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要回京,可明儿就要回京了,咱们能相处的时间已经很少了,你还避着我,你是想死是不是!」
宇文恭低声笑着,轻揍起她的脸,惊见她脸上满是泪水,「怎么哭了……」
「谁要你等到要回京了才来见我!」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她不希望两人是在闹得不愉快的情况下分开。
「要不……你跟我回京?」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吼道。
宇文恭难掩失望地瞅着她,「我知道了。」她是坦白了身分,但她不打算与他相守。
「你什么都不道!我要是回京的话,我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进宫行刺那混蛋的!」不管成与不成,她都会去做,可她不想让他承受她成功或失败后的结局,说穿了,她想放下仇恨,不想报仇,但前题是她不能进京,不能直接面对仇人。
这是她最后的底限,无法再让步了。
「你明知道公孙家……」
「不只是因为公孙家,还因为他对我……」迎春打断他未竟的话,却被他紧搂入怀。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宇文恭哑声喃着。
「你知道?」
「那是因为皇上遭人下药,他才会对你……」
「你都知道了……」迎春呐呐地道。
「煕儿,一切都过去了,你俩被设局,你成了他人谋逆时使的枪,都是我不好,怎么我那时压根没有察觉你的痛苦?」宇文恭轻抚着她的发,在她耳畔低语,「你没有错,是我没将你保护好……」
迎春蓦地推开他,痛苦地抱着头,「你怎会知道?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他根本不记得,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他跟她知晓,不会有第三个人!
「熙儿,我跟你说过,你的躯体被一个叫做钟世珍的姑娘给占了,因为她才查出了后头那些肮脏事,可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当初的事。」
「那又如何?他就是该死……不,我还是非杀了他不可!」不能原谅,她还是跨不过心里的坎。
「好,我帮你杀了他!」
「你疯了!」她怒眼瞪去。
「他伤害了你,在我得知之后,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杀了他,横竖他现在已经有后,死了也无妨,何况他的双眼失明,又是那么信任我由我下手,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失明了?既是失明了怎还能……」坐在龙椅上?
「当年钟世珍以为他利用她发动政变,又想将我除去,她为了护我掉了浴佛河,而他为了救钟世珍跃下河时,撞到头坏了双眼。」
「报应!」
「是啊,钟世珍也是这么说的,说来他也可悲,直到现在还以为他儿子是我和钟世珍生的。」说着,宇文恭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深爱着你,所以他一直以为『公孙』没了清白,是因为我……他被下药了,根本不记得当初的事,甚至不明白为何你一再对付他,甚至对各地百姓施以重税,逼得他发动政变……熙儿,是旁人设局陷害你,不是他的错。」
迎春愣愣地时着他,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熙儿,一切过去了,我们不容易重逢了,不要再分离了。」他轻柔地将她纳入怀里,「这五年过得如此地漫长,我好不容易等到花开了……你别让我空期盼。」
迎春挣扎着,最终还是投进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胸膛上,逼迫自己忘却仇恨。
这一夜,他俩同床共枕,两人毫无睡意,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眼看着天色渐亮,她开始莫名地慌张。
他是京官,掌管五军都督,没有皇上旨意,是不能随意离京的,所以下一次再见到他,就得等到明年三月,等他回卞下祭祖时。
他还没离开,她却已经开始思念。
「熙儿,我得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一回头就紧抱住他。
宇文恭有些啼笑皆非,亲吻着她的发,「我会想其它借口回来,不会拖到明年。」
「这样我是不是很像你养在外头的外室?」一年里只能见他几回。
「胡说什么?是正室,待我回来,咱就成亲。」他笑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我在城东二坊那里买了一幢四进的宅子,里头正在修葺,引了水道进主屋,往后你就不会苦夏,要是得闲你就过去监工。」
迎春应了声又顿了下,像是察觉哪里不对劲,不禁抬眼瞪去,「你早就猜到我会留在这里,所以先买了宅子?」
宇文恭嘿嘿笑着,瞧她握紧了拳头,于是微眯起眼等着拳头落下,岂料落下的却是她的吻,轻轻柔柔地覆在他的唇上。
宇文恭呆住了。
见状,她干脆压在他身上,亲吻着他,舔吮着他,察觉他身上的变化。
「你想要?」她问。
宇文恭脸上有着狼狈的红,「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瞧他的反应,她不禁怀疑他真是处子,可问题是——
「你在大理寺当差,又到京卫磨练过,怎么你都没听同侪说过荤话?」
宇文恭一愣,想起她也曾待过京卫,而后进了内阁,男人堆里会说的话,不外乎就是那些!「你不该听那些荤话的,这简直、简直……」他着恼得找不到话说了。
「男人啊,不管长得再怎么凛然正气,一提到闺房事,一个个拉长耳朵的听,一个个荤素不分地说,你要我怎么不听见?」她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习以为常,可是历经了漫长的时间,「况且我扮男人入阁,能不跟人说上两句吗?」
宇文恭彻底无语,只能按捺着情欲,「下来吧,别压在我身上。」
「你不要?」她干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软玉温香在怀,他心荡神驰,但——
「不可以,咱们还没成亲。」
迎春瞠圆眼,「我说了要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不要,一旦成亲了,我就得跟你回京,到时候我一定会见到那个混蛋,而且还会见到自己。」那种感觉太恶心了,她连想象都觉得想吐。
「那咀们就弄个简单的仪式将婚事给办了,别让京里知道。」
「再说吧。」
「嗯,一切都由你,但是你先下来吧。」他忍得有点难受了。
迎春从他身上下来,就见他飞快地坐起身,假装拽着袍子,事实上却是在遮掩着身体的娈化,她脸上有些臊,可他也不遑多让,于是她兴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贴在他耳边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
「熙儿!」宇文恭羞红脸瞪去。
见他连耳根子都泛红,迎春笑得可乐了,终于有种拨云见日的爽快感,要不这段时日可真是被他欺压到底了。
搞清楚,向来是她欺负他的。
「要想着我。」她突道。
宇文恭睨她一眼,「这话应该是我要说的吧。」他多担忧一回京,她就不知道又跑到哪去。
迎春主动亲吻他,舔吻着直到他张了嘴,两人唇舌纠缠,他忘我地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沿着她的腿往上滑,而她主动将腿缠上他的腰,教他气息渐乱,甚至打算不管不顾地要了她,然而——
「大人,您在这儿吗?」奉化在门边小心翼翼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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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一生愿意吗?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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