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四 V第二十九章[10.30]

  苏世文赶紧把关系撇清,罪不及出嫁女,同样出嫁女夫家出了事,跟娘家也没有干系。
  这一点知府当然知道,他便威逼利诱,让苏世文把苏绿檀的下落说出来。
  掐着扶手,苏世文额头上冷汗涔涔道:「草民真的不知,定南侯夫人自苏家出去,再没露过面,跟苏家也委实没有关系。」
  耸肩一笑,知府道:「本官哪里知道,你有没有包藏逆臣,总要搜一搜才好!」
  苏世文头皮发麻,险些晕过去,叫这些人搜了家,苏家还能留下什么?只怕值钱的瓦,都要被搜刮去了!
  苏青松恨贪官欺人太甚,站起来道:「逆臣?是谁判了我姐姐是逆臣?是皇帝的圣旨?还是你的圣旨?」
  知府面色铁青,苏世文也跟着变了脸,他正要当着知府的面狠狠教训苏青松,便有衙役来禀道:「大人,找到逆臣住处了,定南侯之前在东和坊置了宅子,宅子被锁死,但是据周围的住户说,到了夜晚,里面有人的脚步声。」
  苏青松脸色巨变——苏绿檀根本没走,还在宅子里面!
  奸笑一下,知府暂时放过了苏世文,领着人走了,擒贼先擒王,以后再慢慢收拾苏家不迟。
  苏青松怒气冲冲地想要跟去,被苏世文着人绑了起来,关了起来。
  知府的人还没赶到东和坊的时候,又有人禀他道:「大人,守城的许指挥使大人说,有大批军队要进城了。」
  思忖片刻,知府道:「是哪里来的军队?」
  「不知,没有举旗,可能是借调去别处的军队,要路过金陵罢!」
  摆摆手,知府道:「不管,先去抓人。」
  应天府知府带人赶往东和坊,苏绿檀所住的宅子之时,钟延光也已经到了城门口,他麾下大将彭岩,原是金陵人士,几月之前被他收服,带去了京中,今日重归金陵,正好又派上用场。
  彭岩认得城墙上站着的指挥使,骑马先行,冲城墙上吼了几声,他声音浑厚,几句话从嗓子里冒出来,十丈之内的士兵全部都听到了:定南侯携新帝诏令,先行归金陵颁布新帝登基诏书,各府指挥使,速速放行。
  京中大定之后,钟延光马不停蹄地奔波过来,所以新帝登基的诏书,金陵这边尚且没有收到,即便各个驿站派人快马加鞭,也还要迟两日才到得了金陵。
  守城的指挥使原是不信,俯身往下看着彭岩,问道:「你少糊弄老子!京中消息早就传来,登基的是三皇子,叛军首领已死,新帝如何会派尔等传诏。」
  彭岩解释道:「如今新帝的原来的六皇子。我同国公爷一路南下,畅通无阻,若非拿着正经诏书,还等得到来金陵听你的废话!你若再不放行,便把你当反贼看待!」
  那指挥使一脸茫然,又问道:「又是哪里来的国公爷?」
  彭岩高声道:「定南侯已封了定国公,速速开门,否则国公爷便只能破门而入了!」
  指挥使拿不定主意,朝廷的诏书又没下来,他下了城墙,去和同知等人商议,一刻钟后,才把门打开。
  城门一开,钟延光便等不得了,把士兵们都甩给了彭岩,孤身一人,先入了城,一路往东和坊去。
  他知道,大皇子战死的消息传入金陵之后,苏绿檀至少为了保全苏青松,都不可能再留在苏家,给苏家人带来灾祸,她也肯定不会舍弃了他,此时此刻,必定在他置的宅子里。
  缰绳勒红了钟延光的手掌心,一条红红的印子从虎口往下,一直快蔓延出掌心,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他疾驰如风,二十多斤重的盔甲穿在他身上,就像一件披风一样,丁点没有累赘感。
  近日金陵不大太平,又正是过年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钟延光一路狂奔,过路人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彭岩带了一百来个人,先跟了过来,其余的人留在了城内。军队整齐有序,行进通畅,虽然赶不上钟延光,却不会把他给跟丢了。
  钟延光越来越接近东和坊,宅子门口,知府带去的衙役,已经在撞门,他闲闲地坐在马车里,抱着暖炉吃着干果,低声吩咐随从道:「把门撞烂,本官要捉活的!要是实在撞不烂,院子里没有要犯,其他的一律射杀!」
