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贪图安逸,只图眼前甜蜜生活,能与老父及夫婿团圆安稳的过日子,而不肯去追究前尘旧恨……
司马策低头,试图噙住面前粉润樱唇,却在下一刻只觉脚上一疼,怀里的人儿已经逃脱了禁锢。
「圣上既然称臣妇为师妹,想来也知臣妇已经成亲,与圣上这般亲密,恐有违妇德!」
退到几步开外的女子眸中燃烧着怒焰,亮的惊人,因着拒绝,司马策只觉心头一阵遗憾,他明明就要亲到了……
「朕只是同小师妹开个玩笑,小师妹不必介怀!」
她亮出爪子来,明晃晃的拒绝,倒令司马策不好再逼她,反出声安抚。
大启王朝本就是北狄入主中原,祖上父亡子继,继承的不止是牛羊财产,还有除儿子生母之外的其余庶母,另有兄终弟继,与父亡子继同例。
只是后来北狄夺得中原天下,为了教化中原民众,这才收敛起游牧民族的许多汉人不能接受的陋习,一切礼仪向着汉人学习。
读汉书,习汉子,学汉话,官方文件也全是汉字,如今也算将本族旧习抛弃了十之八九,皇室明面上更是彻底的汉化。
只不过再往前数四代,大启的某位帝王看中了兄弟的媳妇,最后一场政变之后射死了兄弟,霸占了兄弟的妇人为妃,登大宝之后又将弟妇封为贵妃,且与这位贵妃育有二子一女,算是皇室一桩传世的风流公案。
后辈隔着历史尘沙,追忆这位在大启历史上算得上贤明君王且有功绩的皇帝,这点微不足道的风流韵事,完全不能抹煞他的英明神武。
司马策近来读史,畅想先祖马上英姿,不由浮想联翩,他又于女色上头从来不是拘束的性子,觉得有几分意动,也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
天子富有四海,不止是这天下庶民百姓,四海疆域,还包括这疆域内的无数财富美人。
柳明月,也在这疆域之内。
「既然圣上宣臣妇前来,并无什么要紧的事,只是闲谈取乐,那么臣妇便告退了!」柳明月一击即中,危急关头狠狠踩了司马策一脚,在他吃痛之际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见得他并无发怒的迹像,便缓缓后退,意欲从容退去。
「小师妹可是恼了?」
司马策原本不过是安抚之语,寻常女子听得此语,定然要回一句「不曾」,哪知道柳明月却板着一张玉白小脸,黑而亮的眸子里满是愤然,诚实答他:「臣妇是恼了!」又质问他:「不知在圣上心中,臣妇是何等水性扬花的女子,竟然引的圣上做出此等行为?可是臣妇平日行事太过轻浮,才教圣上误会?」
司马策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诚然,天子之吻,无论是否水性扬花的妇人,均要闭目承恩。最好是水性杨花,才能一遂他愿。然而他又不愿承认,自己意动的女子乃是水性杨花的妇人,这简直有辱他天子尊严……
但瞧着面前女子一脸贞静的莹亮眸子,慷慨决绝,大有万死不惧天子之威的气势,他只觉可爱又可恨,恨不得揽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却不得不由得她缓缓拜了下去,又起身退出,从容离去……
司马策初登帝位的这一年春,终于领教了天子之威,也有折戟而归之时!
柳明月出了蓬莱阁,伏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遣了小宦官引柳明月出宫。
她一路走,只觉眼前红墙黄瓦,恢宏殿阁似静静蹲伏在地的恶兽,脚下烟柳,碧波轻荡,不过是迷惑人的点缀,稍不注意便会被这恶兽吞噬,脚步不觉间加快,恨不得立时出宫。
伏俊遣来引路的宦官小六子原本在前引路,不知不觉便被她甩在了身后,恨不得一溜小跑才能追上去……
及止远远瞧见了宫门,她才觉得走的太快,气息略促,怕夏惠瞧出异样,这才放缓了脚步。
小六子送完了柳明月,回头便被召至御前。
「柳宜人可有说什么?」
司马策坐在案前,目光沉沉压了过来。
这位新帝虽初登位,但大内这些小宦官们最是机灵,哪位主子好侍候哪一位不好侍候,心里门清。见得司马策凛冽眼神,心里打个哆嗦,跪着小心答话:「柳宜人……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一路走的飞快,奴才追了一路,看着她出了宫门,才返回来。」
这是……归心似箭,恨不得未曾入宫?
司马策玩味一笑,忽然间想到:若是当初纳了她在宫里,也不知道她脸上会是何种表情?
是不是也似各宫美人一般,争相邀宠?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点期待那种场景……
伏俊察颜观色,暗暗纳罕:圣上这是……有了别样心思?
这日薛寒云并未轮值,柳明月回去的时候,柳厚尚在署衙未回,夏惠见得她脸色不好,服侍她卸了头上钗环并礼服,换了家常襦裙,拿了铺子里掌柜这月送来的帐簿子瞧,但夏惠瞧着,她久久未曾翻页……
待得晚上柳厚回来,父女二人同坐用饭的时候,她面上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夏惠原本担心她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这会见得父女和乐,便疑惑自己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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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逼造反 卷二 V第二十九章[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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