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再次扯开,现在的罗英杰已经不像前两年那样对周悦娘患得患失了,以前他一直以为,只要循着旧例。以后和周悦娘自然就水到渠成,可这半年的见闻让他的心思有了几分不确定。
到了枣树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远就能看见山路上翘首以盼的纤细身影,小宝高兴的把头伸出窗外大叫:「二姐!」
罗英杰透过窗口也看到了那个窈窕的身姿,清秀的脸庞脂粉不施,发丝柔亮。嘴唇因为寒风有些发紫;身穿大红色绵绒长裙。遮住了夏日时看到的美好曲线,曲线优美的小腿线条下偏生穿了一双在山里最保暖的黑色自制棉鞋。
他的眼神在那双鞋子上游了下,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看着小宝提着包袱快步迎上路口的周悦娘,他也伸出脸在窗子上叫了声:「周悦娘。我明日来。」
车子徐徐往靠山村方向驶去,周悦娘脸颊染上一丝酡红;嗔道:「小宝怎么和他一道的。」
「怎么了?二姐。说起来真是巧,恰好在松岭城门口遇上的。不就一道回来了么?你脸红什么啊?」小宝好奇的想伸手摸摸周悦娘染上薄红的脸庞,心底满是见到亲人后的喜悦。
周悦娘偏头躲开他的大手,想伸手帮他拿包却被一口否决:「难道今年你手上没生冻疮?算了吧。能到这儿来接我已经很高兴了,就不劳烦二姐尊贵的玉手啦。」
周悦娘的手自两年前酒庄打工之后每年冬天都会生一手的冻疮,听小宝这么体贴,再看包袱也不是太大,也就不和身强体壮的他争抢,赶紧再次双手互抄,嘟着嘴抱怨道:「这冻疮是不是已经在我手上生根了。往年怎么不见起。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也不见好。」
「我包里买了药膏,听说对冻疮有奇效,回家给你试试。」小宝依旧走在周悦娘的身后,冬天路滑,偶尔遇到路窄的地方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下意识张开臂弯护着姐姐。
周悦娘闻言停下了,苦着脸转身道:「你那药膏不需要烤化生效吧?前些天罗英杰他爹爹给我一盒冻疮膏,说是抹上之后在火盆边烘烤到药物沁入;谁知道那药和猪油似的,都烤化掉滴到地上也没沁入。比上次熬小麦还痛苦。」
「呃,我带回来的不用那样。」想起去年回家时罗月华到处给周悦娘找来的各种偏方,小宝全身一颤。
最残忍可怕的就是那个「小麦石灰疗法」,首先在炉子上烧着一锅水,水开了之后扔进去两块石灰,当石灰沸腾后用火钳夹着小麦在里面翻搅片刻,然后第一时间将烫死的小麦青苗敷到冻疮患处……
记得当时周悦娘一声惨叫,烫伤很严重,至于冻疮,看今年那肿成白面包子状就知道有效没效!
「小宝,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想我很凄惨啊?」周悦娘窥见小宝唇边溢出的笑容,心里可不是滋味儿了;这弟弟,怎么两三年没管都有这么奸诈的表情了,可和他憨厚的长相截然相反。
「没有,我可不敢。」小宝很老实的举手投降,眼睛溜向边上,突然凑到周悦娘耳边小声问道:「二姐,我听说刘德春的娘子跟人私奔了,他有没有纠缠你?」
「没有。」周悦娘头也不回的回道,她才不会告诉他那个人没脸没皮的,经常到桑树沟闲逛,不过,她现在可是有法宝的人。
村口的桑树依旧,只是没有团团围坐闲聊的女人们了。
时间已是深冬,静谧的山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渺渺炊烟从各家新建屋顶升起,这是一副大号的水墨画卷。
「呼……」小宝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双手张开做拥抱状:「还是二姐明智,这样的空气,这样的山林,这样的山泉,简直就是最美的享受,难怪连松岭县也去得少了。可是,老窝在这样的地方你不觉得寂寞吗?」
「寂寞?」周悦娘手里拿着尺长的修枝大剪刀,眼底全是满足的惬意:「什么是寂寞?你真的知道吗?」
做了她几年的亲弟弟如何不知道她话里包含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刚去书院那些日子全是陌生人,我完全能理解你所说的‘繁花胜雪,抵不过内心荒芜’;不过啊,按照你教我的广交知心好友,如今寂寞被冲散了很多。」
小宝伸手拿过周悦娘手里的工具,接着叹道:「说真的,在外面再舒服也抵不过放假回家的这段时间,你看咱们爹娘,竟然顾着四处窜门,都不陪你上山来修枝。」
「爹在外打工一年挺辛苦的,就是娘也帮着我做了两年白工,没给我一顿臭骂,反而支持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已经很满足了,不准你说他们的不是。」周悦娘知道小宝是假意抱怨,可还是止不住满心的感激,父母近乎宠溺的支持让她充满了斗志!过了年,周世海可以不出门了吧?四十多岁的人已经不适合外面的风霜,也该在家享享儿女清福了。
小宝立马投降。故作委屈道:「虽然我帮你做的事情不多,可好歹也出过力不成。这次寒假过后我还指望带点你的劳动成果出去炫耀呢。」
「留着呢,前两年收获太少不说了,今年收成还不错,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还有大姐和罗家那。」
说话间,两人已经迈过后山的那块石板小桥。面前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属于周世海家的一片山头总共有三十多亩。其中二十亩范围还是属于山林,已经开采出来的十余亩土地上此刻全均匀分布着「t」字形青竹棚架,上面可见棕褐色的藤蔓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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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小酒娘 卷二 第27章[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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