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泄气地趴在景象宫的软榻上,楚越笑嘻嘻地进来找她:「娘娘,听说您最近失宠,属下特地请了假来看您。」
「看笑话才是真的吧?」千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的伤都好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
楚越一顿,随即挑眉:「据属下所知,娘娘您与皇上应该已经…您还惦记着走呐?」
千秋哼哼道:「那又怎么了,我没让你娶我,只是让你带我走。洛阳最近都越来越乱了,起义军早晚都会打过来,我的小命很珍贵的,可不想陪着那石头经历战乱。」
刚踏进内殿的脚又收了回来,韩子矶靠在门口的隔断处,微微沉了脸。
「您这是想临阵脱逃?」楚越哭笑不得地道:「别介啊,经历了苦难,感情才能更牢靠,别看皇上现在三心二意的,以后早晚还是会独宠你一人的。」
千秋沉默了一阵,嘀咕道:「有什么好稀罕的。」
「哎,您别赌气。」楚越跟个老婆子似的坐在一边劝她:「虽然属下瞧着,也觉得皇上对那花美人有些特别,但是男人嘛,不风流的还叫男人?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楚越不懂,千秋虽然有些不舒服韩子矶亲近其他人,但是想走的主要原因却不是这个。她继续留在宫里,知道的事情就越来越多,老爹要问她的消息也就越来越多。
因着前两次都是她坏了事,老爹已经写信质问过她是否要因为男人不要亲爹了。千秋很矛盾,手心手背都是肉,真要取舍,痛的只是她。
所以还不如找个由头出宫,离开他们中间,也好过继续为难下去。
「我想我大师兄了。」千秋随口找了个借口:「既然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我还不如回去嫁给我师兄呢,即便是要做小,那也只有两个女人,比韩石头好多了。」
韩子矶微微捏紧了拳头,忍不住冷哼一声。
千秋没听见声音,楚越却是听见了,忍不住背脊挺直,摇头道:「娘娘别说气话,你那师兄哪里比得上陛下?」
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师兄没有韩子矶这样又温热又霸道,并且师兄也不喜欢她。
「那我就出宫当尼姑算了。」千秋喃喃道:「总之我要走,你当我是兄弟,帮我一把就行。」
楚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属下帮不了娘娘,娘娘既然心里有皇上,就应该好好留在宫中。皇上对您也挺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可劲儿眨眼睛给千秋使眼色。姑奶奶,有大灰狼在外头,可别乱说话了!
千秋低着头发呆,压根没看见楚越抽筋似的眼睛,只喃喃道:「留在宫里也只是受罪,还不如给他的美人儿们腾个位置。我找个好点的人嫁了,下半生也是无忧无虑的。」
韩子矶目光幽深,慢慢走进来道:「既然你那么想走,朕也没有强留的道理。楚越帮不了你,朕可以。」
乍一听见这人声音,千秋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韩石头含着冰霜的眉目。
千秋慢慢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都听见了啊。」
韩子矶嗤笑一声,在主位上坐下:「你不是怕战乱,想嫁个人过安稳日子么,朕明白。」
「皇上。」楚越哭笑不得,这一个人钻牛角尖还有救,两个人一起钻是干什么?
「不必多说,朕早答应她的事情,是朕一直没有做到。」
韩子矶紧紧看着千秋,后者就只是安静地低着头,没有平时的张牙舞爪,乖顺得一言不发。
他心中更恼,贼就是贼,半点不讲信用,不是说喜欢他么?却在他背后跟人商量着要逃出去过安稳日子。不是舍不得他的么?那现在他都让她走了,为什么不反抗一下?
「朕欠你的千两黄金,待会儿就让内务府拨给你,然后给你安排马车,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韩子矶捏着拳头道:「不管我以后是生是死,是贵是贱,都同你没有关系。」
挺决绝的啊,也好。千秋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却掐着自己穴道强自镇定。她其实心软得很,稍稍一不注意,就会因为舍不得而不要脸地朝他扑过去。但是现在不能,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继续夹在这些争端之中是最好。
点了点头,千秋笑道:「皇上一言九鼎,金子给我,我立马就走。至于我这静妃的身份该怎么办,你们这些人总是有办法的。」
韩子矶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人平静的神色,终究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楚越,后面的事情交给你,朕去下旨贬她进冷宫。」
「皇上……」楚越张了张嘴,那主儿却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这可怎么办?楚越回头看看千秋,后者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地扳着指头算:「为我定制的首饰我也可以带走吧?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平时太后和其他人给的礼物我可以赏给百合那群丫头,跟着我也没享到什么福…」
这事就被这两个冲动的人这么定下了,楚越作为一个理智的旁观者,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过圣旨下来得很快:「景象宫静妃,恃宠而骄,傲慢无礼,失妃嫔之德,有负圣恩。着,贬为庶民,迁往冷宫。」
此旨意一下,后宫哗然,前朝也是哗然。静妃娘娘据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又得太后喜爱,地位简直是牢不可破,怎么就突然贬入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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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星贵妻 下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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