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出门,便被这太监给拦住了,「怎麽走得这般急。」
郑瑛娘本微微低着头,没看清楚人长什麽样,听着这声音,心里一震,抬头看了过去。待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之後,眼睛都瞪了起来,「张富贵,你怎麽会在这里。」郑瑛娘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张富贵的,这个人不是被流放了吗,怎麽会在宫里。
张富贵冷笑一声,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狰狞,他朝着郑瑛娘走近了几步,声音凄冷道:「我怎麽会在这里,说起来我还是该感谢李大锤的那一刀了,要不然我怎麽会能有如今的这番境遇的。多亏当初李大锤那一刀,我才能进宫里,不是吗。」
郑瑛娘後退一步,想着脱身的可能。这张富贵竟然敢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肯定是有什麽後招的。她暗里吸了几口气,「张富贵,这里不是张家村,这里是皇宫。你可是个被流放的犯人,被人知道你混进宫里来了,你可是也讨不了好的。」
原本准备拿这些话来让张富贵有所顾虑,却不想张富贵竟然笑了起来,「我现在可不是戴罪之身了,进宫之前就脱了罪名,便是别人知道了也无碍。倒是你这位将军夫人,若是让人发现你在宫里和侍卫私通,你说你会如何,李大锤会怎麽样。」张富贵说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当初没能算计得了你,这次看你还怎麽跑得掉。」
秽乱宫廷可是死罪,「你想干什麽?」郑瑛娘紧张地看着他。
张富贵笑了一下,往後面打了个手势,就见着一个虎背熊腰的侍卫走了进来。看着这人进来了,郑瑛娘瞪大了瞳孔。
张富贵笑道:「你不是最重贞洁吗,我倒是要看看没了贞洁你会怎麽样。」
「你无耻!」
「你尽管骂吧,反正我这辈子也是被你和李大锤给害得这般境地。郑瑛娘,我倒是要看看你会不会比我还惨,还有李大锤,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起来我能这样容易对付你们,也要多亏了你得罪了曹家,要不然哪有贵妃娘娘帮衬的。」张富贵越说越得意,他也不担心被郑瑛娘知道了,反正如今这郑瑛娘就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麽关系。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郑瑛娘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冲过去将张富贵给勒住了,一支簪子狠狠地抵住了他的脖子。
张富贵没想到郑瑛娘会突然来这麽一招,一时不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郑瑛娘用簪子抵住脖子了。
旁边的侍卫拔出宝剑。郑瑛娘狠狠地瞪着侍卫,「别动,要是动,我就杀了他。反正在你们手里也活不成,死了我也拉个垫背的。」
「郑瑛娘,你可别乱来。」张富贵吓得脸色发白,他都能感觉到簪子把他脖子上的皮给划开了,一阵的刺痛。
「让我出门,要不然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死了我也拉着你垫背。」反正出了这扇门就有逃生的可能了。她就不信这些人敢当着皇宫大院这麽多人的眼睛动手的。她抓着张富贵的手却越来越没力气了。
「郑瑛娘,你可别得意。你刚刚碰的碗我可下了料的,你抓了我也撑不久。」
郑瑛娘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心里心慌,「我明明没有喝那些汤。」
「哼,我知道你不会喝,所以特意放到了碗沿上。」张富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郑瑛娘狠狠地咬了咬舌头,手里的簪子往张富贵的脖子里刺进了一点,惹得张富贵一阵的尖叫。
那侍卫没想到郑瑛娘如此烈性,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也不想放郑瑛娘走,毕竟这事情要是败露了,不知道曹贵妃那边会怎麽处置他呢。
郑瑛娘咬了一口舌尖,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她感觉这次下的药和之前张富贵下的药不大一样,身体甚至都开始发热了。随着身体的感觉,她也猜出自己是中了什麽药了,顿时杀了张富贵的心思都有了。
她努力地往门边走,对着侍卫道:「开门。」边说,边把簪子往张富贵的脖子里插深了点儿。
