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大位已定,威胁已除,那些反了的吴家胡家及其党羽,如今全在天牢里押着,偌大河山,终于尽握他手中。
柳明月再次见到司马策,是在腊月底。
听说他的登基大典挑在了新年过后,如今虽未举行典礼,但众人见得他,称呼却已经早改了过来,便是东宫女眷,也尽数搬进了皇宫。
柳厚两个月不曾上朝,又在前些日子写了告了还乡的折子,哪知道递上去之后,倒招来了司马策。
彼时柳明月正在柳厚房里照顾老父,他是不经小厮通报,直接闯了进来的。
相国府的下仆们都练就了火眼金晴,况司马策身边跟着贴身内宦,这位又一身贵气,门口的小厮哪里敢拦?
待得父女二人见到从天而降的司马策,都有些意外。
父女两个大礼参拜,司马策却早一步上前拦住了他:「太傅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柳明月后来以担心为由,详细追问柳厚当夜之事。
她太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以安已心。
前世与今生,许多事情已经偏行了原来的轨道,不说她嫁了给薛寒云,尹素蕊嫁了给司马策,连楚王谋逆都提前了半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的?
那件事太过于血腥,柳厚原本不愿,但是他不吐口,柳明月便不肯罢休,天天在他耳边追问。见得他一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的态度,更是气愤非常,竟然拿他当个孩子一般管东管西,从吃饭穿衣到安歇时间……他从未见过这般「尽责」的女儿。
尽责到,连林清嘉再次前来,二人对饮,他的酒盅都能被没收,眼看着林清嘉独个欢饮,倒让他以茶代酒……
林清嘉幸灾乐祸,背着柳明月向柳厚挤眉弄眼的感叹:「丫头厉害啊!」
柳厚哀叹:「这孩子犯了牛脾气!」偷偷摇头:「她非要打听那天在宫中发生的详细事情。」
林清嘉古怪一笑:「她想懂事点儿,你不妨告诉她。没经历过大事的孩子哪里能长大?若是怕将她吓坏,便让夫婿陪在一旁,还能增进小两口感情。」
柳厚果然采纳了林清嘉的建议,将薛寒云与柳明月召集,将当日殿内发生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又讲了自己的决定。
倒是柳明月听完之后,神色之间全无一丝震动之色,令的柳厚与薛寒云惊诧不已。
她当时便道:「司马策此人,面善心冷,总觉得在他手里当官,比在老圣上手里做官难做多了。」
柳厚觉得女儿难得剔透一回,又加以点拨:「老圣上其实有几分长情,对老臣都十分眷顾,但我瞧着新准备登基的这一位,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
这一位还未登基,已经在朝中大换血,新三位尚书空出来的位子都安置了自己心腹亲信,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沈琦叶之父沈传,从户部侍郎一跃而升为户部尚书。
另一位,则是新科探花郎周行榕。
他是位性子古怪的男子,原来与同僚间也算有些来往,只是时间长了,大家便发现他性格铿吝,凡事较真,很不讨人鼓我。
也不知道司马策是从哪里发掘了他的这一特性,竟然将他破格提拔成了户部侍郎,做了沈传的副手,帝宠越过了状元与榜眼,实在让众臣大惊。
御史台弹劾了许多次,只道周行榕连跃几级,大违升迁章程,结果被司马策下令庭杖二十……
此事一出,朝臣私下里顿时炸了锅。
武德帝在位之时,庭杖几乎成了一种遥远的传说,众朝臣早将这种惩罚当作了儿戏,哪知道司马策还未登基,便以铁血手腕压制百官,再思及疯狂砍杀重臣的楚王,朝中众臣难免胆寒,私下里都在猜测:这兄弟俩,都有点疯吧?!
心寒与胆寒,两者原有区别。
心寒者,至多消极怠工,大大降低处理公务的效率,为人臣子倘若胆寒,此后忠言,哪敢上谏?
如今司马策亲自登门,柳家父女俩自然小心应对。
丫环沏了茶来,柳明月亲自奉上,退后一步侍立在柳厚身边。
房里只余柳家父女与司马策,他今日倒分外和善,先是问了问柳厚的伤势,又将他递上去的折子驳回:「太傅可是恼朕不堪教诲,故要辞官归家?」
柳厚入仕多年,最会打官腔,咳嗽两声,才道:「圣上也瞧见老臣这副衰迈之像了,哪里还有力气去上朝辅佐陛下?」
司马策哪里信他这话,见他执意要辞官,面色便有几分不好看:「太傅莫非是记恨当日朕不曾及早出手?」
这话已经十分的重了。就算柳厚心中由此事计较司马策的人品,也不能当面说出真话来。
他颤微微起身便要下跪请罪:「圣上这是折煞老臣了!」
司马策连忙扶住了他:「太傅这是做什么?没得让小师妹笑话朕不知尊师重道!」他忽尔语气转黯:「若是朕早些出去,父皇哪里能知道皇弟他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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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逼造反 卷二 V第十七章[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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