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矶跟了上来,黑着脸将千秋从裴禀天手里扯出来,狠狠地捏着她的手腕道:「自己的身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千秋比他更狠,张嘴就咬在皇帝的手上,而后一甩,愤恨地道:「我要不要,与你有什么相干?回去抱你的惠妃坐你的龙椅去,老子要出宫!」
盛怒之下,「老子」都喊出来了。旁边还站着裴禀天和两个护卫,韩子矶忍不住皱眉:「你能不能有点体统?皇宫不是外面,由不得你这么闹腾!」
「所以我不是正在去外面吗?」千秋怒道:「你家门槛高,我高攀不起,我就想去宗人府,捞不出人,大不了一块儿死!」
帝王气得太阳穴直跳,眼前都要黑了。裴禀天皱眉,听了几句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挥退了身后的护卫,看着韩子矶道:「皇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不如回宫去说。」
千秋瞪眼:「回宫?再让他把我关起来,然后去和其他女人你侬我侬?我他奶奶的才不要!」
裴禀天怔了怔,轻咳两声道:「这位娘娘……」
「禀天你不用管她。」韩子矶沉声道:「帮朕把她打晕,扛回景象宫去!」
景象宫?这是静妃么?裴禀天想了想,他好像帮静妃送过家书,这倒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真面目,以前都是隔着纱帘的。
一边想着,手下却不迟疑,一掌砍在千秋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打晕她。
千秋白眼一翻就没了意识,落在韩子矶怀里,脸色苍白。
韩子矶抱起他,朝裴禀天道:「爱卿不妨一起去。」
白白叫人家看了这么久的戏,他总得说两句话,以免他转头给传了出去。虽然裴禀天一直不是多话的人。
裴禀天点头跟上,他本来就是进宫复命的,没想到撞上这么档子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将千秋塞到床上睡好,帝王才掀开帘子出来,坐在裴禀天面前道:「爱卿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裴禀天半跪道:「幸不辱命,西北一带已无叛军身影,各地衙门也都恢复了正常。」
「辛苦爱卿。」帝王颔首,夸奖了他一番,而后看了床帐一眼,道:「今日之事,让爱卿见笑了。静妃性子洒脱,没规矩惯了。」
裴禀天点头:「娘娘大方而不造作,与其他主子不同。」
他是想说粗鲁得不同吧?韩子矶摸摸自己还在疼的脸颊,无奈地道:「你明天便去兵部挂职吧,等朕处理完叛军首领之事,再替你安排差事。」
「臣遵旨。」裴禀天叩首,起身便告了退,临走出景象宫,还听见小宫女在低声嘀咕:「娘娘被人打晕了?这醒来,不得拿刀去报仇么?」
真有意思,这到底是土匪还是皇妃?裴禀天笑了笑,转身消失在宫道尽头。
千秋没晕上一会儿就醒了,睁眼看见韩子矶的眼睛,伸手便想打出一招双龙戏珠。
「别动。」韩子矶扣住她的手,力气竟然还挺大,叫她挣脱不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千秋黑着脸:「给我放开。」
帝王抿唇,手上力道不松,低声道:「明日楚越要娶亲,你知不知道?」
千秋一愣:「娶谁?」
「江随流的义女,顾盼盼。」
「怎么又是义女?」千秋挑眉:「她也是个山贼?」
「不是。」帝王摇头:「是青楼头牌,所以借了江大人的名头,才能嫁进楚家为正室。」
千秋点了点头:「这个是该恭喜他一下,楚越平时帮了我不少的忙……不过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有喜事我就得放过你?我告诉你,你再拦着我,我一样揍你!」
面前的人脸色变得跟走马灯似的,转眼又是气呼呼的样子。韩子矶忍不住闷笑。
「你还敢笑?」千秋觉得分外委屈,眼睛都红了。
再逗就过头了,韩子矶看看四周,无奈地低声道:「你爹不会有事的,别哭了。」
「我爹……」千秋一愣,眨眨眼:「不会有事?」
「嗯,明日因为楚越成亲,朕会下恩旨让犯人都以黑布罩头行刑。楚越亲自监刑之后才会去拜堂。」帝王轻咳两声:「蒙着头的犯人,谁都可以当。」
千秋算是明白这厮的做法了,偷梁换柱?上刑场的不会是她爹?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千秋挥开他的手,往枕头里一滚:「那我就放心了,你的御玺等我安排好老爹,就还给你。」
帝王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为了御玺?」
「不然呢?」千秋凉凉地道:「要不是我还有个东西在肚子里,以你们那种思路,我交出御玺你就得杀了我。」
韩子矶气极反笑:「我要是真想杀你,你肚子里有什么都不管用,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千秋别开了头:「你继续去陪你的惠妃吧,我累了,要睡觉。」
猫的毛顺下去一半,尾巴却还是警戒地扬得老高。韩子矶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人的背影,低声道:「千秋,这里到底是皇宫,朕也到底是皇上。你任性一时,朕也许可以包容。要是一直任性下去,哪怕你我之间缘分不浅,朕也给不了你那么多机会。」
千秋埋在被子里,听得半懂不懂,旁边的人却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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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星贵妻 下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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