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得平静,在赵沉看来却是可怜巴巴的,情不自禁亲了亲她抿着的唇,柔声道:「怕什么,这事好办的很……」
「可是木槿很聪明,她都知道让着嬷嬷,怎么可能会犯错。」阿桔小声打断他,没有人是傻子,根本不是赵沉说得那样简单。
「只要她有不该有的心思,肯定会犯错,阿桔你怕的不是她聪明,你是怕我被她迷住,你不信我。」赵沉无奈地叹了口气,抵住她额头,「阿桔,你说,到底怎样你才肯信我?」他做的还不够好吗,不过一个容貌出挑的丫鬟,就让她不信他了?
阿桔躲到了他怀里,不想让他知道她哭了。
她也想信他啊,可她该怎么信?她信孟仲景,结果呢?
身边没有别有居心的丫鬟,她想不到这个问题,一旦有了,就在她面前,她控制不住。
她渐渐哭出了声音,小声的抽搭。
赵沉看着她肩头一抖一抖的,忽然笑了,抱着人改成平躺,让阿桔躺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只要她抬头眼泪就得掉在他身上,阿桔更是埋在他胸口不动了。
赵沉体贴地把帕子递给她:「擦擦鼻子,眼泪蹭我身上没事,别把鼻涕弄上来。」
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阿桔气得捶了他一下,一手用帕子捂住脸,一手撑着他想下去。
赵沉不放,紧紧抱着她。阿桔经他这一打岔眼泪慢慢止住了,想到自己为这种还没发生的事哭,忽然挺不好意思的,扭头道:「好了,放我下去吧,我就是一时想不开,你别担心,我信你的。」
信他?
当他是小孩子吗?
赵沉猛地坐了起来,抱孩子似的抱着妻子,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我算是发现了,你肚量特别小,容不得身边有女人威胁到你,我没看那个丫鬟你都酸成这样,我要是跟她说一句话,你是不是要回娘家?」
阿桔听不出他到底是不是不满了,低头不说话。
或许他说的没错,她就是肚量小,可这有什么不对吗?他是她的相公,现在有人不怀好意接近他了,哪怕木槿表现得老老实实,她生成那样,说太夫人没有别的心思,谁信?既然如此,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她如何能平常待之?
赵沉新奇地观察妻子,她攥着手指,她垂着眼帘撅着嘴唇,像是明知道自己犯错却依然倔强不肯妥协的孩子。
可是他很欢喜,旁人送的丫鬟让她不放心,不正是说明她紧张他,怕他被别人抢走吗?
以前他知道她有这方面的担心,却不知道她酸劲这么大,连一般闺秀当着丈夫的面装大度的那一套都做不来。
确实是够小家子气的,但这样的小家子气,他喜欢。
赵沉抬起阿桔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阿桔现在没有心情做这个,可赵沉捧着她脸不放,她只能承受,慢慢地就陷了进去。像是春雨,淅淅沥沥的,细细密密的,一点一点润透到心底。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持续的时间都长,偶尔分开,她往后退,他马上追上来,并不急切,慢慢的他往后退,她也会情不自禁地追上去。
一发不可收拾。
他伸手解她的裙子,阿桔闭着眼睛没有躲,就那样坐着陪他胡闹了一次。
两人都没有脱上衣,他裤子甚至没有褪到底,也没有太大的动静,温柔地开始,缓缓地结束。
阿桔抱着赵沉的脖子,轻轻喘着气。
「是不是好受点了?」赵沉亲她有些发烫的脸。
阿桔靠在他肩头,羞于开口,虽然很难为情,但她确实舒服了很多。那种事情很玄妙,有时候脑海里一片混沌只能随着他沉浮,全是本能,可有时候,就像刚刚,仿佛每一瞬的亲密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愉.悦,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怕 她凉着,赵沉先清理了一下,帮她穿好裙子后才又搂着人躺了下去,平静而认真地道:「阿桔,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之前我以为我不碰那些丫鬟你就会看开了,没想 到你比我预料的还娇气。现在我知道了,我也有办法马上把她送回去,但这样对你的名声肯定会有些损害,你能接受吗?比如说我退了丫鬟,外人会传你小家子气, 传你是妒妇。你仔细想想,抓住丫鬟错处理直气壮地打发掉,或是不顾名声以后干脆不收,两种办法你喜欢哪种?」
「后面的。」阿桔毫不犹豫地道。
诬 陷她品行不端她或许会气愤,但她就是小家子气就是妒妇,这是事实,她不怕人说。在乡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家女人敢公然勾搭成家的汉子,不用妻子出手, 左邻右坊都能用吐沫把那女的淹死。到了京城,官家多,三妻四妾是习气,主母就必须容人了。阿桔做不到,她这辈子也做不到,既然如此,何必勉强自己?至于名 声,就算她处处学那些忍让的主母,难道旁人就不会看不起她的出身了?
她就是一个农家女,就是不愿意自己的男人有妾室通房。
「好,你等着,我这就把她送回去。」赵沉亲亲她,松开胳膊想坐起来。
阿桔忽的反抱住他,困惑地问:「你打算怎么跟太夫人说?」为什么她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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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请笑纳 卷二 V第六十五章[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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