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锦被,钟延光偏开视线道:「嗯。」
苏绿檀欲说还羞,绞了一绺头发,轻轻哼了一声。
会过意来,钟延光吸了口凉气,又说了声对不起。
苏绿檀体贴道:「不记得就不记得罢,反正你只知道确有其事就行了。」
钟延光是隐约记得一些的,自己仿佛含过什么特别甜软的东西,醉醺醺的梦里还令他回味无穷。那东西……可能就是苏绿檀的唇。
不自觉地在苏绿檀的粉唇上扫了一眼,攥着拳,钟延光一本正经道:「你放心,若有了……我不会不认的。是我的就是我的。」
不管生儿生女,他都会待他好的。
苏绿檀眉眼弯弯,道:「瞧你说的什么胡话,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钟延光淡淡「嗯」了一声。
苏绿檀忽然捂着胸口,哎哟道:「身上酸疼酸疼的。」
钟延光知道自己粗手粗脚,行事肯定没个轻重,便道:「要不要请个女大夫来看看?」
苏绿檀咬着头发抛媚眼:「要什么大夫,你给我看看不就好了吗?」说着就要把「伤痕」给露出来。
钟延光连连后退,一个仰倒,栽地上去了。
苏绿檀拉他不及,听得一声巨响,笑得前俯后仰。
钟延光满面通红,赤脚站在地上匆匆穿好衣裳,趿拉着鞋子,急忙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去衙门了。」
苏绿檀瞧着钟延光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个不停,等他走了,才重新躺下,脸上笑意久久不散。她夫君从前是冷冰冰了点,如今看起来,倒也是很可爱了。
……
钟延光回了一趟前院,洗了个冷水脸,脑子才彻底缓过劲儿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昨夜那么大的事,他居然就记得个模糊的开头!
他这个脑壳,有时候也真是不大顶用了。
心事重重地换上麒麟补子的常服,钟延光衣冠楚楚地去了都督府衙门。
到了衙门里,也还有人同钟延光贺喜,面无表情地应付了几个人,他便专心上值,中午在衙门里小憩的时候,做了个浅梦,梦到自己吃了又软又甜的糕点,待一醒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一日他这病似乎又重了一些,熬着熬着,总算是熬到能回家的时候了。
回家的路上,钟延光顺道去了一趟医馆,问了些关于女人有孕和月事之间的关系,他知道若是有孕,当月便不会来月事了。
到了侯府前院,钟延光有些心神不宁,因那药方子不大管用,他也不想吃了,眼看着已经天黑,便回了后院。
钟延光回了荣安堂,就看见吴氏也在,苏绿檀正在同她说话。
吴氏手里拿着绣好的新荷包,正要出去,便同钟延光打了个招呼,捏着荷包去了。
钟延光视线落在那精美的荷包上,嘴角抿了抿。
苏绿檀送走了吴氏,自顾往屋里去了,钟延光自觉跟上。
夫妻两个坐在罗汉床上,钟延光明知故问道:「弟妹来找你做什么?」
苏绿檀道:「还能做什么?你不看见了吗?拿荷包的。」
钟延光淡淡「哦」了一声,本月上旬苏绿檀都没搭理过他,功夫都用来做绣活儿了啊。既然荷包都做好了,那……
等了半天,钟延光终于等到苏绿檀开口说话了,但不是他想听的话。
苏绿檀手里翻着花绳,低头道:「前些时为什么躲着我?」
钟延光双手抓着膝盖,企图辩解:「我……忙于公务。」
苏绿檀冷笑一声,问他:「现在又不忙了?」
钟延光反问她:「你为什么也躲着我?」
苏绿檀抬头瞧他,道:「你承认躲着我了?」
钟延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嘴了,用了个「也」字,遂抿直了嘴角不说话。
从笸箩里拿出一对靴子,苏绿檀扔到钟延光怀里,道:「给你,你不理我,我虽恼了你,但也没闲着。答应你的事,我还是做到了。」
两手捧着皂靴,钟延光仔细打量起来,这双缎面靴子底子很厚,靴筒上绣着戏水鸳鸯的花纹,但用色简单低调,看着一点也不女气,反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家中娇柔温婉的小女人亲手绣上的,怀着对丈夫的欢喜和尊重,令人感到温馨和幸福。
钟延光嘴边缀着笑意。
苏绿檀挑眉问他:「不满意?」
钟延光道:「满意。」
「那怎么还不是试试?」
钟延光拿着着鞋子道:「一会子洗漱了,我再试试。」他怕弄脏了。
苏绿檀笑他道:「试试鞋子而已,你还规矩多着呢!诶?莫不是觉得太好看了,舍不得试吧?」
确实很好看,钟延光不言不语。
苏绿檀伸个懒腰,有些饿了,催丫鬟传饭,小厨房也都准备好了,赶紧把晚膳端了上来。
用过了晚膳,钟延光觉得浑身都熨帖了,之前那病,霎时也好多了。
肯定是后院的风水比前院好。
略坐一坐,钟延光就准备回去了,苏绿檀勾着他的袖口打趣他:「夫君这就要走了呀?」
想起今早醒来的情形,钟延光就觉得心跳快得不得了,拂开苏绿檀的手,紧张道:「我将将上任,还忙得很。」
钟延光走出去一步了,见苏绿檀真不打算再留他,便转身问苏绿檀:「身子可还有什么异常之状没有?」
苏绿檀面颊绯红道:「没有,就是被那朱五郎砸中的地方,还有些痛,其余倒没什么。」
心口一紧,钟延光皱眉道:「砸哪儿了?要不要紧?抹了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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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二 V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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