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清内心愤愤,脸色越来越难看。
然后,柳明月掀来帘子,红涨着一张脸走出来,瞧见薛寒云,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若是听到了温氏那些话,该有多难堪?
而这难堪,是她带给他的!
霎那柳明月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她怎么能让薛寒云受这样的难堪侮辱?只恨方才与温氏说的话还不够绝决!
那种被撞破的难堪屈辱,令得她咬紧了唇,鼓足勇气,一步步走近薛寒云,小手怯怯牵住了他的大手——当着众少年的面,毫无避忌的牵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寒云哥哥,们回家吧?」
薛寒云眸子奇异的黑亮,整个都僵那里,柳明月心中蘀他难受……这么好的少年,怎能被姨母那般羞辱?她目中禁不住滴下泪来:「寒云哥哥对不住……」
薛寒云神情有一丝恍惚,双目却盯紧了她,粗砺的指腹轻轻抹掉了她脸上的泪,忽的绽出一个璀璨的,几可称之为耀目的笑容来:「好,们回家!」牵着她的手,柳明月另外一只小手还被温毓欣拉着,三个以一种奇怪的牵手方式,从温氏院子里走了出去。
温毓欣早傻了。
温毓欣初次拜见她那位小姑父,其实是件比较尴尬的事情。
尴尬到,后来她每每与柳明月提起这事,都要把这丫头压到榻上好一顿蹂躏,直让那丫头主动求饶不成。
温万氏要求温毓欣亲送了柳明月回家,她一路坐着柳家的马车到达相国府——同车的薛寒云与柳明月已经两两相望,不知时间为何物了。
就算温毓欣本颇能理解这种大胆举动,但等到见到了柳厚,柳明月扑上去撒娇了半日,其中各种委屈各种撒娇,整理归纳只有一条:她的寒云哥哥被夏姨母欺负了,她以后坚决不再踏足夏府!
柳厚以宠爱女儿为毕生责任,当即满口应承,令得温毓欣不知不觉生出艳羡之意。
她的父亲温昀……严肃刻板到令所有都要抓狂,不苟言笑,跟小姑父比,能让生出「不是同一性别」这种荒谬的想法。
怎么能有男能这么宠孩子呢?
而且宠的还是闺女?!
好没道理!
已届中年的柳厚清瞿儒雅,浑身透露着久居高位的威严,但这种威严遇到柳明月便瞬间土崩瓦解,消散无踪,只余温柔。
——温毓欣被忽视的很彻底!
直到相国大好不容易才把扑他身上歪缠兼撒娇告状的闺女扯下来,咳嗽一声,问道:「这位小姐是——」柳明月转头瞧见温毓欣,大是惊讶:「姐姐?!」
柳明月这种「完全不知道身边一直跟着个大活就浑似她从天而降」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们明明一路同车而行好不好?
只不过……柳明月的眼神小心翼翼完全粘了「她家的寒云哥哥」身上,哪里顾忌到了她这位客?
温毓欣很想暴走,得亏她一向家教良好,温万氏对女儿自小要求甚严,才没令得她有拔脚就走的冲动。
她上前去,端庄一笑,向柳厚见礼。
「侄女见过小姑父!」
柳厚绝顶聪明,立时明白了这位便是二舅兄家的闺女,当即收起政治家的外交脸孔,笑容慈善,连连道:「早听闻二舅兄生得一女,一直未曾得见,不想今日见了,比家这猴子可乖巧懂事多了……」
长辈们夸赞别家的孩子,总喜欢夸赞对方而贬低自己家的孩子。这种对比的手法柳厚用的熟练,可惜被贬低的自家闺女抗议不止:「阿爹怎么能这样呢?」
声声控诉,弄的柳相不敢再继续夸下去了。
只要他面前,柳明月年纪便会变的很小很小,小到成为个胡搅蛮缠的小无赖。不过这无赖长相出众,笑容讨喜,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相国大向来公正严明的心便能软的化成一滩水。
薛寒云旁默默观看,目蓄柔波,温毓欣总算领教了柳明月口里的「寒云哥哥最是沉默寡言无趣呆板……」之语,偷偷揉了揉胳膊上起来的小栗——此情此景简直令不忍直视。
好歹请顾忌一下她这位旁观者未曾订亲的心情罢!
相国府比起夏府来,不但要大的多,而且景致也比夏府要好很多。
温毓欣跟着柳明月一路到得她住的小跨院,途中景致很是迷,到得柳明月院子,还未进去,已闻得一阵花香,进得院里,见廊下摆着数盆应季的花,开的正艳,这时节开的花,想来价格不菲。
夏惠已经指挥着小丫头子们把这两日柳明月带去夏家的东西都整理妥当,又协助温毓欣的丫环梧儿与桐儿将她的东西归置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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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逼造反 卷一 V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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