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吾点点头。她便见男人的面容略沉了些,并不说话,一双黑眸却不错眼地看着她。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任谁被太子这般盯着看,也会忐忑不安,魏紫吾正好有事想告诉她,便主动提起话头,打破这过于沉抑的氛围:「殿下,过些日的武科殿试,届时各地好手云集,一定很精彩。你能不能帮个忙,让我也进场长长见识?」
殿试的试策环节她肯定去不了,但武艺大比的时候,皇帝和一干臣子都会去看,需到场侍奉的太监宫女侍卫都很多。以太子之能,给她一个假身份作掩饰,入场看看是没问题的。
太子一听便明白了,魏紫吾的确是想长见识,但更意在帮魏峣物色人才。慢悠悠问:「想去观摩观摩,提高武艺?」
魏紫吾点头:「嗯。」
「那何必看那些贡生,你面前就有一个人,比他们厉害多了。你可以直接向我讨教,岂非更快?」
呃……魏紫吾一时失语。若换个人,魏紫吾定然觉得对方是大言不惭,但是太子……的确有自负的本钱。便笑笑道:
「那些贡生自是不能与殿下相提并论,但是,我若想找殿下赐教,任何时候都可以。可武科殿试这样的大场合,三年才得一次,我从未有机会领略,总是想开开眼界的。」
太子不置可否,却是道:「今次我只负责文科殿试。武科那边,兵法试策是你表哥顾见绪负责,武艺比试是顾见毓负责。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却来找我……你想过原因么?」
魏紫吾避开太子过于灼灼的视线,道:「我也不知。可能在我心中,就是觉得无论何事,殿下一定会有办法。」
虽然回答得比重就轻,但好歹还知拍拍马匹。太子无声笑了笑,说:「好罢。届时我让你正大光明去看,不必偷偷摸摸。」
魏紫吾闻言,欣喜之余了悟:「殿下是说,到时让太后娘娘也去?」只有跟着太后,才有可能正大光明。
太子表扬道:「聪明。」
魏紫吾心愿能偿,欣喜之下,便忍不住将自己也评价一番:「其实我出招式的速度,也算是天资奇佳了。只是内力弱些而已。」
天资奇佳?太子看着魏紫吾。这小姑娘骄傲起来,眼角眉梢神采奕奕,犹如冰雪化百花绽,看得男人心里痒,便逗她:「是么?那我们两个都不用内力,让我领教一下魏二姑娘的速度?只要你能有一掌落到我身上就算胜。」
魏紫吾思索片刻,道:「好。」她知道打不过太子,仅仅是想看不用内力,两人的差距多大。
随着话落,魏紫吾已竖掌为手刃,朝太子颈侧脆弱处攻去。太子轻捏她的手腕,随即放开。而女孩也不恼,招式未老,又出其不意攻他另一处。
魏紫吾次次出手皆是倏前忽后,疾如光电,若换了许多人,足够喝一壶了,但太子总是能分毫不差地止住她的去势,任她的招式变化万端,太子只不紧不慢,见招拆招。
这般迟迟攻击无果,且太子还一派悠闲,魏紫吾眼神变得凌厉,突然变拳为掌,欲虚反实,击向太子胸肋要害。
可下一瞬,魏紫吾便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反扭到身后,接着她被带入太子怀中,整个人被对方控制,只能软软依在他身上。太子欣赏女孩这副无助的姿势片刻,低声在她耳边道:「方才忘记说,输了的人是不是任对方处置?」
太子此刻说处置二字的口吻,实在是引人浮想。魏紫吾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他所谓处置的意思。
男人呼出的热气拂在她光洁的脖颈,令她愈发慌乱,忙道:「当然不是!」开口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力度也没有,立即又严声道:「明明说好是随意比试!」
太子突然不说话了,因少女的姿势和她不断的挣扎,魏紫吾雪白烟罗的衣襟已敞开许多,从他现在的角度看下去,便看到她里面穿的是嫩黄色的抹胸,还有一片起伏醉人的雪腻。
太子放开她,慢慢道:「今日便先放了你。」
且说周漓慧本是想进宫向贵妃哭诉,好好告魏紫吾一状,可皇宫不是那样好进的。别见魏紫吾、温蜜等人时常出入宫廷,但她们是因有公主伴读那一层身份,与宫中的上位者关系密切。别的贵女想进宫一次可就难了。
魏贵妃没有召见周漓慧,只派人出宫对她表面安抚了一番。魏贵妃也正恼怒着,周文昊居然大庭广众下叫魏紫吾给周漓慧道歉?周家这还没有做上亲家,就已有把魏家踩在脚下的架势了。魏紫吾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她还会不清楚?若不是周漓慧挑衅狠了,绝对不会出手。
不过婼婼这回的确给她惹了麻烦,魏贵妃没有召周漓慧入宫,倒是召见了魏紫吾。
「婼婼,你老实跟姑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魏贵妃轻抚着魏紫吾的发鬓,看她的表情。
魏紫吾从小对魏贵妃是依赖的,她其实有一瞬几乎习惯性地说出,是因为周漓慧中伤木丁不是她爹的孩子。但她想着父亲病倒后的种种,慢慢摇摇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魏贵妃略微放心,道:「周漓慧的二哥周文昊虽不成器,但她爹周曹却有大用。且她的大哥周文森因将应州漕道暴乱之事处置得宜,如今也算颇得陛下赏识。不过,婼婼你放心,在你和周漓慧之间,我定然是向着你的。」
魏紫吾知道,魏贵妃是要她暂且不与周漓慧多计较的意思。便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姑姑。」
不止魏贵妃,太后自然也知道了白云台蹴鞠发生的事,倒笑了好一会儿。对于魏紫吾,她越看越喜欢。太后本身也是个能上马挽弓的,对身手好的小姑娘自然容易偏爱。且魏紫吾身体底子好,娇软却不柔弱,比那些弱质的姑娘好生养,这样也便于她抱金孙。
而魏贵妃提到的周文森,这时却是走在回府的路上,在拐角处一个小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周大人,有人叫我把这封信给你。」
那小孩把信塞到周文森手中便走了,周文森打开一看,里面记载的全是他之前与贺行安在竞争关内粮道时,他私下抹黑打压贺行安,并向前吏部尚书陈正钧行贿之事,行贿金额清清楚楚。
周文森额头顿时缀满冷汗,陈正钧的案子,可是本朝太子在督办……
待魏紫吾从宫里回府,魏陵立即迎向她,道:「姑娘,侯爷来信了。」
魏紫吾一喜,接过信还未打开,已听魏陵道:「侯爷对傅予洲专程远赴辽西为他治病之事,似乎存疑颇多。」
魏紫吾手微微一顿,她知道在这信给她之前,魏陵都会先做检视,担心有人在信纸上做手脚,下毒什么的。因此他是看过信了。
魏紫吾想到父亲可能知道了她和太子来往的事,便赶紧拆开信纸。
魏紫吾之前给魏峣写信,说的是她花重金请傅予州北上。
虽然傅予州与太子关系要好,但傅予州也不是每回医个人还得先请示太子。因此魏紫吾倒不觉得父亲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她与太子有什么。她就是担心表哥会给父亲走风。
信上倒是没有直接提到太子二字。魏峣除了如常的关切与叮嘱,便是叫女儿不必忧虑他的身体,甚至不必再过多操心魏家在京的势力,交给魏陵就好,她只需照顾好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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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贵女娇养手册 卷一 V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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