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对云夕阳的佩服顿时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看他的眼神更是星光熠熠,说不出的暧昧。
周悦娘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之际还懵懵懂懂不知道身在何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木梁屋屋脊,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古朴的木榻上,身上盖着的是绣着鱼戏莲花的丝绸薄被。
周悦娘瞪大了眼睛,猛地坐起身子;在一边翻着一本古籍的云夕阳闻声抬头,见到她脸上横流的泪水不由一惊,关心道:「怎么?做恶梦了。」
清朗的声音让周悦娘一下子醒转,这才转头四下打量,发现自己不过是深处酒楼屏风后用于小憩的木榻,大大松了一口气;手背粗鲁抹去脸上纷乱的泪痕,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对如今生活的羁绊已是深入骨髓,往日种种希望回到现代的心早就被桑树沟的一景一物,被桑树沟的家人缠上了层层丝茧,离之不去。
「没事的,什么时候了?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周悦娘不好意思坐正身体,将身上薄被叠好放在边上,对云夕阳荡起个抱歉的笑容。
「嗯,没事。」云夕阳刀削似的线条彻底的柔和下来,可不是平日那种虚假的敷衍,完全是心神松懈后的惬意。
「云公子,晚饭你打算请我吃什么?」眨眨眼睛,周悦娘觉得这个云夕阳虽然先得罪了自己,但为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后,居然没有一丝歪心。
「嗯,你喜欢吃什么?不过,你能不要叫我云公子吗?」
「那我叫你什么?」她和他也不是那么熟,不叫他云公子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夕阳,也可以叫我三郎……」云夕阳排行第三,家人除了叫他名字,也亲切地叫他三郎。
「嗯……」周悦娘顿了顿,笑着道:「那就麻烦嗯……夕阳和我去西街吃饭吧。」西街是松岭县城里的夜市,一到夜晚各种小吃应有尽有,而且路边还有各种杂耍可观看。
从酒楼下楼来不过是酉时左右,夏天的黄昏可见不到万家灯火,四下还有不少走动的路人,有的是下了工匆匆往家赶,有的是已经吃过了晚饭出门溜达,就在瑞华酒楼不远,就是松岭县西街,也是唯一的夜市,那里集合了松岭县大部分好吃的。
周悦娘舒服的伸伸懒腰,眼神瞟向同样惬意的云夕阳,见他一身高贵优雅的装扮突然有些不确定,迟疑着问道:「夕阳,你真的愿意跟着我去吃东西?我可是没钱的啊。」
云夕阳转头拍了拍她的肩,其实他是想摸摸她的头来着;「放心吧,我带了钱。」
「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去卖了?」周悦娘真的对他无语了,从下午进门到现在的状况是她完全搞不懂的,难道这人脑子真的有病?一点儿都不正常。
「呵呵,你不会的。」云夕阳笃定笑道,跨下酒楼门口台阶:「往哪边?需要坐马车吗?」
「不需要、不需要,就在那边街口。」周悦娘忙不迭摆手,坐马车过去还不知道停哪呢?再次看了眼貌似自得其乐的云夕阳,周悦娘觉得,还是不要管这些有钱人心里想的什么了,或许人家家里钱多烧的,他不过是来着山旮旯里玩两天,顺便拿着金花酒庄和自己做耍呢。
蒸饺、油炸土豆、卤蛋、锅贴、火锅粉、冰糖银耳……,沿着街边不过才吃了一小半,周悦娘就胀得不行,往日和周彤娘来的时候都没今天有感觉。
「嘻嘻……」周悦娘一边拉着云夕阳的衣袖让他避过拥挤的人群,一边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你就不知道把气吹走了再吃么?」
云夕阳暗红着一张脸,谁知道刚才的火锅粉那么好吃,烫是烫了点,没空吹走浓浓的蒸汽不是没经验么。不过他喜欢周悦娘此刻的回护,明明他是个个子高挑的男人。她却是像只老母鸡似的张开羽翼不让人撞着他。
周悦娘见云夕阳没说话,也不好意思继续嘲笑人家,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纷乱的夜市不也是一副不习惯的模样么?多来几次也就放开了。
正在这时,前面一群围起来的人在不断的鼓噪:「夏炎。加油!夏炎,收拾这老头。」
边上两个在外围看热闹的老人家不住的哀叹:「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这么没教养?人家不过是扫地时候蹭了他的脚一下,他就要动手打人,真的世风日下。」
夏炎?周悦娘一愣,不会是夏姐夫的堂弟吧?听说他们家父母因为他父亲流连青楼的事正在闹,这小子就有了自暴自弃的倾向。原本在书院学习还不错的他学会了许多不良习惯,连夏姐夫都出门找了他教育很多次。
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既然遇上了,总不可能袖手旁观吧!仗着个子娇小,她左钻右窜挤向人群中心,云夕阳一个不察就被遗落在外,好在个子高,在一堆大爷大娘围观人群中还算是鹤立鸡群。倒是比周悦娘更快看清人群当中的情况。
人群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一脚踩在一根矮凳上抖个不停,还算帅气的稚嫩脸庞上带着痞痞笑容。他身前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和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看样子是卖艺的爷孙俩;一边鼓噪的是几个和少年年纪差不多的街头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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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小酒娘 卷二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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