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一生愿意吗? 第四十四章

  「宇文恭,你这个下流胚子,我到今天算是看清你了。」
  「想看清我还早,你得要时时与我相处,才能将我看得透澄。」
  她眼角抽搐,懒得听他耍嘴皮子,由着他束发更衣,感觉像是回到十年前,她第一次穿朝服是他帮她穿的,身边杂事是他都衬的。
  「走吧。」宇文恭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迎春已经被迫习惯,就这样与他手牵手走经过他龙门水师的一票副将、参将、千总等等大小武官面前。
  两人进了一家首饰铺子,迎春费了点功夫才挑到一支勉强合意的金步摇,回头对着他说:「先帮我垫着,回卞下城我再还你。」她这才想起她想本身无分文,哪来的银钱买金步摇。
  「三分利。」宇文恭一个眼神,奉化便上前付了帐。
  「奸商。」
  「你也可以选择卖身。」
  迎春俏脸泛红,想也没想一脚踹去,疏于防备的宇文恭当场嘶了声,低斥道:「你上回打在胸膛上的那掌,瘀血都还没散!」现在竟然还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你如果想要在脸上顶个巴掌印也成。」无耻之徒,要是换作他人对她这么说,早就沉尸河底,他该庆幸了。
  「算了,打是情,骂是爱,我认了。」
  迎春眼角再度抽搐,待店家将金步摇装进匣内,她抱着木匣就走,压根不想与他走太近。
  宇文恭不以为意,不管她走快走慢,他就是随侍在她身旁,如胶似漆般的状态,教后头的奉化频频摇头叹气。
  【第十四章 藏匿赃银的方式】
  待三人回到常盈仓,远远的便听见争执声,迎春不由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老神在在,仿佛早猜着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宇文恭站在厅处,懒声问着。
  「将军,这两个老家伙说咱们没有权限逮他们。」康副将装老实样的扮无辜。
  「怎会?本官说能押就能押,赶紧将他们押上船,和运送白粮的漕船一起进京里,押入刑部待审。」宇文恭不耐地摆了摆手。
  「宇文大人随意调动龙门水师,若无请示圣上,等同谋逆,下官进京必定告上一状。」管粮同知不服气地斥道。
  「去呀,你们都能谋杀巡漕御史了,怎么我不能调龙门水师粮护官?」
  「大人这是给咱们罗织罪名!」
  「是啊,谋杀御史、命各督粮道混粮杂充、私抽船税等各种重税、强制扣住商船、转卖粮作、浮报漕卫编制……既然你们不招是谁主使,那么这些罪名你们就担着吧,届时被诛了几族,可别怪我。」
  管粮同知和漕运提督觑了彼此一眼,同声道:「咱们招了,是卞下知府要咱们这么做的,大人明察。」
  宇文恭闻言,不由放声大笑,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漕运想要牵扯知府?虽知府有辅佐之责,但没有干涉之权,你俩又是凭什么非得要听令于他?」狗急跳墙也不是这么个作法,真是教人啼笑皆非,「两位是否忘了自己是漕运总督的辅佐官?」
  「是他威胁咱们,要将咱们抽船税一事往上呈报。」漕运提督说得煞有其事。
  宇文恭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挠了挠鼻子,「一个卞下城的知府究竟要如何威胁两位?怎么两位如此轻易地被威胁?」
  「哼,他可是当今皇上的表兄,亦是大人的表兄,咱们能不怕他吗?」漕运提督哼了声,只能说应家的女儿真是了得,一个追谥端贤太后,一个可是老镇国大将军夫人,有宇文家和皇上这两座靠山,谁敢不给他一分薄面。
  「好,你要说他威胁你们,总要有真凭实据。」宇文恭懒得戳破两人的谎言,天高皇帝远,掌管卞下经济和军事的是漕运总督,傻子都知道该依附谁,要不岂会闹出昨晚暴动的荒唐事?虽说七叔已经回卞下,但也不是非要他在场才能策画暴动。
  「大人,我有证据,我手头上有应容上缴的征用百姓摇役的名单,当初是应容献计说征用百姓为船工押粮的,省下的军兵押粮费用则是五五分帐,还有卞下一带的征粮折银,他更是用三石粳糯折收一两银,理该折银五千两的定额,实则收了一万多石的粳糯,再将多征收的转卖他处,还请大人明查。」管粮同知像是早有准备,将怀里的帐册拿出。
  宇文恭取过一瞧,大略地翻了翻。
  迎春站在他身旁看了几眼,倘若帐册属实,那么流进应容手里的银子没有上万两,也有数千两,然而和漕运总督那本帐册一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才贪这么点银两,端出来都觉得丢脸了。
  宇文恭将帐册翻到底,握着帐册轻搧着风,好一会才回头,问着早已站在办事厅外多时的应容,「应容,你可认罪?」
  一屋子里的人跟着望去,压根不知道应容是何时躲在外头偷听的。
  应容直睇着他,笑了笑,「下官认罪。」
  管粮同知和漕运提督互看了眼,心忖着这本帐就算他不认都不行,这可是正经帐册不是捏造的。
  「但是,下官是听从总督大人的指示行事。」应容又添了一句。
  霎时,两人怒目瞪去,痛骂道:「应容,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敢还陷总督大人?!」
  「是不是诬陷,咱们到皇上面前说清楚。」应容淡道。
  「好,就到皇上面前说清楚,是非黑白自有个说法!」漕运提督怒道。
  「很好,那就一道上京到皇上面前说吧,不过,看在应容的妹子刚去世,待他将妹子带回卞下下葬后再押往京城。」宇文恭替两方下了结论,省得来往怒骂,一点意义都没有,教人听了都乏味。
  「怎能如此?既是要上京,就该要一道前往才是,大人如此决定,分明就是在包庇应容!」
  宇文恭刚要踏出厅门,听漕运提督这么一吼,凉凉回眸,似笑非笑地道:「就算我要包庇,那又如何?官场上不就是如此?」官官相护这门学问,轮不到他教吧。
  「你——」
  「康副将。」宇文恭瞅了他一眼。
  「属下明白。」康副将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水师士兵立刻上前押人,康副将顺便抽出手巾塞了两人的嘴,省得吵得人不得安宁。
  待人都走后,宇文恭才冷声问:「应容,如此结果你可满意了?」
  「若是能让总督伏法,搭上我这条命也值了。」应容笑笑地道。
  「如果你打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对付我七叔,为何还派出隋扬暗算迎春?」每每回想这事,就教他冷汗涔涔,他必须确定他不会再让人暗算迎春,否则他难以心安。
  「那晚让隋扬杀了傅祥后,本是要搜出王情蒐集落在他手上的帐册,谁知道竟让她一把火给烧了书房,一个懂武艺的丫鬟就如你所言,疑点重重,我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要是能从她们主仆俩身上搜出帐册,更是再好不过。」应容噙着笑,瞅着始终冷着脸的迎春。
  当他察觉宇文恭待她的态度不同以往时,他便按住了暗杀的想法,因为,也许这个丫鬟并非敌人,再者,他不希望让宇文恭伤心。
  「帐册还在。」迎春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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