  宅子里边,四个侍卫和六个护院留了一半守大门,用大的几个柜子抵住大门,还有一半守在苏绿檀房门口,个个警惕以待,蓄势待发。
  苏绿檀躺在屋子里的罗汉床上,裙子已经被打湿,她知道,这是羊水破了,孩子急着要出来了。
  可稳婆不在。
  院子里只有粗使的婆子,之前招来的稳婆,因为封院子的事,早就跑了。苏绿檀本以为孩子要下旬或者月底才出生,她想着等这一阵过去了,京中最后的消息,也该传到金陵来了,那时候再找稳婆不迟,但是她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天。
  夏蝉和冬雪早就吓得手脚发凉,眼泪不停地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绿檀大口地喘着气,捂着肚子道:「我还不是很痛,先去烧热水,冬雪,你还记的稳婆怎么说的罢?」
  慌乱地点着头,冬雪道:「记得……不能叫得太用力,否则孩子出生的时候,夫人会没力气的。」
  夏蝉抹了抹眼泪,道:「生出来了,要小心脐带缠住脖子,会勒死孩子。」
  两个丫鬟颤抖着答了好几句。
  点了点头,苏绿檀额上满头大汗,道:「好,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外面的人想捉我无非是想要邀功,孩子能顺利生下来的。不过我不想被那么多人看着,所以啊,让胡护院他们,至少要撑三个时辰。要是顺利,三个时辰就好了……」
  双手合十,夏蝉虔诚地在心里求着菩萨,嘴上道:「会顺利的,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孩子和夫人肯定都没事的。」
  夏蝉知道自己遇事容易慌张,便主动道:「冬雪你留着,我去厨房帮忙。」
  挑帘出去,夏蝉心里担心极了,又去了大门口看情况,五个粗壮的男人顶着大门背后的柜子,很吃力的样子。大冬天的,个个汗流浃背。
  夏蝉听得到,院子外面的人,在用柱子撞门。
  哭得一抽一抽的,夏蝉也想上前去帮忙,突然围墙上冒出一排人头,拿着弓箭,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宅门外,衙役大声地喊着:「若自己开门,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若不开门,便乱箭射死!」
  知府倒不是仁慈,因为苏青松说的对,朝廷里还没判定南侯为逆臣,这时候杀了钟府的人,难免要担个名声,还是让他们投降得好,若非要死磕,那便是死路一条!
  可半盏茶功夫过去了,里面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没有一个要投降的人。
  知府冷笑一声,挑起帘子,伸出头,正要吩咐翻墙的衙役们放箭,一支羽箭从他脸上擦过去,割伤了他的皮肤,有小半截直直没入车门,尾部的羽毛铮铮地颤抖着。
  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知府心跳都慢了,他浑身一抖,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人高马大的,带着头盔穿着盔甲,看不清长相,但他周身的寒意,让人莫名发憷。
  知府被人扶着半蹲在车门口,指着钟延光问道:「哪里来的狗东西?给我把他抓起来!」
  旋腕上箭,钟延光一言不发,面若寒霜,再次拉弓,布满血丝的眼睛瞄准方向,一箭射在知府的大腿上,很快又上了一箭,把他的胳膊钉在车门上,疼得他嗷嗷大叫,再也没心思去吩咐人朝院子里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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