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惜,你终于舍得醒来了!」他把她的手贴在颊畔,眼泪像泉水般哗啦啦拉的从眼眶里掉落。
白蕴惜嗓子干哑得厉害,望见丈夫布满胡渣的憔悴脸庞,还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她心里一疼,动了动手指,想摸摸他的脸。
「你怎么哭了?」
「因为你睡太多天,把我吓坏了,以后别再这么吓我,我很胆小的。」他哑着嗓说完,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身子,再不教她受半分苦。
「对不起。」被紧紧按在他怀里,她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她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他为她哭成这般,她急着想安抚他。
侍立一旁的青儿见主子终于苏醒,也忍不住喜得哭了,一边说道,「侯爷,夫人才刚醒来,您轻点,别把她给闷坏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说着,她连忙走出去,把这几天都待在府里的太医给请过来。
怕真把妻子给闷坏,崔开平赶紧放开妻子。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白蕴惜不解的问,下一瞬隐约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她低头一看,望见原先隆起的肚腹如今竟消了下去,她惊慌的问道,「我这肚子怎么了?我的孩子呢?」
听见她一脸心急的找着孩子,崔开平忍着心痛安抚她,「孩子没了,你别伤心,往后咱们可以再生很多很多个孩子。」
「孩子……没了?!」白蕴惜错愕的愣住,接着回忆起先前她被四公主推倒在地,而后肚子一阵疼痛,后来她在昏厥前仿佛看见他回来了,接着便不醒人事。
也就是说,她的孩子因为这一摔就没了?!她抚着肚腹,不敢置信她就这么失去了这个孩子。
见她神色茫然的摸着肚子,久久不语,崔开平心疼的道,「蕴惜,孩子没了咱们还可以再生,你别难过。」
白蕴惜想起先前久久曾问过她,倘若在孩子和丈夫之间只能选一个,她要选谁,当时她选了丈夫……是不是因为她选了丈夫,所以才失去了这孩子?!
她歉疚悲痛的捂着脸,泪流满面的对着没能来到这世上的孩子喃喃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请你愿谅娘、愿谅娘……」
不舍得妻子如此自责,崔开平搂着她哄道,「蕴惜,这不是你的错,全是四公主的错,是她害了咱们的孩子,皇帝已将她贬为庶民,命她带发至寺庙里修行赎罪,这远比杀了她还更让她痛苦。」
「她想要与我共事一夫,我不肯答应,所以她就推了我……我当时不该见她、不该见她的……皇上再怎么罚,孩子也回不来了……」白蕴惜靠在他怀里悲切的哭着。
久久的虚影浮在半空中,望着悲伤啜泣的白蕴惜。
扭转命运是需付出代价的,人生中所做的每一个抉择,都会在无形中影响到后续的发展。之前白蕴惜想办法拒绝了安定侯的婚事如愿嫁给崔开平,命运的轨迹从此偏移,她因此跟着她嫁到了京里,遇上了四公主……
失去孩子,便是她为了扭转命运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皇城里眼下最为人津津乐道谈论的对象,便是不久前打败俺答人凯旋归来的乐安侯崔开平。
城里百姓从他如何自一个默默无闻的孤儿,从军三年多屡立军功,再说到他是怎么得到皇帝的器重,被皇帝认为义子,还封了侯爵……最后再提到先前他为了妻子被四公主害得流产之后,怒闯宫闱欲杀四公主为妻儿报仇的事……
「你们知道皇上为何因乐安侯夫人流产,便贬四公主为庶民的真正原因吗?」市井酒肆之间,有人突问。
「皇上难道不是为了给乐安侯一个公道吗?」
「就是啊,那四公主害得乐安侯的孩子没了,就连妻子也差点死了,皇上总该给乐安侯一个交代才是。」
「皇上是该给乐安侯一个交代,但总还不至为了区区一个孩子,而贬自己的女儿为庶民吧。」
「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没错,真相是被四公主害得没了的那个孩子,其实呀,是皇子的亲孙子。」说话的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孩子不是乐安侯的孩子吗,怎么会变成皇上亲孙子?」
「这崔开平是皇子的义子,他的孩子也算是皇上的孙子,你是这意思吗?」
「不是,你没听清楚吗,我说的是那孩子是皇子的亲孙子。」这人挑着眉,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怎么可能?你莫不是在胡说八道吧!」
「这事你就不知道了吧,事实上呀,这崔开平其其是皇上流落在外的儿子。」那人得意的吐露这个秘辛。
「皇家子嗣都要上玉牒的,你可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这消息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你们何不想想,这崔开平当初为何能被破格封为三品的镇国将军,不仅如此,皇上还认他义子、赐他国姓,甚至还为他封侯赐宅,连他大婚皇上亲自为他主持。
「自打他入京后,皇上对他可谓恩宠有加,说不得日后这皇位呀,也许便会落在这位头上也说不定……」
这消息如野火燎原般,很快在皇城里蔓延开来。
不久,也分别传到邹骐与邹谦的耳里,两人各自召集自己的心腹,商议着此事。
「二皇兄,看来你先前的猜测没错,这崔开平果然同父皇有关系。」因为先前已事先从自家兄长那里听闻过此事,故而邹兆并不太意外。
「二皇子认为外头谣传的流言是真的?」在一旁听见邹兆的话,幕僚诧异问道。
邹骐颔首,「崔开平是父皇骨肉这事多半是真,我曾命人查过崔开平的身世,他生母名叫崔允慈,当年父还未登基前曾遇难,她曾援救过父皇,后来在有了身孕之后便不告而别。」这事他是从当年跟着父皇一块从封地回来的侍卫那里问到的消息。
此事他在知情后并未声张,父皇既然不愿让人知晓这事,他也没必要捅破这秘密,没想到还是被泄露了出来,也不知揭露此事的人用意何在。
邹兆问,「二皇兄,这事都传了出去,甚至还传出父皇打算传位给他的事,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邹骐思忖片刻回道,「我怀疑传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兴许是想借此来逼父皇择立太子,咱们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另一边在五皇子府里,邹钧那张雍肿的脸庞上带着激动,大声说着,「我就说父皇怎么会对崔开平那般恩宠,原来他竟然也是父皇的骨肉!」
「五皇兄,这事你怎么看,你觉得这消息是真是假?」邹尧看向邹谦。
邹谦把玩着手里的一柄折扇,脸上看不出情绪,缓缓说道,「无风不起浪,我看崔开平是父皇血脉这事应当不假,你们不觉得他那眉毛、眼睛与父皇颇为相像吗,比二皇子还要更像父皇几分?」他没告诉两个弟弟,这消息其实正是他命人暗中散播出去的。
这是他先前从被贬为庶民的四妹妹那里听来的,而她之所以知道,是皇后亲口告诉她的。
当时她被侍卫和太监押着要出宫,正巧遇上他,四妹妹宛如溺水之人看见了能救命的浮木,紧抓着他的手央求他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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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宠媳二三事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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