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浅笑一下,道:「她喜欢明争暗斗,不正该是合她心意?况且我只是跟她父亲推荐了张瑾,定不定下,不由得我做主,还是看她双亲意思。」
苏绿檀道:「那这情况,还是告诉方表妹一下吧?」
摇摇头,钟延光道:「不必了,这些事都不是秘密,很容易打听到,她父母倘或有心,过两日也该知道了。」
钟延光说的没错,不出一日,方宝柔本人和她继母就知道了张瑾的情况。
不过眼下钟延光可没工夫管那么多,他问苏绿檀:「趁我有功夫,喝不喝酒?」
苏绿檀羞道:「喝,怎么不喝呢!」
说完,就让人把她早就准备好的酒和酒具都摆了上来,还让厨房备了一些下酒的小菜,油炸花生米、香辣牛肉粒。
苏绿檀很是殷勤,先给钟延光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跟他干杯道:「来!」
钟延光挑眉问她:「还是我三杯,你一杯?」
摇摇头,苏绿檀眉眼弯弯道:「不,一人一杯。」
钟延光轻皱眉头问她:「确定?」
「嗯!」苏绿檀答的很是自信。
唇角勾起,钟延光一饮而尽。
两人喝了五杯,苏绿檀脸都没红一下,钟延光夸道:「短短几日,你倒是酒量见涨。」
苏绿檀随口胡诌:「那当然,我可是在家偷偷练过。」
钟延光笑道:「胡说。」他回来的时候都会亲吻她,根本没在她身上闻到过酒味,一次都没有。
两人又喝了两杯,钟延光见苏绿檀还没有醉意,还一直偷偷觑着他,眯了眯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下一杯仍旧是苏绿檀亲手斟的酒,钟延光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道:「换一杯。」
苏绿檀强自镇定,拍开钟延光的手,道:「换什么?怎么,喝怕了?」
一把夺过苏绿檀手里的酒杯,钟延光一口喝下去,虽然有酒味,但是淡的很,显然不知道兑了多少水的。
端起酒壶摇了摇,钟延光一下子就发现是鸳鸯壶了,他无奈地看了苏绿檀一眼,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苏绿檀道:「你管我,让着我一点不行?」
钟延光起身,笑道:「逗你玩的,知道你喝不过我。我下午还有事,先出去了,夜里不知几时回来,你早些睡。」
临走前,钟延光还安抚性地吻了吻苏绿檀的额头。
他走后,苏绿檀气得蹬腿,现在可怎么好,这大傻子越来越聪明了,以后她都作弄不了他了!
好生没趣。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灌醉他,跟他圆房。
一想到这个事就发愁,苏绿檀索性自斟自饮,晕晕乎乎竟睡过去了,天黑了才被丫鬟叫醒起来用晚膳。
夜里等了许久钟延光都没回家,苏绿檀迷迷糊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的时候,赵氏派人过来问苏绿檀后日要不要一起去拜菩萨,寺庙里的送子观音很灵验。
苏绿檀想了想,决定跟着一起去,若是送子观音灵验,赶紧让钟延光哪日醉醺醺的回来才好,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赵氏的人去千禧堂里回了话之后,她还有些意外,嘟哝道:「没想到她竟然肯去。」
方宝柔没接话,没一会儿赵氏的人又进来了,在她耳边小声禀了在外边打听来的张家的事。
听完张瑾的风评,赵氏挥退左右,恼怒地告诉方宝柔和她继母,道:「张家小子是个花心的,不好不好。」
方夫人问:「如何花心?」
赵氏列数张瑾各项罪状,方夫人听完竟只问道:「他家中兄弟几个?」
赵氏道:「三个,他是嫡长子。」
方夫人一喜,这就是以后张瑾当家的意思,以后方宝柔嫁进去,不就是当家主母了。
笑了笑,方夫人道:「依我看张瑾倒是不错,哪个哥儿没有通房丫鬟,他又不是先纳了妾。」
赵氏拉着脸道:「不行!」
方夫人没跟赵氏正面吵架,只道:「那我回去再问问我家老爷的意见。」
赵氏还欲再说,方夫人已经拉着方宝柔走了。
一着急之下,赵氏喊来赵妈妈商量,该怎么办,要是让方宝柔嫁给这样的人,她一辈子都不安心。
赵妈妈只劝道:「毕竟表小姐父母都在,即便是继母,父亲总归是亲生,您也不好干预太多。」
赵氏眼圈发红,道:「可是眼看着宝柔将来吃苦,我于心何忍?」
叹了口气,赵妈妈道:「表小姐未必觉得是吃苦。」
赵氏没听明白,高声道:「这还不苦!我自己嫁了个那样的,我怎么敢还让她也嫁那样的!」
赵妈妈干脆把话说明白了:「我的老夫人啊,您没看见吗,刚才表小姐听了您说的话,眉毛都不动一下,根本没有万分不情愿的样子,可见她是认同她继母的。而且杨五郎那事,您难道还没看出来?表小姐一心想攀高枝儿呀!」
赵氏抹着泪,斥道:「胡说!宝柔不是这样的人,那杨五郎也是我相中的,她是听我的话才会那么做的。哎哟,可怎么办,持誉呢,持誉什么时候回来?」
赵妈妈不再言语。
中午的时候,赵氏正要找妹夫好生说道说道,就听人说方父已经出去了,听说是约了人见面。
赵氏奇了怪了,问赵妈妈:「我怎么没听说宝柔父亲在京城有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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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三 V第二十八章[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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