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松先跳出来道:「我知道还有哪里好看!」他与钟延光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苏绿檀,异口同声道:「你的院子。」
是了,海棠苑里种的箭竹,用古法养的睡莲和小红鲤,牌匾、楹联,无一不是苏绿檀精心布置的,比起园子不如,但已经够雅致了。
苏绿檀笑了下,看着两人挑了挑眉毛,嘴儿倒是一般甜!
钟延光揽着苏绿檀去茅屋里坐下。
其实茅屋也不真是茅屋,仍是用柱子搭起来的,不过是披了茅草,因为下过几场大雨,冲刷了一些下来,管理园子的下人们又不会打理,茅草也渐渐少了,此处乘凉尚可,遮风挡雨却是不行的了。
进茅草屋里坐下之后,苏青松出去找园子里的下人,叫他们送茶水来吃。
钟延光便拉着苏绿檀的手,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在我面前,难道还觉得难堪?」
重重地点了下头,苏绿檀噘嘴道:「就是觉得难堪呢!」怎么有那么一个爹!
淡笑一下,钟延光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金陵富庶,你爹生意又做到这个份上,品性既是如此,可见金陵治下并不严明,他才是这个样子。等以后……风气好一些了,他也该改一改了。」
事关朝堂,钟延光便没有明说什么。
苏绿檀托腮,道:「还好父亲一直想着让弟弟读书,将来改换门庭,做耕读传世的诗礼大家,我也跟着认了几个字。」
钟延光笑道:「你与你弟弟已经很好,长辈的事,由得他们去了,你若实在不喜欢,我置了宅子,咱们出去住。不过我就是怕你舍不得你弟弟。」
摇摇头,苏绿檀很郑重地说:「舍不得,要天天看着他才好。」钟延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又甜甜一笑,说:「也要天天看着夫君才好。」
苏青松正好从外边进来了,不知从哪来弄了顶草帽过来,只听了后半句话,两手捉住草帽的边缘,苦着脸道:「姐姐,你难道不想天天看着我?」
苏绿檀伸手在苏青松的帽子上拍了下,道:「想你个头!」
苏青松的帽沿深深的压下去,盖住他整张脸,他闷闷的声音从帽子里传来:「哎呀!看不见了!」
苏绿檀大笑。
坐下吃了些茶,苏绿檀只饮了些温水,三人便回去了。
——
在苏府住下一月后,苏绿檀的肚子也微微鼓了起来,夏日衣衫单薄,都已经显怀。钟延光也愈发忙了,收到的信件公文越来越多,苏绿檀察觉到什么,有时过问几句,他也不大说,只叫她好好养胎。
接着定南侯府的家书也传了来,跟着来的还有大包小包的布匹和金饰之类。
收到东西之后,苏绿檀没急着看物品,而是先看的书信,但这书信也不少,厚厚的一沓,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起。
把书信齐整整地码在桌上,苏绿檀看着封面落款,只有一封是太夫人写来的,其余大多全是赵氏的信,还有六皇子妃的一封,和吴氏的一封。
先拆开了太夫人的信,和苏绿檀预料的一样,多是嘱咐之语,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到罗氏说话时的语气。
两月左右不见,她还有些想太夫人了。
后面看了六皇子妃和吴氏的信,苏绿檀脸上也是笑着的,信中提及不少安胎保养之法,几人的语气,也很是有趣。吴氏还在信里说了,她已经给孩子在准备东西了,等着苏绿檀回京了就能用上。
最后拆看的赵氏的书信。
一封封地看下来,苏绿檀眼睛都快花了,每封信都是赵氏亲手写的——赵氏满心惦记着没出世的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搜罗的各种安胎宝典,竟不厌其烦地一条条抄录下来,但她的字不大好看啊,而且写的蝇头大小,看起来可真费眼睛。
捏着厚厚地一沓信纸,苏绿檀心想,赵氏写那么小字,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书信太多了,字写大了,信封太多显得不矜持吧。
除开安胎有关的事,赵氏还在心里念叨了许多闲话,苏绿檀竟也一一看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碎碎念的赵氏,比任何时候都有个母亲的样子,她甚至能想象出来她写信叮嘱时候的焦急神态。
看完信,苏绿檀去摸了下几匹布料,挑了喜欢的叫丫鬟帮着剪裁了,想现在就开始给孩子做一些衣物。
苏绿檀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摸针线了,刚上手的时候还有些生疏,适应半天就好了,等到下午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几双小袜子和肚兜,袜子这种巴掌大的东西,放在掌心里可爱极了。
苏绿檀自己都忍不住捏来捏去,搓揉好几遍。
金乌西跌,天气凉快下来之后,苏青松也下了学,他直奔海棠苑,额上汗淋淋的,露出两排牙齿,灿笑问:「姐姐,在给小外外做鞋袜呀?」
把几对可爱的袜子拎起来,苏绿檀笑道:「是呀,你看看。」
苏青松坐在苏绿檀身边,看着几对小袜子,心都要化了,忽又有些失落道:「哎,等生了小娃娃,姐姐又要少疼我一些了。」
「胡说!」苏绿檀把新绣的帕子甩在苏青松脸上,道:「擦擦汗。」
柔滑的帕子搭在额头上,苏青松仰着脸,闭上眼弯着嘴角,一脸满足,笑眯眯道:「香香的,和从前姐姐给我做的帕子、鞋袜一模一样。」
苏绿檀哈哈直笑,道:「竟不晓得你从前还要把鞋子袜子也放脸上闻一闻香味。」
扯下帕子,苏青松道:「那可不是嘛!姐姐做的什么都是香的。」
拿了几片样式不同的布料过来,苏绿檀问苏青松:「喜欢哪个?也给你做几件衣物。」
嫌弃地看了一眼红色紫色的布料,苏青松不满道:「没有别的颜色吗?我一个大男人,才不要这样女气的颜色!」
苏绿檀正想说话,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干呕起来。
苏青松吓坏了,慌张失措道:「姐,姐,要要要,我要,你说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
苏绿檀摆摆手,这跟他要不要颜色没干系呀。
苏青松又没经历过这事,无措地举着手无处安放的手,道:「好好好,不要不要,都听你的。」
夏蝉挑帘进来,皱着眉道:「哎呀,夫人孕吐了。」
苏绿檀孕吐了,苏青松傻愣愣地瞪着眼,满目茫然,从来没听说过「孕吐」是怎么一回事。
吐了一会儿,苏绿檀可算止住了,苏青松忙前忙后端茶递水。
苏绿檀恢复过来之后,面色也好转一些,夏蝉塞了个迎枕在她腰上,让她靠着。
舒舒服服地靠上去之后,苏绿檀又抿了口水,道:「这一下子都没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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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四 V第十五章[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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