「啊!郑瑛娘,我一定要废了你、废了你!」张富贵疼得大喊大叫的,心里早就把郑瑛娘给杀了个千百遍了。
「快开门。」郑瑛娘又喊了一声。
这下子张富贵来不及呼痛了,赶紧对着那侍卫道:「快开门啊。」
那侍卫犹豫了一番,才不情不愿地开了门,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看着郑瑛娘,准备找机会把人给制服了。
郑瑛娘哪里给他机会,开了门就摇摇晃晃地把张富贵给弄到了门外。门外果然已经没有什麽人了。她心里暗自害怕,却又强作镇定,知道如果今日栽到张富贵手里,就没有半点活路了,又深恨这曹贵妃为人太过阴险狠毒,不给她和李大锤留下活路,使出这些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对国有功的臣子家眷。
郑瑛娘走了一小段路,发现中央有条人工河,趁着自己快晕厥的瞬间将张富贵猛地推开,自己一下子跳进了人工河中。
张富贵被推开,脖子上鲜血直流,赶紧催着侍卫,「还愣着干什麽,赶紧去抓人啊,要是坏了娘娘的大事,要你的狗命!」
如今大雪纷飞,池塘里更是已经结了冰了,郑瑛娘跳下去之後,全身就冻得没有知觉了。她拿着簪子往自己大腿上插了一下,有了知觉之後,才忍着继续地往前面游去。也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直到撑不住的时候,郑瑛娘才从水底钻了出来。
「什麽人?」几个巡逻的侍卫听着响声纷纷地看了过来。
只见郑瑛娘正浮在水面,虚弱地朝着他们喊着:「救命。」
御花园这边,几个夫人们已经有些受不住这寒风,准备回暖阁去休息片刻。卫夫人和秦老夫人自然是一道的,两人这才想起许久没见着郑瑛娘了。
「二位夫人,刚刚李夫人说去更衣,却一直没回来,我寻了宫人去找也是没有音信。」乔舒宁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刚刚许久没见着郑瑛娘,她心里就担心郑瑛娘是不是走错路了,赶紧寻人去找,却没见着人。这又是在宫里,她也不好声张。无奈想起这秦老夫人和卫夫人对郑瑛娘也多有照顾,便只得来寻她们二人了。
秦老夫人一听,脸色微变。这皇宫大院的不可能平白无故不见了人,难道这又是曹贵妃动了什麽手脚?
卫夫人脸上也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秦老夫人是个稳重的人,虽然怀疑是曹贵妃动的手脚,但是此时无凭无据的也不好声张,免得又给了曹贵妃处置人的藉口了。她赶紧寻了身边伺候的红姑,「你去寻人打听一下,帮着找找。」
「是。」红姑赶紧走了。
几人还未放下心来,却见红姑才去不久便回来了,「夫人,刚刚听前面伺候的人说,甯远将军夫人掉入了河里,刚刚被人救上来了,已经被皇上命人送回将军府去了。」
秦老夫人闻言,眉头一紧,看向了曹贵妃的方向,只见曹贵妃正满脸得意地和几个夫人说话。
郑瑛娘回到府里,李刘氏着急地问:「怎麽会弄成这个样子,这进了一次宫里,又是风寒又是伤口的,瑛娘,你到底怎麽了?」
郑瑛娘躺在床上,苦笑连连,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都不敢和自己婆婆说,要不是她狠心跳下河里,这命都没了,到时候都没人知道她是怎麽死的。现在想起之前的情景,她都还心寒呢。若是一般人,估计也不敢跳下那冰冻的河水的,好在她一直狠得下心,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能狠。
李刘氏叹气道:「你先好生歇息,我已经让人去找大锤回来了。」
李大锤本来在兵部和卫良一起商议初春抗敌的事情,却不想得到了府上的消息,当即就往家里赶了。
卫良见他神色慌张,又是家里出事,正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正巧卫府的家奴奉了卫夫人的吩咐,来把宫里的事情禀报了一番。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卫良当即一拳头将桌角给敲得粉碎,「真是无知妇人、无知妇人啊。」
到了家里,李大锤直奔房间里,看着床上昏睡的郑瑛娘,一张脸顿时变得青白一片,「瑛娘怎麽了,大夫怎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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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恶妇 下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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