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老头子天天在政事堂,都不与人争执,你两个闲吃萝卜淡操心,竟为了这事来生气。想来是太闲。既有这功夫,还不赶快回房去,来年给我生个大外孙子,好让我也享享天伦!」将他两个一顿轰将了出来。
夫妻两个都有些郝然,出来之时便一前一后,似乎瞧着有赌气的意思。
随侍的春凤与连生不敢吭声,只一路小心跟着他们夫妻到得锦梧院。
夏惠如今到了晚上,便回自家小院里去了。如今春凤冬梅秋果三人外加新进的金铃在院里当差,另有几名小丫头子跑腿洒扫。
见得他们夫妻二人进房,金铃便默默退下,只留其余三个大丫环服侍。
秋果是个没心没肺的,春凤与冬梅见得主子面色不好,便端了热水来,留她一个人服侍。
她依着往常服侍了二人净面洗漱,这才退了下来,到得丫环们房里,见三个人各拿了个绣花棚子在那里绣,傻傻道:「春凤与冬梅姐姐偷懒也就罢了,金铃你新来的,也学她们偷懒?」
金铃抬眉将她瞟了一眼,坦然道:「姑爷既回来,我便不往卧房里凑了。」
寻常薛寒云不在,她倒会在柳明月身边侍候。
柳明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有时候会叫她在身边讲些乡间趣闻。她也觉这位女主子跟小孩子似的,不但讲乡间百姓生活,还讲自己小时候在田里山上淘气的经历给她听。
自小娇养在深宅里的柳明月哪里听过这些?
很快便养成了饭后习惯叫金铃来讲些乡间之事来消食的习惯。
春凤冬梅本来便觉得金铃平日手脚极勤快,每次薛寒云从营里回来,她便想着法儿的偷懒,她们如今也大了,自夏惠嫁了出去,便揣摩着也许柳明月将来也要将她们配了出去。春凤如今见天跟着柳明月出门,便多了个心眼,有心试试金铃。
「怎的姑爷回来,你便要退出来?万一姑娘哪天想要给姑爷纳个姨娘……」话还未完,便被金铃兜头啐了一口,扔了绣花绷子掐腰立了起来:「要是想当姨娘,我早当了,也不是没人想聘我做二房,就算是个乡下富户,跟相国府里姑爷的姨娘有什么区别,都是做小,在大妇面前立规矩遭人做贱的。我要愿意,何苦跑来当丫环?!」
她平日文文静静,其余三丫环都不曾料到,金铃居然有如此泼辣的一面,都瞧的呆了去。
秋果傻傻道:「你不想当姨娘,难道有心上人不成?」
这句话一出,方才还泼辣的丫头忽然之间红了脸,手脚局促,连放也不知道要往哪放。
「咦咦,真被我猜中了?」秋果兴奋起来,绕着金铃转圈圈。
春凤原本只是试探金铃,见得她生气,不怒反喜。相国府的丫头们多是老老实实在后院服侍的,早些年也有过一名丫环生了不轨之心,想着相爷孤清,便自荐枕席,结果惹的相爷大怒,交由闻妈妈发落。
那丫环便被杖责二十,发卖了出去。
此后相国府丫环便以此女为鉴,再不敢生非份之想。
因此相国府的后院,竟然是意外的干净。
金铃自被买了进来跟着夏惠学规矩,早晚也能察觉到锦梧院众人对她的审视之意,只是她原本便只想着能在三年之后赎身,自然从不主动往男主子身边凑。
如今恰逢春凤试探,她趁机表明志向,也好教锦梧院内一干丫环不致小瞧了她。
柳明月心中各种念头翻涌,待得房内丫环退下,却又不知如何分说。
或许她对司马策带着天生的敌视心态,可是这种心态,哪怕是亲密如薛寒云,她也不知如何开口,才能说服他……
她虽不是男子,可也知凡有热血的出身武将世家的男儿们都向往沙场驰骋的快意人生,她那帮师兄弟们只除了谢弘,无人不如是想。
「月儿可是生气了?」
她面壁而睡,留给薛寒云一个后背。原以为他已经睡了,却不曾想,原来他只是极力放松呼吸,并未睡去。
夫妻之间,有什么非要争论的与对方势不两立的话题呢?
据说最高境界的枕头风便是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缓慢的改变枕边人的想法,而不是太过焦躁。二舅母早教导过的,她一急便给忘了……
柳明月转过身来,以一种非常凶悍的表情瞪着薛寒云,一把将他推平,爬到了他身上,伸出以手来拧着他的耳边,凶巴巴的审问:「说,你是忠于皇帝还是更忠于我?」
薛寒云原本神色似乎有些僵,听到这话唇角顿时微弯,抱拳做投降状:「为夫定然更忠于娘子……今日是为夫错了,不该跟娘子一争高下……」
柳明月心道:你与我争个高下倒好,至少我还能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若因为夫妻二人想法大异,只为了讨我欢心便一味顺从于我,时间久了,有多少情意也磨的点滴不剩,我可不做这样笨的女子。当下只揪着他的耳朵不放,双目瞪的溜圆,一脸刁蛮小样儿:「你敢?!」
薛寒云苦了脸,「那娘子给为夫指条光明大道,为夫该如何行事,方能称娘子意?」争论了她不高兴,不争论她也不依,如何是好?
柳明月松开右手,在他胸前敲击,形如叩案一般:「你且容为妻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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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逼造反 卷二 V第三十九章[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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