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有啥好看的?
知道父亲的小心思,赵沉没有拆穿他,转身拿起妻子搭在一旁的斗篷,叫上她出去了。
等小夫妻俩彻底走远,问梅也识趣地退了出去,赵允廷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宁氏身前将人揽入怀里,低头问她:「刚刚我表现如何?这个公爹当得可算尽职?」
宁氏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至少比她预料的好。
她 垂着眼眸,赵允廷想看她的眼睛,便抱着人走到里面的门板前,让她靠着门,他贴上去,抬起她下巴凝视她:「既然我做得好,你,亲我一下?」问得低沉平静,一 颗心早就悬了起来,怕她无情拒绝,其实他知道,她不会开口拒绝,但他更怕她露出本能的嘲讽,那种仿佛听了天大笑话的嘲讽。
宁氏确实没有说话,也没有嘲讽他,她轻轻抬起眼帘,看着他,意味不明。
赵允廷看着这双美丽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水波浮动,有星光荡漾,却看不清这些让人沉醉的浮光下,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情愫。是爱,是恨,还是无动于衷?
赵允廷认输了,过了这么久,他还是看不透她。
他捧起她的脸,无奈地吻了吻她唇:「罢了,你不亲我,换我亲你。」
宁氏闭上了眼睛,任他温柔似水,热情如火。
船很快靠了岸。
赵允廷安排的马车早已等在岸边,赵元陈平留在码头盯着下人搬运行礼,女眷这边蒋嬷嬷领着绿云锦书看着,赵沉等人则先行上了马车,不急不缓朝北而去。
赵允廷直接引着宁氏上了前面的马车,阿桔自然要跟赵沉坐一辆。进去后还没坐稳,便被赵沉抱到腿上,阿桔不由推他,赵沉攥住她胳膊便吻了下去,力气大得吓人,霸道地将折磨了他半个多月的妻子狠狠收拾了一番。若不是阿桔态度坚决死守不放,赵沉险些在车上就来一次。
下车后还要见人呢,阿桔怎么能纵容他那般胡闹?万一声音传出去被车夫听见怎么办?
她说什么都不肯给,赵沉只好恋恋不舍松开她唇,大手隔着衣衫在她身前用力捏了一把,不停地低声威胁:「你就躲吧,到了地方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阿桔你等着,今晚我都不打算睡觉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敬茶都有补,他的洞.房当然也得补,船上那次根本算不得数。
阿桔没想到他憋了这么多的火,脸红得不能再红,心如鹿撞。
如果说在船上她还不怕他的威胁,现在是真的怕了,埋在他怀里,盼马车一直都不要停。
轻轻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外面越来越静。阿桔好奇的挑开帘子,就见外面又变成了连片的庄稼地,前方不远处有座整齐的宅院,门墙外面栽种着杨柳,树叶早已落光,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她抬头看天,晌午时候,碧空澄澈万里无云,日光温暖明媚。
她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指着庄子问赵沉:「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赵沉一直抱着她,此时故意顶了顶,亲亲她脸颊道:「嗯,马上就到了,阿桔准备好了吗?今晚你再哭都不管用。」
阿桔羞恼地推开他脸,「你别这样,一会儿我怎么见人?」
赵沉笑,她还想见谁?小时候他不懂,现在成亲了,越发明白父亲每次到庄子时的急切,那种想念,将人抱得再紧都不管用,只有深深地跟喜欢的人融为一体,才能缓解,才能满足。眼下他急,父亲只会比他更急。
夫妻俩各怀心思,马车慢慢停下了。
赵沉替妻子系好斗篷帷帽,起身时又撩起面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才跳下马车,转身接她。他没有系斗篷,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宽肩窄腰,挺拔俊秀如松柏,明媚的光柔和了他脸上的冷,而他温柔地看着她,那目光几乎快要迷了她的心。
这样出色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阿桔心中有甜蜜欢喜还有一点化不去的不安,但他就站在那里伸手接她,阿桔无心探寻那丝不安,将手搭在他的大手上,感受他掌心的温暖和力量。
夫妻俩站稳了,那边赵允廷也扶了宁氏下车,宁氏同样戴了帷帽。
「这边屋里都已经布置妥当,你们一路行船也累了,午饭就在自己屋里用吧,下午好好歇歇,晚上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饺子。」赵允廷对着赵沉道,说完唤了早就候在门口的一个中年仆妇,「领大爷大奶奶回房休息。」
那仆妇便微微低着头走到赵沉夫妻身前。
「走吧。」赵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示意仆妇带路。
阿桔跟在丈夫身侧,没有回头,脑海里却是刚刚婆母下车时的情景。风将婆母面前的面纱吹了起来,露出里面艳若牡丹的脸庞,熟悉的宁静里凭白添了妩.媚。
阿桔脸上发热,不敢深想公爹婆母在车里都做了什么。
这个庄子并不大,胜在里面清幽静谧,赵允廷夫妻占了前院,赵沉小两口歇在后院。
屋中干净整洁,里外间都点着银霜炭,格外暖和,巧的是茶几窗台上还摆着兰花盆景,春意盎然。阿桔站在茶几前端详兰花,清香缕缕,身上的疲惫好像都散了,回头对赵沉道:「父亲挺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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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请笑纳 卷二 V第四十六章[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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