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麒阳与永淳公主说完了话,便出了昭华宫,山阴王家的陆敬桦已等了他许久了。
「麒阳哥,你找永淳说什么呢?」陆敬桦问道。
「说闲话,瞎扯呢。」陆麒阳答。
「你知道么?刚才我瞧见沈家的小姐,就是安国公府的那个兰小姐,顶顶漂亮的那个,往慈恩宫的方向去了。」陆敬桦俊脸一红,小声道,「麒阳哥,你说沈小姐到现在都不曾定下婚事,是在等谁呢?」
顿了顿,陆敬桦又自言自语道:「沈小姐这样的美人,家门应早就被媒人踏破了。现在都还没定下婚事来,定然是在等着谁。竟然让沈小姐苦苦守候,那人可真是薄情!」
陆麒阳:……
沈家刚分了家,沈皇后就急匆匆让沈兰池入宫,心里是在打什么主意?
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但比起这些事……
陆麒阳剜了一眼陆敬桦,轻嘁了一声。
——这臭小子说谁薄情呢!!!
沈兰池到慈恩宫,拜见了沈皇后。
沈皇后笑意盈盈,一如往昔,用好茶糕点招呼她,又要赏些精巧珠钗与昂贵布匹下来。还是沈皇后身旁的刘嬷嬷心细,连忙对皇后耳语道:「娘娘怕是记岔了,如今兰小姐已不喜欢这些物什了。」
沈皇后这才想起,她这侄女已改了从前喜好,现在只喜欢清淡素净的打扮了。
「那就赏些……」沈皇后的话在喉间噎住了,她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该赏些什么玩意儿下去,只得望向自己的心腹刘嬷嬷。好在刘嬷嬷机灵,立刻道:「皇后娘娘先前特地为兰小姐备下的那些书卷孤本,前回忘了差人送到安国公府去,如今恰好叫兰小姐拿回家去。」
「啊,正是。」沈皇后朝刘嬷嬷投去赞许眸光,道,「兰池记得拿回家去。姑姑向来疼爱你,你喜欢什么,姑姑都记在心里头呢。」
到入夜要休息了,皇后便命内监领沈兰池去慈恩宫旁的栖梧阁休息。
沈兰池从前只住慈恩宫的偏殿,那儿也备着她惯用的衣物枕席。今次,沈皇后竟让她歇到栖梧阁去,她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奇怪。
这栖梧阁有些偏远,少有人至,平常只作看书午憩之用。而且,还靠近东宫。
慈恩宫里的内监孙福霖打着一盏灯在前引路,很快便到了栖梧阁前。天寒夜浓,冷风吹得人身上直泛疙瘩,栖梧阁那八幅连云的赤红半敞门扇里,透出一星半点暖气,仿佛在催人入内。
「孙公公,今夜为何要我在此休息?」沈兰池问。
「姑娘有所不知,」孙福霖提着灯笼的手指微俏,嗓音尖尖,「慈恩宫偏殿的地炉有些不大好使,皇后娘娘怕姑娘晚上冻着了,这才特意叫人将栖梧阁收拾出来。」
沈兰池点头,道:「姑姑真是有心。」
虽嘴上这么说,可沈兰池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姑姑乃是六宫之主,她宫中的地炉竟还有不管用的时候。早不坏,晚不坏,还偏偏就在她入宫这一日坏,难免引人乱想。
沈兰池可从不觉得自己这位稳坐皇后之位的姑姑是个纯善之人。
她听娘亲沈大夫人说过,皇后娘娘刚入宫的时候,并不算得宠。在陛下眼里,那是连先德妃应采芝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后来,也不知是借了什么东风,皇后与德妃成了好姐妹,连带着也得了陛下垂帘。德妃命不好,早早去了,反倒让沈皇后捡了个便宜,执掌六宫,凤仪天下。
能有这般本事,又岂会是个简单之人?
如今沈桐映毁了容,大房二房又分了家,怕就怕沈皇后舍不得大哥的权势,动了让陆兆业重新娶她沈兰池的心思。
孙福霖将沈兰池送到,就去外头守着了。沈兰池可不敢老老实实歇下,立刻左右翻看起来,看看有什么能防身的东西。万一睡到半夜,陆兆业来了,她抬手就能把陆兆业捅个子嗣艰难。
栖梧阁里多藏书,一架一架书卷散着淡淡青墨香气。月牙玉钩将真珠帘半笼起,金鸱小鼎香炉里烟熏缭缭。
沈兰池找着一把小剪子,在手里掂了掂,觉得尚算顺手。今夜若是用不上这把剪子,那是最好;若是用上了,也希望陆兆业忍着点,别怕疼。
就在此时,她脚边的一块地砖颤了颤,继而缓缓向上抬起。
「咯吱」的响声,就像是磨着刀刃般刺耳。沈兰池吓了一跳,立刻退后一步,拿剪子指着地上这块翘起的方砖。
但见那方砖抬起,露出一双眼。
这眼睛的主人看到沈兰池握着剪刀的身影,登时愣住了。
「夜……夜安……」
「你……你也安……?」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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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是只纸老虎 卷二 V第三十一章[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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