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宁用力点头附和,很委屈地道:「连乞丐都不愿意找我看病。」
「就是啊,我们也不清楚自个儿为何被人家盯上。」
秦如贞微蹙着眉头,「你们可有看清楚对方的相貌?」
柳眉轻扬,苏映宁不着痕迹的看了母亲一眼,娘亲竟然没有质疑,好像人家盯上他们很正常,这不是很古怪吗?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值得人家花心思盯梢。
「我没瞧见,是小宁丫发现的。」
苏映宁敛住思绪,仔细想想那个人的模样,「我不确定,他应该易容了。」
苏明泽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这丫头辨识人的本事太了不起了!
苏映宁得意的扬起下巴。她对人的熟悉并非缘于习医,而是因为绘画。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对医术的热情远远不及绘画,她尤其擅长人物画,也正因为这个本事,她存了不少银子。
秦如贞的神情转为不安,但仍坚持的道:「那人肯定是跟错人了。」
「娘,会不会是爹……」
秦如贞立即打断道:「不可能!你们的爹救人无数,是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娘的反应会不会太激动了?不过苏映宁赶紧点头道:「是是是,爹是悬壶济世的好大夫,只有赶着上门报恩的人,绝对没有仇家上门寻仇。」
「虽然对方跟错人了,但最近你们还是别四处乱跑,尤其宁儿,你是个姑娘家,应该多花点时间练习绣花,不要成日往外跑。」
「娘,虽然我是姑娘家,但我也是大夫。」让她拿针缝合伤口,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太简单了,可是让她在布上绣出一朵花来,她拿针的手就会不受控制的发抖。
「若非你爹坚持,娘可不赞成你习医。」
「我知道,但我已经是大夫了,我也想行医救人。」
她想行医救人,人家还不愿意求她救命。这话秦如贞只能在心里想想,她可不忍心说出来伤女儿的心,只能婉转的道:「娘不是不愿意你行医救人,而是要你别再抛头露面,若是那些生病的人有求于你,自会自个儿找上门,犯不着你去摆摊。」
人家若会寻上门,还用得着她去摆摊吗?苏映宁真觉憋屈,可她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愿意娘亲担心,便回道:「是,我最近绝不出门摆摊。」
秦如贞伸手将苏映宁拉到身边坐下,温柔的为她理顺发皱的衣裙,「爹娘不喜欢约束你,唯愿你活得开开心心,但是你要知道,世道就是如此,姑娘再有本事,也比不上男子,更别说你年纪还小,医术难道能比得上坐堂大夫吗?不是世人有眼无珠,而是他们所见所闻,女子就是弱者,难堪大任。」
「我懂。」苏映宁闷声道。
「娘答应你,待你爹此次回来,让你爹将后院那块地辟出来给你种草药。」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苏映宁的精神总算振奋起来,「真的吗?」
秦如贞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道:「瞧你,像是在尘土中滚了好几圈,赶紧回房将自个儿收拾干净。」
苏映宁应声跳起来,离开的时候不忘顺道带上苏明泽。
来到燕阳数日后,云靳才吩咐赵英上回春堂打听消息。
一如预料,回春堂绝不会透露只字片语,若真是容妃所为,当然不愿意人家找到她,更别说容妃聪明绝顶,有宰相之才,岂会因为留在书册上的小小记号就曝露行踪?
「回春堂的任大夫说,当初绘制草药图书的人已经不在云州了。我按着爷的意思开出一千两的报酬,任大夫还是坚持对方不在云州,但表示可以代为打听对方的下落。」
云靳轻轻的挑起眉,「代为打听对方的下落?」
「按照任大夫的说法,他并不清楚草药图书出自何人之手,不过是帮忙兜售,因为他觉得这套草药图书很有意义,有助于药铺辨识药材,避免采买到假药材,危害病患性命,身为医者,即便分文不赚,也应该推广此套书册。」
「他是经由何人取得这套书册?」
「他不愿意告知。」
云靳已经听明白了,任大夫是在玩拖延战术,对方要他封口,他什么都不能说,但有可能他很需要银子,舍不得放弃能得到一千两银子的机会,因此他擅自作主推说「可以代为打听对方的下落」,不过也由此可知他肯定不知道容妃的事,否则不会如此轻易松口。
「派人盯着,还怕找不到人吗?」梁子昱忍不住插嘴道。
云靳同意的点点头,既然松口,就表示有戏唱,「暂时派人盯着。」
「是。还有,我见到太后的人。」
「是谁?」
「李蓟。」
云靳闻言,倏地皱起眉头。
梁子昱则是哇哇大叫,「他不是太后的亲信吗,他来燕阳做什么?」
出于直觉,云靳的目光落向几案上的书册,「他的目的只怕同我一样。」
他虽然不认为自己可以轻易找到容妃,但也没想到会杀出太后的人,毕竟萧太医能够买到这套书册纯属巧合,萧太医又得了他的嘱咐,务必将这套书册当成宝贝藏着,太后应该没机会见到,除非……宫里的太医也有人同萧太医一样……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变得有点棘手了。
梁子昱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太后肯定也清楚容妃的习惯,只要她看过这套书册,便会跟你做出相同的推断,不过,她想找到容妃应该不是为了容妃手上的财富,而是想将容妃送进先皇的陵寝吧。」
「太后确实说过,若不能亲自将容妃送进先皇的陵寝,她死不瞑目。」
若非容妃是前朝宁亲王的女儿,先皇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容妃成为皇后,而不是在元后死了之后另娶继后。据说先皇挑中太后当继后,乃因太后贤良的名声,先皇担心继后太过强势会危害容妃,可想而知,先皇还在时,太后在容妃面前只能伏低做小。总之,太后对容妃的长久隐忍已经刻成骨子里的恨,不死不休,先皇不下遗诏要求容妃陪葬,只怕太后也会找其他法子弄死容妃。
梁子昱嘲弄的笑道:「太后不是喜欢装仁慈、装大度吗?容妃如今隐姓埋名过日子,为何不留容妃一命?」
「一国之母本该何等风光,可是她却成了后宫最大的笑话,忍受了十载的窝囊气,如今她有能力主宰容妃的生死,为何还要忍?」云靳淡淡地道。
换成是他,他也不会忍,有仇不报,不是大度,而是傻子。
梁子昱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她自个儿拢不住先皇的心,能怪谁?」
「在太后看来,容妃是祸水,是祸国殃民的褒姒,要不,先皇为何死得那么早?」
「先皇确实死得太早了,梁家的祖宗一个比一个还长寿,太祖皇帝好歹也活到了六十,先皇竟连四十五都没熬过去。」
云靳漠然的点点头。是啊,若非先皇死得太早,不会留下太后给皇上添堵。亲娘都不见得跟儿子同心了,更别说只是占着母亲名分的太后,且其背后还有着势力庞大的家族,如何愿意与皇上站在同一阵线?还好太祖皇帝明文定下,三代之内皇后不能出自同一个家族,否则太后早逼着皇上从孙家挑个姑娘立为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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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小才女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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