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绪看看萧令拂,又瞥了瞥太子,压抑着心底的愠怒,眼中厉芒一闪即逝,不发一言拂袖离去。
萧令拂见顾见绪与她冷漠地擦身而去,心中一窒,看太子一眼后,立即朝顾见绪追了出去。
萧令拂扪心自问,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是更爱哪个男人多一点,见了太子她依然会向往悸动,但心情更多的还是被顾见绪牵着走。顾见绪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喜怒难以自控。
回东宫的马车里,魏紫吾问:「殿下,你不是去了宁国寺?为何会与萧令拂在一起?」她回想起萧令拂从前总是以准太子妃自居的样子,过去不觉得,现在真是想想就不舒服。
「我可没有与萧令拂一起。」顾见邃道:「是她自己盯顾见绪盯得紧。约莫是她跟丢了顾见绪,就到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看看。」
魏紫吾将信将疑,突然道:「不会是萧令拂……她也来找你,想要单独与你道别吧?」
男人为她的敏锐笑了笑:「当然不是,婼婼想得太多。」
魏紫吾回想太子当时片刻的沉默,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道:「我怎么觉得就……」她的话还未说完,已被顾见邃按在马车壁上,微张的小口随即被对方用唇封住。
魏紫吾「唔唔」地抗议两声,只能中断了谈话。
过了好一阵,顾见邃整理好魏紫吾敞开的衣襟,看着怀里满面飞霞的女子道:「回去换身衣裳,晚上还要参加宫宴。」
魏紫吾点点头,听他又道:「婼婼,跟着我离京,委屈你了……」
「殿下说什么呢,我才不觉得委屈。」魏紫吾道。她只觉得委屈了自家男人。皇帝名义让太子去历练,实际是变相流放。尤其是越阳那地方,虽也算富庶,风水上却是困龙局。知道这一内情的人都明白皇帝的心思。
这样想着,魏紫吾主动圈住了他的脖颈,道:「反正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顾见邃享受着她主动的亲昵,唇角一弯,笑道:「婼婼对我真好。」
魏紫吾亦笑了笑。她自然要对他好。这下太后也不在太子身边了,她不照顾他,谁来照顾他。
「不过,离京以后,殿下先陪我去一趟辽西可以么?我爹娘之间可能有些问题,我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顾见邃握着魏紫吾的手,亲了亲她白嫩的手指,道:「当然可以。」
今日宫宴的氛围迥异于从前。
尤其是顾家的男人们所在的宸安殿,虽然殿上仍是轻歌曼舞,实际如沙场般弥漫着一种铁血之气。
延光殿的女人们则不同。
顾熙乐的酒斟得满,一口饮下后道:「婼婼,我平素也不能出宫,可能连你离京的时候,也不能来送你……」顾熙乐越想越难过,两行眼泪掉得止也止不住。
魏紫吾也很舍不得,她还没看到顾熙乐嫁人呢。却只能安慰道:「以后总是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殿下只是去历练,很快就会回来。」
顾熙乐点头:「我就希望三哥早些将你带回来,不然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也没有。」
魏紫吾轻轻拍着顾熙乐的背,安抚着她。
顾熙乐有些醉了,温蜜才小声道:「婼婼,我们以后再想见一面,就难了。」几个少女才成为王妃的时候,被京中无数贵女艳羡。那个时候,谁会想到她们还有随着夫婿离京的一日。
魏紫吾低叹口气,两人正说着话,却听杜嬷嬷急切的声音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哪里不爽利?」
魏紫吾转过头,就见太后扶着额头,紧皱眉心,面色不佳地靠在敏喜姑姑身上。
「快召太医,太后娘娘凤体不适。」魏紫吾一边下令,一边叫围上前的众女散开些,不要将太后围得太紧。
太后身子不舒服,皇帝和一众皇子自是迅速赶过来。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太后积郁所致,忧思成疾。
众人守到深夜,直到太后感觉好些了,才被皇帝遣走。顾见邃离开之前,太后拉着他的手,许久才不舍放开。
皇帝目光冷漠地看着太子的背影,来到太后床前问:「母后感觉如何了?」
太后声音很轻:「也没别的,就是头昏沉得很。」
皇帝道:「母后身体向来康健,偶尔病一次,一定能尽快康复。」
「你若是想让哀家尽快康复,就让太子在京多陪陪哀家罢。」太后的声音极为沉重,在空旷的大殿里,带出石坠潭渊般窒闷的回响。
「让老六过来陪着母后不是一样么?」早就料到会有这句话的皇帝紧皱着眉,仿佛再也不能忍受般问:「母后到底是为何这样地偏爱太子?」
太后的语气也变了些:「太子是嫡长子,国之将来,哀家喜爱他不应当么?」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也是,就像二哥身为嫡长,又天资绝伦,母后当年偏爱二哥,也是在他一人身上花了最多的心血。的确是应当的。」
听着皇帝的语气,太后忽然撑起身体坐起来,道:「你向哀家说实话,你是不是认为先皇后曾经背叛过你,瞒着你私下与你二哥有染?」她想了许久,只能以此解释皇帝如此忌惮太子的原因。
太后的问话来得尖锐陡峭,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问出来的皇帝一愣后低下头,掩饰眼中迸射出的转瞬即消的恨意,他道:「母后说哪里话,我怎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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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贵女娇养手册 卷三 V第十八章[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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