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某些耻辱,也该好好洗刷干净了。
钟延光还有些傻气地想着,如果这就是想起她要付出的代价,他愿意承受。
他是愿意了,苏绿檀可不愿意,她看着钟延光身上的伤口,心里一抽一抽的,眨着眼又要掉眼泪的样子。
钟延光捂住她的眼睛,道:「别哭了,会头疼的。」
吸了吸鼻子,苏绿檀乖乖地闭上眼,把眼泪忍了回去。
黑暗之中,苏绿檀感受着钟延光掌心的温度,道:「那异景我也见过。」
「吓坏了?」
「有点,但是国师解决了,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就不怕了。」
钟延光笑望着苏绿檀,他知道她胆子不小,但是没想到为了他能勇敢到这个地步,这让他多喜欢了她几分。
其实重新见到苏绿檀的时候,钟延光其实是有些恍惚的,她从前当着他的面,小心谨慎的样子,和梦里如出一辙,当记忆里的她和后来的她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笑了。
苏绿檀从来都没变过,一直是那么招人喜欢,尤其惹他喜欢。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丫鬟来敲了门,抬了两桶热水进来。
苏绿檀红着脸和眼睛问钟延光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钟延光握住她的手,道:「不能一起么?」
指了指外面,苏绿檀噘嘴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举头三尺有神明呢,而且这回找你,我可是求了菩萨的,怎么能心想事成之后就得罪人家,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再说了,拆谁的
也不能拆菩萨的桥啊。咱们得罪不起的。」
钟延光被她的言论逗得发笑,无奈道:「你先洗,我出去等你。」
苏绿檀推着他出去,让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
简单地洗过脸,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平日里常穿的裙子,头发简单地挽了一个圆髻,簪着两根簪子,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娇媚明艳。
钟延光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又顾及身上不干净,便没碰她。
这边钟延光正在洗漱的时候,斋饭做好了,他们夫妻俩的一份被小僧人送到了房门口,两个丫鬟端在门口等候着。
钟延光洗漱的很快,饭菜还热着的时候,就把门打开了。
两人坐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吃完了素斋饭,碗和盘子都见了底。
钟延光吃完擦擦嘴,问她:「好吃么?」
漱了口,苏绿檀道:「好吃呀,不过我下次再也不想来吃了,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钟延光深表同感。
吃过饭,没有休整过,钟延光便跟陆清然商量着,分开回程。他让陆清然带着其余人马去大皇子面前复命,自己则跟苏绿檀两人先回定南侯府。
陆清然带着人马先走了,钟延光和苏绿檀坐了一会儿才准备下山回府。
出了寺庙门口,钟延光不走了,看着底下的石阶,道:「夫人,我想起来了一些事。」
苏绿檀抬头,道:「什么事?」
皱了皱眉,钟延光一本正经道:「以前我们陪太夫人去宝云寺后山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她告诉他,他是背着她下山的,还给她按摩呢。
心里「咯噔」一下,无缘无故提起这个干嘛,苏绿檀还没做好对钟延光坦白的准备呢,她哄了他那么些次,这要是坦白起来,也太丢人了呀!
她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
扯着嘴唇强颜欢笑,苏绿檀揪着袖口道:「记、记得啊,怎么了?」
钟延光勾起唇角,道:「没什么,就是好奇,那时候我竟那么体贴,知道背夫人下山。」
挑了挑眉,苏绿檀面不改色道:「那是自然,毕竟成了亲的人,自然知道体贴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啊。」钟延光忍笑道:「夫人是不是还在难受,我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轻哼一声,苏绿檀心安理得道:「当然不舒服,成婚这么久,我都要成鱼目珠子了,从前知道体贴,如今却不知道了。站这儿废话大半天,有这功夫早就……」
话没说完,苏绿檀就看见钟延光弯下腰,背对着她。
没办法,伶牙俐齿的,钟延光都听不过来了,不顺从她还能怎么办。
苏绿檀愣愣道:「干、干嘛?」
这可是在外面。
钟延光扭头看她一眼,道:「为了夫人还做我的掌上珍珠,为夫只好辛苦一点,和从前一样。」
笑了笑,苏绿檀扑了上去,勒着他的脖子,道:「大马,走咯!」
钟延光稳稳地托住她,面带笑容地下山,心甘情愿地做,属于她的不脱缰的大马。
坐上马车回家,酉时的时候,四人终于到了定南侯府的大门口。
门房马不停蹄地往后院跑,把消息递去了永寿堂。
此时定南侯府其他人,压根都不知道钟延光和苏绿檀发生了什么事,上上下下一片祥和,仿佛从未感受到危险的靠近。
两人回到内院,便携手去了永宁堂请安。
去的路上,苏绿檀把事情都告诉了钟延光,她感慨道:「太夫人肯定担心坏了。」
钟延光颜色肃然,握紧了苏绿檀的手,道:「我们,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苏绿檀眼睛热热的,道:「是啊,咱们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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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三 V第三十九章[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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