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徐母颓丧地抬起脸,望向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依然不敢置信当前局势的发展。
「事情发生了,我们只能面对。」徐书亚的情绪异常平静,面容沉静如海。
「如果不是你爷爷就这么走了,还轮得到他吗?」徐母激动得提高音量,替自己亦替儿子感到愤怒不公。
「爸打算在董事会议上联合他的派系人马罢免我。」
徐书亚性格向来实际,自从爷爷骤逝之后,便不再去想那些已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是专心应付眼前到来的难关。
「他敢!」徐母愤怒地捏紧面纸盒,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再怎么说,一路跟着你爷爷上来的那些董事跟老员工都是挺你的,他要是敢动你,整个公司也要跟着大地震,他要是想看到亚懋的股价一路下跌,他就尽管罢免你。」
「你说,依爸那样的个性,他会在乎后果吗?」徐书亚淡淡地提醒母亲。
徐母如绷紧的气球被刺了个洞,瞬间泄了气,整个人颓靡垮下。
徐长晏虽然是徐家长子,却是徐家孩子中最不成材的一个,年轻时还能看作是叛逆自负,过了中年之后,徐长晏非但没有收敛性子,甚至经常冲撞父亲,与父亲对着干,好几次被徐福安踢出集团的核心团队,下放到子公司当起了坐领高薪却一事无成的总经理。
自从徐书亚出生之后,徐福安便将所有希望与重心,全投注在这个长孙身上。
徐福安所给予徐书亚的关注与爱,远胜过于其他儿子所能及,徐长晏竟也因此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不满,再加上他的婚姻本就是利益联姻,缺乏深厚的感情基础,于是徐长晏开始在外头金屋藏娇,到最后连私生子都出现了。
徐福安对这个长子是彻底的失望,更拒绝承认徐光奕是徐家的儿孙,这也造成父子间更深的矛盾与对立,而夹在两父子中间的徐书亚,竟成了徐长晏撒气的代罪羔羊。
从小到大,在徐书亚的记忆中,爷爷取代了父亲的位置,所有该传承、该被教育的观念与知识,一切的一切全来自爷爷,而非父亲。
父亲这个称呼于他而言是陌生的,甚至他记忆中的每个父亲节,都只有爷爷的存在,父亲永远是缺席的。
徐福安越是栽培徐书亚,越是把所有重心摆在徐书亚身上,徐长晏对这个儿子就更疏离,亦更加冷漠。
因此,方会造就今日父子对立,以及父亲偏袒徐光奕的荒唐局面。
这是徐家的家丑,亦是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徐家内幕;只是,随着徐福安这个大家长撒手人窨,遗产的配置,集团权力的分割等等斗争浮上台面后,徐家继承人宁愿剔除儿子,也要力保私生子的举动,恐怕即将成为媒体争相报导的商界丑闻。
忽尔忆起什么似的,徐母扬嗓问道:「书亚,你还记得去年在爷爷生日会上见过的沈星妍吗?」
「妈是说沈伯伯的小女儿?」徐书亚向来记性过人,只要曾打过照面的人便记上心头。
「沈星妍的爷爷是老将军,父亲是当年总统身边的红人,又是『元兆开发金』的董事,沈家在政治或商场上,不论是人脉或各种资源,都无人能及。」
徐母对沈家的背景如数家珍,侃侃而谈,似乎已经关注许久。
「去年生日会上,沈星妍的母亲曾跟我提过,想让你跟沈星妍私下见个面,当时我以为对方是客套话,没有想太多,直到今年年初在餐厅遇见时,她母亲又再次提起,我才晓得对方是真有那个意思。」
听懂了母亲这席话的用意,徐书亚平静的面色霎时一沉。
看出儿子的不悦,徐母连忙道:「妈不是非要你跟对方结婚,而是至少去见个面吧!假使真的有缘,对方的背景与资源又有利于我们,这样一来,你才更有筹码跟你父亲对抗。」
「爷爷从来没要我利用婚姻当筹码,过去不会,未来更不可能。」
徐书亚言尽于此,不愿再对母亲说重话,他别开眼,起身欲走。
「书亚!」徐母喊住了走至门口的高大身影。
徐书亚一顿,却没有转身相对,依然面朝大门。
徐母了解他的性子,明白他动了怒,不敢再继续鼓吹,可想及丈夫的卑劣无情,心中甚是担忧,迫使她不得不再次开口。
「你很清楚你父亲的个性,一旦亚懋集团落到他手里,我不相信他能维持住你爷爷在时的风光,我知道你比谁都爱你爷爷,你不会想见到你爷爷一生的心血毁在你爸跟徐光奕的手里,只有你才能继承你爷爷的遗志,让集团继续待在顶端,甚至发展得更好。」
既然无法诱之以利,那么徐母便只能动之以情。
「书亚,妈知道你不怕一切从头开始,可是你爷爷会乐意见到他辛劳了一辈子的心血,全败在你爸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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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梦令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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