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三 V第三十二章[08.30]

  叹了口气,国师道:「夫人,本座师祖已经驾鹤西去,他老人家临死前有言,千万叮嘱过本座,有些事实在不可为,还请夫人谅解。」
  热泪落了几串,苏绿檀自知不该强人所难,强忍心痛,直起身子,哪知道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被国师扶了一把,她立即拂开对方的手腕,后退两步,福一福身子就要离去。
  背着手,国师攥紧了两颗核桃,坚硬的核桃硌疼了他的掌心,却也只能任由眼前柔弱的女子,自行离去。
  屋子里十分寂静,只听得见苏绿檀低低的啜泣之声,陡然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国师脑袋一动,面具下的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心口噗通噗通地跳,乍然出声道:「夫人留步。」
  苏绿檀登时旋身,揪着袖口,梨花带雨地看着国师。
  国师挪开目光,躲避苏绿檀那张令人揪心的脸,道:「夫人稍等。」
  说罢,国师挑帘进了内室,挂在窗边的,新炼制出来的示命风铃再次摔碎,上面用朱砂写下的生辰八字支离破碎。
  捡起风铃碎片,国师往窗外看了一眼,此刻明明无风,风铃无论如何都不该落下的。却偏偏在他拒绝了苏绿檀之后,摔的几乎粉碎。
  他的劫,根本不是应在钟延光身上,而是苏绿檀!
  风铃第一次摔碎的那日,明明是苏绿檀先来,钟延光才随后而来。
  冷嘶一声,国师低头一看,碎片不知何时割破了他的掌心,冒出的血珠,同瓷片上的朱砂一样鲜红刺目。
  师祖说过,他是天定之人,万事唯以保全性命为先。
  扔了瓷片,国师随意地擦了擦手,挑帘出去之后,朝苏绿檀道:「夫人,若本座肯应你今日之请,来日不论本座有任何要求,你无论如何都须得应下。」
  愣然片刻,苏绿檀道:「什么要求?」
  眼神晦暗不明,国师道:「本座暂且无法告知,但本座绝无轻薄之意。」
  苏绿檀到底还是相信国师为人,眼下救夫心切,便一口应下:「好,只要侯爷平安归来,我决不食言。」
  点一点头,国师道:「劳夫人把侯爷与你的生辰八字报与我。」
  苏绿檀脱口而出,国师很快掐算起卦,道:「夫人与侯爷姻缘天定,命数相辅相成,此事还需夫人同行,方有生机。不过夫人身份尊贵,若要单独与本座出行,还请三思。」
  苏绿檀想起了太夫人交代的话,重重颔首,道:「我这就回府安排,与国师在城门之外回合,可行?」
  「可以。本座派人去大皇子府上借一队人马,酉时之前,与夫人再会。」
  苏绿檀马不停蹄地赶回去,换了身窄袖衣裳,除去头上的钗饰,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不施粉黛,带上帷帽,只让丫鬟去永宁堂传了要入寺祈福三天的口信,便领着夏蝉和冬雪两人,上了马车,赶往城外。
  将至酉时,苏绿檀便出了城门。
  眼下还不到三月,酉时的天色也已经渐渐擦黑,苏绿檀摘下帷帽,带着面纱,挑起小窗的帘子,四处张望,在西边看到了几辆停着的马车,但马车都装饰简朴,看不出国师究竟坐在哪一辆上。
  苏绿檀正要吩咐车夫上前去看看,耳边响起了熟悉而稍显虚弱的声音:「嫂夫人,我来了。」
  惊讶抬头,苏绿檀看见面色略有些病白的陆清然,骑着枣红的马,笑吟吟地望着她。
  眼眶一热,苏绿檀道:「你不是……不是不在府中么?」
  扯着嘴唇一笑,陆清然道:「嫂子进香,我自该亲自护送,否则持誉会担心。」
  不争气地又落了眼泪,苏绿檀放下帘子,把脸擦了又擦,吸了吸鼻子,才重新打帘对外面的人道:「多谢。」
  点头示意,陆清然勒马前行,道:「我在前带路,其余的人自会跟上,嫂子放宽心。」
  苏绿檀压了压下巴,吩咐车夫跟着陆清然走。
  定南侯府的马车急速往前行驶,国师的马车也悄悄跟在了后面,陆清然放了暗令,乔装随行的人马也都紧随其后。
  一行人去了郊外的一家寺庙里,苏绿檀下了马车,领着丫鬟进了寺庙,进了客房,封了庙。
  苏绿檀嘱咐两个丫鬟,安安心心地待在此地,三日之后,她自会带她们一起回家。
  冬雪还是话不多,只是低头擦着眼泪,夏蝉呜呜地哭,拉着苏绿檀的手不肯放开。
  在金陵便历经一次生离死别,如今又要重受一次。
  苏绿檀安抚二人道:「我又不会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千万守好此处,否则等我回来之后若坏了名声,被人世人瞧不起,才要吃更多的苦头了。」
  交代完,苏绿檀便带上帷帽去了寺庙后门,踏着夜色,上了国师的马车。
  陆清然换去了常服,他带来的人也都穿着一身夜行衣,包围在马车的周围。
  陆清然告诉苏绿檀道:「之前我追贼人到了野外荒芜之地,发现了他的藏身之所,不过没有活捉住他,反被他伤。后来持誉接手,几下追查,又在贼人住所发现蛛丝马迹,便一直没了音信。大皇子与我的人,几度追寻无果,目前没有别的音讯,按国师之言,我们再赶去那地仔细搜寻,也许有结果。」
  苏绿檀这才知道了事情始末,难怪陆清然一直不在陆家,原是受了伤,只怕受伤不轻,如今也是强撑着过来的,思及此,她便更加感激。
  疾行了一个时辰,马车颠簸,苏绿檀脑袋都磕了不止一次,国师闭目,稳稳地坐在一旁。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下,苏绿檀往帘外看了一眼,陆清然正好站在帘外,道:「嫂子,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先歇会儿。」
  苏绿檀放下帘子,靠在了车壁上,外间驾车的车夫递进来了两壶水和一些干粮。
  国师伸手去接了,给了一壶苏绿檀,把干粮也放在她身侧。
  苏绿檀也确实口渴了,仰头喝了一口,是冷水,犹豫一瞬还是喝了,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身子也感到有些寒冷。
  只是稍作休息,苏绿檀咬了几口饼,马车便又启程。
  两刻钟后,苏绿檀困乏了,还不知到了那地,将要面临什么,便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养精蓄锐,睡了过去。
  国师睁开眼,拿出一个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身侧的女子裹着披风,秀眉颦蹙,不安地靠着车壁,他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随手盖在了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国师取回披风之后,把苏绿檀叫醒。
  揉了揉脸,苏绿檀当即打起精神,往帘子外看了一眼。
  国师挑起车门前的帘子,问陆清然:「到了?」
  陆清然下马,走到车前,跨上马车,蹲在车门口道:「是的。此处我们之前来过,穿过这片小树林,后面有个小木屋,就是南夷之人的藏身之所。在木屋后,还有一片深林,我的人在林子前发现了人马入林的痕迹,白日去巡查过一番,往里走了一里路,马蹄印就消失了,荒无人烟,再无任何线索。」
  钟延光的线索,就是在这里断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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