气质收一收,绝对是个扔进人群里也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苏宛盯着他。
他也盯着苏宛,只是冷然的目光闪烁了两下。
苏宛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你你你你你不是那个牛车夫吗?」
她当然没有过目不忘的好本事,但本身记性还不错是其一,其二,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又莫名获救的事实在太刺激太诡异了,苏宛怎么可能忘得掉。
于是这个普通的大众脸,她还是很快认了出来。
燕白嘴角抽了抽,将手里的食物塞给她,打算遁走:「你认错人了。」
「站住!」苏宛压低声音,急忙喝道:「暂且不管你是谁,告诉楚之晏,立刻,马上,给我找月事带来!」
她说着,一张莹白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燕白愣了愣,似乎没明白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宛咬牙瞪他:「快点去啊!」
燕白被她又瞪又指使的,一张冷冷的脸上就有些不爽了。好在他也没说什么,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苏宛咬着手指头走来走去的等,约莫一盏茶时间,小窗再次被人叩响,紧跟着,一个小包袱就飞了进来。
小窗阖上时,苏宛只来得及瞧见燕白那张红的跟猴子屁股有的一拼的脸。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苏宛一边强作镇定的捡起包袱,一边满腹牢骚的嘟嚷。
小心翼翼做贼一般送走了大姨妈,苏宛终于松了口气。至于那些用过的月事带,她不好洗,也没条件清洗,只得每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简单粗暴的将之丢到水里,然后在心里默念着罪过罪过睡过去。
终于这一天,陈刚来通知她,还有一天船就要靠岸了。
苏宛敏感的察觉他不单单是为了通知她这件事而特意过来,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宛便善解人意的道:「陈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陈刚看她两眼,终于开口道:「那天在饭菜里下毒想取你性命的人,是承恩侯府裴家派来的。」
虽然那天陈刚说不出一个时辰那人就会交代,可事实证明,那人顽固的很,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咬牙扛住了,直到一天前,陈刚查到他的妻儿父母,这人才终于吐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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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厨技傍神医 卷二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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