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贴己话时,蒋嬷嬷都用旧称。
阿桔低下头。
道理她懂,她就是做不到,若送来的丫鬟不在她眼前晃还好,在眼前,她就忍不住想到如娘,想到如娘把孟仲景骗走了。
她 不言不语,柔弱外表下是沉默的倔强,蒋嬷嬷无奈地摇摇头,摸摸阿桔的头发道:「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嬷嬷不说你了,不过下次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记得跟 嬷嬷说,别闷在心里知道吗?有什么事先跟嬷嬷商量,若是咱们能解决的事,就别劳烦大爷动手了,他是男人,外面也有诸事要忙呢。」
男主外女主内,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男人的心太大,内宅里女人眼里天大的事,在他们看来也只是小事一桩。
「嗯。」阿桔真心实意地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蒋嬷嬷一眼,低头认错:「我不懂事,让嬷嬷担心了。」
蒋嬷嬷笑笑,悄声道:「大姑娘,大爷对你的心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得好好疼疼他,别让他白忙活一场。要知道男人也得哄着,大爷帮了忙你给他点甜头,大爷记得甜,下次才会继续宠着你,你说是不是?」
这是在提点她夫妻相处之道,阿桔受教,认真地道:「嬷嬷放心,以后我会更用心地服侍他。」
蒋嬷嬷还不了解阿桔?说什么用心服侍,还不是多缝几件衣服这种男人并不特别期待的好?大姑娘美是美了,在哄男人上还差了不少,不知道男人心里其实都是坏胚子。
蒋嬷嬷俯身,在阿桔耳旁小声嘀咕起来。
阿桔脸颊越来越红,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蒋嬷嬷还想再劝,赵沉回来了。
蒋嬷嬷笑眯眯退了出去。
她出门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赵沉心生困惑,看向妻子:「嬷嬷刚刚说什么了?」
阿桔知道自己红着脸掩饰不过去,一边朝他走一边扯谎道:「嬷嬷说我不懂事……」
赵沉笑了笑,看着她道:「没事,我喜欢你不懂事。」
他笑眼温柔,阿桔心里一暖,摸摸他身上被茶水打湿经路上冷风吹已经有些冻住的衣裳,心疼地道:「疼不疼?」说着开始替他宽衣,炕上另一套衣袍已经备好了。
「疼又如何,不疼又如何?」赵沉戏谑地问,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听就是不疼了,阿桔没理会他的逗弄,帮他换上新的,对着他胸口问:「太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赵沉目光冷了冷,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她能为难我什么?啰嗦几句罢了,别担心,如果以后她还敢刁难你,咱们连她这个祖母也不用认了。」
太夫人无非是希望赵家所有人都听她的,父亲她管不住,就想来管他了,管不住他,又想揉搓他的妻子。方才在荣寿堂,赵沉跟太夫人说得很清楚,只要太夫人别再找事,他跟妻子便会把她当祖母尽孝,将来他风光了,好处自然有她一份,否则彻底闹僵,大家谁都不好看。
一 个只能倚仗子孙的老人,能闹出多大风浪?太夫人又不是傻子,长孙媳妇的名声臭了,她说出去面上就好看了?平时不过是想用孝道压制阿桔而已。这种招数,只对 仰仗她鼻息过活的人有用,譬如赵沂,如果他跟妻子没回来,将来谈婚都得太夫人秦氏出面,赵沂人品如何全是她们一句话的事,赵沂不敢任性。可阿桔都已经是他 妻子了,用太夫人帮她做什么吗?
妻子可以自由出门做客,人品到底如何,旁人看得出来,不是太夫人想诋毁就诋毁的。
「只要礼数上你不出差错,她就没有借口训你。」换好衣服,赵沉将阿桔抱到怀里,柔声跟她说话,「至于妒妇,京城里不止你一个,算不上什么。」
他说了那么多,阿桔的心已经落了下去,想到他为自己做的,她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道:「你对我真好。」
「那你怎么谢我?」赵沉亲她的耳朵。
「我,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蒋嬷嬷的提议,阿桔做不到也说不出口,临时换了个承诺,说话时却忍不住悄悄观察赵沉。
男人笑了笑,可眼眸里并没有什么惊喜意外的情绪,反而不太相信的感觉,让他嘴角的笑显得像是在应付孩子。
果然如蒋嬷嬷所说,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男人更喜欢落到实处的好处吗?
阿桔抿抿唇,忍羞做了一个决定。
晚上夫妻沐浴,赵沉还想跟阿桔一起,阿桔没应,坚持分别洗,赵沉有点不太高兴。
阿桔没管他,随便洗了洗身上便迅速回了内室,先把门关上再换上蒋嬷嬷特意为她准备的别出心裁的里衣。才吹完所有的灯,听那边赵沉过来了,她颤着手开了门,急忙钻进被窝装睡。
赵沉一进屋,发现里面一片漆黑,不由问道:「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他洗了头,还想看会儿书等头发彻底干了才睡的。
阿桔没出声,只是听赵沉似乎想要点灯,忙道:「别点了,我困了,灯亮着刺眼……」
她声音低低的,有点急切,有点心虚,还有无法掩饰的紧张。
赵沉在黑暗里顿了顿,慢慢回过味儿来,关好门后走到炕沿前,摸索着捧住她脸亲了上去:「真的困了,还是想早点让我抱着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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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请笑纳 卷二 V第六十七章[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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